去他的菩萨转世,分明嘲笑她是神女,以色侍人的青楼女子。很想回嘴的吴祥安才一开口,不甘寂寞的徐姨娘也来插一脚。
[大姊、二姊呀!妳们说话要小心点,万一惹得人家不痛快在茶水里下符,妳们就会像竞儿一样傻呼呼的让人牵着鼻头走。]
当他是牛。
日照熙熙,暖阳乍寒。
屋外是风雨欲来的低迷,屋内烟硝弥漫,满是火气,除了心知肚明的常家父子外,一屋子的女人脾气都不是很好,有拆房子的可能性。
不过常家有得是银子不怕她们拆,老房子住腻了也该重起楼阁,除旧布新刚好迎接围炉之夜。
[哎哟!多亏妳提点我,否则我不明不白的发病还不知要找谁医治呢!]她可怜的儿子差点被整得死去活来。
啊---受不了、受不了,她干幺要受这种气,她发誓今年绝不替常家写一副春联,让他们穷一年不好过冬,来年穿破衣。
不把利禄给他们了,老的无耻小的奸,谁希罕他们家的无赖,她根本是被拖下水的倒霉鬼。
[姓常的,摆平你一家子的疯女人,不然我跟你没完没了。]挽起袖子,吴祥安扬言要他好看,但……
姓常的老爷唯唯诺诺的点头,就怕这小娃儿出手太狠,打歪他惟一可看的财富鼻,惹得儿子笑不可抑地握住挣扎不休的葱嫩纤指。
瞧这气愤的小脸多生动呀!线条分明无心机,常又竞愈看愈顺眼的佩服自己洞悉先机,早一步将她扯进自己的浑水中,免得娘亲逼婚不成,又要将玲珑塞给他。
只是他得好好琢磨琢磨,这颗明珠该不该让她发光,是否会让闲散的他变得忙碌,他实在不想竖立太多敌人,濯濯隐于市必有他的道理
[爹,她使唤的人是我,你不用心虚。]教妻不严非他之过,总要有勇者去承受。
[老爷--]
双目一瞠的常夫人凶恶的瞪着丈夫,不满他胳膊往外拐,尽扯自己人后腿。
[夫人,妳就少说几句,难得竞儿喜欢上姑娘,妳就别挑刺剔骨地吓跑人家,万一他真跑上山当了和尚,妳下半辈子要靠谁呀!]他要重振夫纲。
[好呀!你这个老不修为了个外人数落我,你眼中还有没有我的存在。]老的小的全着了她的道,好个厉害的丫头。
气愤蒙了心眼的常夫人忘了曾如何吹捧她是天女下凡,救人无数的大善人,施符化解了儿子的灾劫,是个人美心善的好姑娘,耿耿于怀儿子及丈夫的偏袒,心里不舒服的迁怒。
船过水无痕,再大的恩情也会烟消云散,在她认定是写利禄春联的女子下符害他儿子无故病倒,自然对她没什幺好印象。
尤其是她上门求助时,心情不好的吴祥安也没给她好脸色,百般刁难才勉为其难的写了四个字,让一向被人奉承惯的她很不是味道。
先有因,后有果。
一想到儿子的命差点救不回来,那千般的好不及为人母的私心,谁愿讨个会顶嘴的野丫头为媳妇呢?岂不是要气死自己。
看来看去还是玲珑好,乖顺、听话又没什幺脾气,窝心地让人想多疼她一些。
[娘,安儿怎幺会是外人,一旦我们成了亲她就是妳的好媳妇,哪有里外之分。]喔!不行,不准点头。
自称武功不好的常天竞挪指一点,颈项微麻的吴祥安回头瞪了他一眼,以致把舌尖的话缩了回去,来不及撇清和他的关系。
[成亲?]常夫人冷静的吸了口气,制住丈夫开口。[那玲珑呢?要同日进门吗?]
眼中含着笑意,他取出折扇假意挥汗。[娘呀!妳不觉得人太多会闷吗?一个娘子我都无法全心照顾了,何必再丢个怨女给我,我只要安儿。]
[瞧瞧你说得是什幺话,多妻多妾多福气,玲珑的娴雅婉淑才是你的贤内助女,蓬门之女哪能和她比,你别犯胡涂了。]她是为反对而反对,争一时之气。
[是不必比了,既然娘认为多妻多妾多福气,明儿个我上倚春楼将爹的老相好全带回来,娘要善待这些福气呀!]常天竞半是打趣半认真的揶揄自个娘亲。
[你……你敢--]不孝子,敢帮着外人气她,真是白养他了。
[娘都无容人之量为何要我广纳妻妾?妳想让我心爱的安儿伤心吗?]他似真似假地玩起身侧佳人的发丝。
发现自己走入疯人窝的吴祥安吊了吊白眼,心里有气也早就散了,和疯子讲理是讲不通的,只会气死自己,从头到尾她什幺都没说,可是却成为箭靶。
想走走不了,想辩解又没人肯听,她再一次后悔做了一件错事,还有那棵该放把火烧个清光的老树,居然敢推她。
蓦然,她想起娘撩拨客人的神态。
百尺金钢绕指柔,水利断金,她何不利用娘那一套取悦客人的方法来脱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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