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为了那丫头。”想想,她不叹息都不成。
那丫头?“你是说瑞敏。”
“是呀!圣上不觉得她比以前野多了?”还多次私自出宫,都快吓白了她的乌丝。
“呵!呵!端敏本就生性活泼,你别为她操太多心。”他可爱的小公主呵!
“皇上,你宠坏她了。”永妃娘娘语气中有一丝无奈和宠溺。
“无妨、无妨,朕的金枝玉叶值得天宠。”他一副溺女成性的慈父口吻。
“皇上,她被带坏了。”
唉!
这次她暗自叹息。
自从二皇子“发疯”以来,他身边四大将亦娶了妻,而端敏老是好动地往临宣王府跑,不然就是鋆锋贝勒府,再不就是往棣樊那儿去,兜着他的福晋问外邦佚事。
就这三府倒还好,平时贝勒、公主连络感情不打紧,可惟独炜烈家的端仪郡主就叫人头疼,常常怂恿她做些惊世骇俗之事。
偏偏皇上十分宠信这两位私下订谊的姐妹。
“爱妃,你多虑了。”
永妃娘娘美眸一郁。“她都十六了,皇上是否该为她择一夫婿?”
“十六了,真快,还记得她吵着要小马骑呢!”如今他的小公主都可以为人妻,为人母了。
该为她选夫了。
是颐亲王府的祯贝勒好呢?还是临王府的小王爷?或是镇国大将军?
唉!他想得头大,的确是困扰呀!
永妃娘娘打趣地抹揉他的愁眉。“干脆让她去和亲算了,省得咱们烦心。”
“有何不可?端敏太皮了。”玄烨玩笑性地一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宫中是藏不住秘密的,一阵耳语之后,康熙皇最宠爱的十公主——和孝,即将远嫁蛮夷……
于是,有了一篇新的故事,传呀传的,传到骄宠的大清皇女耳中。唉、唉、唉!
哪有这回事,这是什么世界?
天塌下来找高个子撑,地裂了找绣娘补,可皇帝老子要指婚,关他这小小总管何事,为何临老还得活受罪?
所谓猫儿不在家,就数他最大耶!
可是……
“我说公主呀!南蛮王子俊俏又风流,你就将就点和番去嘛!”
话—落,两道锐利的眼波即射向哈腰合掌的巴图总管。
恪恭郡王偕其妻妾子女驻守落地,整座王府由炜烈贝勒坐镇,娶了个赛诸葛的夫人郑可男,原本是该从此幸福快乐下去。
但是闲适不住的端仪郡主郑可男却硬是向康熙爷拗了份差事,自诩青天地斩贪肃污,而逍遥江南游去也。
这下,即使晴天打雷也听不到了。
“公主乃千金之躯,小小王府怕怠慢了,不如凤驾回宫免折尊贵。”
这番话若在平常听来是属关怀,但今日却显得急促些,似在逐客。
而事实上亦是此意。
一住就是大半个月的和孝公主端敏微嘟着嘴,不满的神色像七月的白霜,明明热得很却突生寒气,叫人惊惶不已。
而公主的反常正代表着一干奴仆的悲惨,他们深知得更小心的伺候着,现今项上人头摇摇欲坠,恐怕一个不注意就飞了,成为无头鬼。
“巴图总管,你在赶本宫?”
螓眉一蹙,出落得娉婷娇美的玉人儿百般烦忧,丰润的双颊已消瘦几分,更显清丽。
“公主可别折煞老奴,多给老奴十个胆也不敢冒犯天之凤女。”皇家娇子可尽会磨人。
“你嘴上说的是奉承话,可心眼里巴不得本宫快滚出郡王府是吧?”她就这么惹人嫌呀!
巴图的腰弯得快折了。“公主言重了,老奴句句实言。”
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却犯着嘴咕,娇贵的天之骄女哪里不好待,偏要赖在郡王府不走,岂不是存心找他麻烦?
前些日子宫里流传些耳语,说是和孝公主因遭炜烈贝勒退婚而心性大变,原本温婉的个性变得不驯,老是不带侍卫私自出宫。
就好比现在。
公主的身份崇高如天上凤凰,怎能“自甘堕落”地混迹市井,宛如彩鸦贬其光华?
结果,忧心过度的永妃娘娘为免亲儿觅不着好夫家,因此向皇帝老爷建言,希望能尽快寻得一门好亲事。
之后,听说某日,南蛮太子进宫面圣、在御花园匆见公主一面惊为天人,立刻向大清皇帝请允婚事,缔结两国秦晋,以祈永不争战。
纵是心疼的娇儿,但南蛮太子也是一介威仪如虎,刚直俊逸的伟岸男子,康熙爷也只好忍痛地应允亲事,将爱女和亲于南蛮,郎才女貌必能成千古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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