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最狠男人心哪!
解下木棍上的缰绳,他放开手,把她的行装朝她扔去,迳自翻身上马。
从头到尾看都不看她,只丢了句:「妳别又想托大!」以前是师父,现在又想作他的姨,他两个都不会承认!
「我托大?」她也跨上自己的马,从接下的包袱中拿出件披风穿上,跟在他後头。「我本来就比你大。」哪里还用得著托?
「那只是年纪,我要站在跟妳同样的位置!」总有一天!
「喔——」她拉著长音,很久很久,才道:「那,你是真的想跟我作夫妻吗?」共睡一床,携手白头的那种喔。
一阵漫长的可怕死寂。
嗯……看来他就算到进棺材也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她策马上前,到他旁边,识相地换了个话题:「你到底要往哪儿走?我说,不如咱们去天山看仙女怎麽样?花个八年九载玩遍大江南北,再回去杭州看他们……咦咦?你脸怎麽那麽红?是不是病了?」她居然没注意到。
「不用你管!」他恼怒低吼。
啊啊,更红了。好像被火烤到,水、水,哪里有水?
「我怎能不管?你做什麽愈骑愈快……等一下、等等我啊——烨儿!」
带著浅浅笑意的呼喊声荡在穹苍之下,焚风一起,犹如燃烧般瞬间散去。
足迹被黄沙掩盖,却在心底烙印。
《全书完》七少&三师兄,你是我的好兄弟
这个人……是男的吧?
没错地,是男的,自己不是已经看过他比石地官道还平坦的胸部了吗?
啊、啊……不是不是!绝对不是他下流偷看的,是为了要救人命,所以才失礼地扒开人家衣服涂抹伤药。
不管上下左右怎麽瞧,这人都是个男的,自己也很清楚。
可是怎麽……
七少端著热腾腾的药碗,楞楞地站在床边。盯著床上的人,他突然感觉好口渴。
只见一男子单衣略开,绝美的面容朦胧了观者的眼,好似有白雾飘飘,细致的颈项微微露出,底下是光溜溜的……不不,是草药和布条,他前两天才帮他换的。
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好漂亮啊,可不可以摸摸看……一双带著妖魅的墨黑眼瞳忽地和他对瞪,七少一呆,伸出去一点点的手迅速地收了回来,还差点打翻另边端著的药汁。
「你在干嘛?」有著诡异俊美的男子撑坐起身,一开口就没好气。
这家伙,笨手笨脚得要命,他居然被这种笨蛋救了一命!
被人打下山,又受了重伤,本就心情不好,还得忍受这人的存在,他怎麽会如此倒楣?
「我、我……」好心虚地垂下眼,他甩了下头,「我是要叫你起来吃药。」为了增添算实性,撇清自己绝对绝对没有在偷看他睡觉,七少把碗用力地递了出去,还冒著热气的药汁当然也就洒了出来。
「痛!」面貌妖美的男子反应虽快,却没全部躲开,部分溅到他手腕。他怒道:「你到底是想叫我吃药还是想故意烫死我?」虽然长得一副魅惑样,骂起人来却一点也不灭威力。
「对不住、对不住!」七少一惊,连忙道歉。拿起一旁的布巾,擦著他的手,擦著他的臂,擦著他的肩膀,擦著他衣服里面的……
「我只有手被泼到。」再擦上去就上天了。男子提醒道。
「吓!」不晓得自己怎麽好像老被他吸过去,七少像是被热水浇醒,手里的布丢了,往後退了几大步,再也不敢接近他。「你、我……我再去帮你煎一碗!」
跑跑跑,一下子就出了竹屋,不见人影。
床上的男子则冷冷地膝著他卷起的沙尘。
「……白痴。」
***
原来是妹夫的三师兄啊,真是好巧!
那……算起来,他们应该是好兄弟了?
虽然他的兄弟有一二三四五六八九那麽多,不过,他比较在意的,还是这个新的外姓兄弟,他应该不会再对他那麽坏了吧……呵呵!蠢蠢地傻笑起来。
咦咦?才念著呢,人就出现了,前面那个不就是他的好兄弟吗?
「好兄弟!」七少很高兴地上前唤著。
三师兄美美的面皮闻声顿时皱起,回过头,果然看见一个笨蛋朝出自己跑来。
「我不是告诉你别乱攀关系了吗?」到底要说几次?
七少一愣。「可是,咱们就快变姻亲了啊!」
那关他什麽事?三师兄不想浪费口水和他解释,打开扇子,轻轻地扇著。
「我说,你妹子和我小师弟的事情不是办好了吗?你又来这儿干啥?」简直像是准备住在这里了。如果想待著打扫做工,他也敬谢不敏,以他那种粗手粗脚的方式,不一定还会给拆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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