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怎麽一点都不觉得?」南袭还是那一号表情。
果真是因祸得啊!塞阳嘴角阖不拢的笑,整个人都轻飘飘、快意了起来。
她非但可以暂时脱离进皇宫的苦海,还重新蠃回了南袭的忠心,简直可以说是双喜临门、喜上加喜、亲上加亲,付出的血汗,老天爷总算给了她公平的代价,虽然有点不合逻辑,但又何妨!
※※※
塞阳的「公伤假」至今已放了快一个多月了,她康复的情况非常良好,已经像头健壮的小牛会吃又会跑,再加上南袭现在对她的「青睐有加」以及萨放豪三不五时温柔的探访关怀,两个傻瓜常含情脉脉的一对望便望了大半天,使她快乐的都要冲向青天,放假放的不亦乐乎。
这天塞阳闲来无事,支撑断骨的木板已经拆掉,她的四肢恢复灵活,赶忙换上银绿的新衣衫,花枝招展的跑到自家花园的堤挢上故作风雅的赏花。轻叹万事万物的变化。一株大杏树在她头顶上荫翠着,大片阳光由树叶间筛落下来,风景好得令人目不转睛。
「总算我还保有点贵族的气质,如果给阿玛和额娘看到,一定甚感安慰吧!」塞阳的身子倚在拱挢上,长发飘飘然的,衣袂也飘飘然的,颇有几分娉婷之色,自己觉得十分长进。
塞阳笑颜逐开的接续咏道:「这当真是谓柳暗花明又一村,看来我的噩运就快尽数褪去了,只要时间一久,皇上就会忘了有我曾经入朝任职的这回事,他忘记,我便自此道遥自在!」愈想愈得意,不禁有种苦媳妇熬出头的慨喟之气在塞阳心中升起,她既心满意足又觉得自己很天才。
正想像一切如意的美好处时,眼前这远将行而来的一个人却差点教她魂飞胆散。
妈啊──身穿大袖皇袍的那人,不正是皇上吗?
塞阳没敢再多看一眼,便掉转过头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逃向自己房中,才踏人门槛就和一个不明物体了个满怀。
「哎哟!格──格!」南袭忍痛站起,一脸的菜色。
「别叫我!这下完蛋了┅┅」塞阳顾不得痛处,匆匆的往屋踱去,脸色相当凝重。
「格格!别进去啊!」南袭亦顾不得疼痛连忙扯住塞阳的衣袖,十万火急的说:「刚才王爷派人来报,说是皇上亲自移尊降贵的来探望格格的伤势,这会恐怕已经在路上了,王爷要格格快快前往六贝勒的房中安歇,千万别露出马脚┅┅」
塞阳伸出去的一脚,闻言马上掉转方佝,她还有心情喜孜孜的说:「还好阿玛英明,已有所安排,想得周到、很周到!」
「格格,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您就快去吧!五贝勒会替您掩护,快点!」
在南袭的催促下,塞阳又像飞箭射出似的冲往五贝勒托纳的房,而等在房的,非但有托纳,还有她额娘。
「塞阳!快!快躺下!」福晋一把将塞阳按下,胡乱的将被子往她身上丢,又要顾及将塞阳一头女子才有的飘逸长发给遮掩佳。
「额娘,您轻点┅┅斯文点┅┅别紧张嘛!」塞阳才将被子盖好,只露出一张脸蛋来时,门外就已经开始骚动起了。
「皇──上──驾──到──」太监通报声传来。
皇上一驾到全体跪下接圣。
塞阳半眯起眼睛看着皇上坐到了她床沿海的椅子上,正笑吟吟的看着她,一旁的人全肃立无声,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皇上吉祥!」塞阳做出一个想起身的动作。马上就被皇上给制止了。
「别起来,千万别起来,卿只管躺着休养便是,这些礼节暂时全废了吧!」皇上温柔的说。
正中下怀!塞阳的确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她身上穿的,是套道地的娇娇娃女装,当然死也不能给皇上看到。
「多谢皇上体谅。」塞阳马上发自心底给皇上一个衷心感谢的笑容。还要装得十分虚弱的样子。好再多骗一些假来放。
「卿是为了我而受伤,我自然要多加体贴,否则岂不是辜负了卿舍命相救的忠诚了吗?」皇上盯着塞阳,十分怜惜的说。
「臣为皇上尽忠职守是本分内的事。皇上今天来看我。倒教塞阳感到汗颜,区区小伤,皇上不必挂心。」塞阳此时只想早点打发走皇上,叫她说什麽甜言蜜语都不成问题。
「爱卿你──是不是有位与你容貌相似的姊妹?」退疑了一下,皇上终於问。
完了!去了!毁了!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话题太敏感,让皇上主动提起,稳定不会有什麽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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