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郭公子。”她打量着他的衣饰,华丽而考究的衣饰说明他出身不凡,难怪会身怀宝玉了。
“花姑娘,这是我答应卖给你的古玉。”龙天阔拿出一只锦袋,里头是他从他母后珠宝箱里搜刮来的一只稀有古玉,保证她一定满意。
“天哪,好美的玉……”
弄晚啧啧称奇,对着宝玉反复玩赏,直到酒菜端上来才罢手。
“一壶美酒,两只玉杯,几盘精致小菜,他们开始畅谈古今中外的美玉历史,谈得津津有味。
喝了几杯小酒之后,一想到待会回府可能又会被霍东潜给教训一顿,弄晚不禁蹙起眉心。
她真不懂,为什么出嫁的女子就不可以出门了呢?难道出嫁从夫的意思就是要把她闷死?
“怎么了?看花姑娘好像十分烦恼的样子。”龙天阔盯着她有点烦恼的俏脸,诚恳地问。
“不瞒郭公子,我已经嫁人了,夫家姓霍,我正是在为了我夫君而烦恼。”说她毫不在意与霍东潜之间的情况是骗人的,从小到大,她就是花府的掌上明珠,这样备受冷落还是生平第一回。
适才她出府时,在花园又碰到了她的小姑霍嬉游,她很善意的与她打了招呼,可是她还是很冷漠的不搭理她,径自走开。
她真不懂,自己不是难相处的人,怎么到了霍府人缘却变得那么差呢?
现在她已经成了下人口中“可怜的夫人”了,真是悲情。
“怎么说呢?”龙天阔假意不懂。
其实他就是为了打听她与东潜相处的情形才特意以宝玉的买卖诱她出来的。据他所了解,东潜那个人是个保守拘谨的刚毅男子,长年征战的他,恐怕一点都不了解女孩子的心。
这样的东潜要如何跟满脑子奇怪幻想的花弄晚相处呢?他实在好奇哪!
弄晚烦心地道:“我的丈夫是个肤浅的鲁男子,有个笨蛋出主意把我许配给了他,害我现在生活得好闷。”
人跟人之间,有所谓的投缘跟不投缘。
她觉得自己跟这个郭天龙就很投绿,好像可以放心把心事都告诉他,不怕他会害她。
龙天阔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呃……你……”
说东潜是鲁男子不打紧,她居然骂皇上是笨蛋?
“你还好吧?”她关心的问,看他呛得那么严重。
“还好。”他把那口茶吞下去。“说说看,你丈夫是怎样的一个鲁男子,同样是男人,或许我能替你出个主意。”
在他鼓励之下,弄晚把新婚至今的情形全对他说了。
听完,龙天阔不由得暗自感到好笑,他们夫妻还真是一对宝哩。
“这样吧,如果你烦闷想找人聊天时,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他拿出一个龙纹徽章给她。“只要把这个东西拿到东城门的十方药铺就可以了,隔天我自会在这里等你。”
“真的?”弄晚惊喜的接过龙纹徽章。
这个人和她一见如故,谈吐风雅又不俗,外貌玉树临风的他对玉器又见多识广,她真开心自己多了个可以天南地北、大聊特聊的对象。
“对了,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我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
要是东潜知道,那还得了。
“一言为定!”
她再笨也不会告诉自己的丈夫,她和另一个男人有如此神秘的约定。
与郭天龙把酒谈玉,这大概是她枯燥妇人生涯惟一调剂的乐趣了。
将军,听闻您至今尚未与夫人圆房。”
风尉轩闲淡地提起,他是霍东潜麾下的文护卫,与武护卫司徒易锋都是霍东潜不可缺少的左右手,一起为朝廷立下许多汗马功劳。
“你这是听谁说的?”
霍东潜皱了皱眉毛,对这个话题十分敏感。
风尉轩微微一笑。“霍将军府上下。”
这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了,每个人都在谈论将军与夫人不同房之事,甚至有人为此下注,赌看看他们何时会圆房。
霍东潜不悦的一哼。“太多嘴了。”
风尉轩微笑道:“其实夫人活泼外向,大胆而特别,将军您虚长夫人几岁,夫人初嫁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难免不能适应,您应该让让她才是。”
霍东潜撇撇唇,“皇上派你来当说客的?”
自从他为那桌菜肴恼羞成怒之后,他好几天刻意不回府,不是在宫里和皇上彻夜下棋,便是睡在别馆里。
因此他大抵猜得到皇上嗅闻到他与花弄晚婚姻的不对劲之处了。
“这是皇上赐的婚,他自然希望你们夫妻和乐融融。”风尉轩也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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