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少奶奶(4)

2025-10-07 评论


“啧!花家老爹没上酒肆喝一盅呀!怎么有空学闺女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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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命风流的吕宽扬起一把绘有山水的纸扇,故做风雅的走进低矮茅屋,自然的姿态仿佛入自己家门,目中无人无视花家人不欢迎的眼光。

他爹亲是扬州的小地方官,仗着有几分势力为非作歹、无法无天,丝毫不把王法放在眼里。

强抢民女是常有的事,家中娇妾美婢多不可数,他仍不知足的妄想有更多的女人左拥右抱,好似当朝皇帝拥有三千宠爱。

因此扬州稍具姿色的姑娘他鲜少放过,即使罗敷有夫亦不能避免,只要他瞧入眼的都难逃被摧残的命运。

所以家中有闺女或少妇的人家都不愿惹上这恶霸,喝令她们深居简出以保贞节,只有不得已为生计奔波的贫家女儿才会在外抛头露面。

而花垂柳便是他新瞧上眼的目标,玩腻了百依百顺的家花野花,她的倨傲不驯、慧黠灵秀正好是他拥有的众多女人所缺乏的,他岂能错放这一个。

而且她的绣功闻名扬州,男女老少都爱她一手好技艺,纳为小妾不仅能取悦他还能生财,何乐而不为呢?

无媒无聘吕宽自个上门来说亲,反正他要的女人不容她说不,带回府一上了暖榻不都由他摆平,乖一点免受些折腾。

女人嘛!还有第二种选择吗?

跟了他就是一生一世,除非他嫌烦撵了她,否则到死都得做他吕家的鬼,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他才不管别人同不同意,他决定的事没人可以插手,一想到那双巧手的主人将在他身下欲仙欲死,那股淫秽的想法显露于眼神。

“稀客呀!吕少爷,请恕屋陋椅破不堪迎客,你哪儿来就哪儿回吧!”花老爹面带鄙夷地挡在闺女面前,不让淫徒目光意淫了她。

长相不差的吕宽不以为意的行了个礼。“自个人何必挂怀,改明儿我修个大屋让你老舒服舒服。”

人一躺平便舒服了,十尺见方泥土覆于上,碑坟一座够隆重了。

“不敢劳烦你贵手,小老儿有破茅屋歇,与你可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和他扯上关系。

“老爹习惯了破草房是你自己的事,总不好连累闺女一起受苦吧!”花垂柳那双小手可真细白呀!叫人心痒难耐的想摸上一把。

“我家闺女吃惯了苦,不劳你操心。”这贼秃子好生大胆,采花采上了他家闺女,真是没个天理。

“可我见不得佳人为生活辛苦,不如跟着我回府过好日子,绞罗绸缎包裹她一身好肌肤。”细瞧更是撩人,别有一番风情。

不妖不娆,孤傲胜雪,从头到脚透着冰清玉洁,好似一朵雪莲。

“小女命犯孤煞,贪狼日出生,怕是与你不相配,冲克你一家老小。”一开口,花老爹便诅咒了吕家不得好死。

脸色微变的吕宽有些不耐。“相不相配是我的事,你只管把人交给我就好。”

他作势要推开略微福态的花老爹,趁机拉起低头刺绣的花垂柳,她的专注神情令人有一丝狼狈,好像人不如一块布。

可是吕宽的蛮横受阻于花老爹福态的身子,颜面一时挂不住的他恼羞成怒,手一挥打落了一旁花垂柳最心爱的窑烧陶俑,匡地一声落地碎成七、八片。

这下花垂柳很难无动于衷,连花老爹都觉大事不妙的吞吞口水,女儿的眉一扬代表她发怒了,而手中的绣鞋刚好完成。

他是该继续维护她呢?还是坐视不理喝一口竹椅下的绍兴老酒?

人说醉了好,眼茫心也茫,一片好春光,看不见人间险恶。

“我家闺女凭什么交给你,她可是我心头的一块肉。”价值于三壶百年好酒。

吕宽诡笑的使唤外头手下进来。“把肉割了不就一了百了。”

“你……你想杀人……”花老爹一看他的手下人手一把短刃,魂都飞了。

“小生是帮你治治多年宿疾,免得你心里多块肉不舒坦。”他狞笑的命手下逼退碍事的老头。

为了保住老命,花老爹当然没良心的推女儿上前去送死,刀山剑海她司空见惯,何必要他多费心,大不了女棺旁边多他这口老棺,爷儿俩同上奈何桥把酒共饮。

“贪生怕死。”

花垂柳的低呻听得花老爹汗颜,老眼一红的饮起绍兴老酒浇愁。

“花家小娘子的手可真细嫩呀,小生这厢多礼了……”好个红酥手、桂花指,令人想咬上一口。

指尖一回,那针头不长眼的往吕宽手背一插,痛得他唉唉大叫缩回手,偷香不成反遭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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