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艳(19)

2025-10-07 评论


“俗话说打是情、骂是爱,咱们两兄弟醒着时就爱感情融洽地打打闹闹,连在睡梦里都是甜甜蜜蜜地拳打脚踢,不过这一点也不损及咱们坚定的兄弟之爱,对不?”宵明右手伸出。

“有理、有理!”烛光急忙双掌牢丰包裹住他的手,以彰显两人如胶似漆的动人感情。

烛光和宵明一搭一唱,最后两人达成了共识,他们才不会傻到与小艳妖同床共枕咧!万一明儿个清晨醒来,发觉自己的龟脑教人一剑给砍了下来,岂不死得冤枉?

“总而言之,咱们两兄弟共睡一张铺子、共盖一条被子,感情才不会散。”两只狼狈为奸的龟子龟孙笑容可掬地转向玄武,“玄武大人,我们已经分配好了床铺,所以,我们两兄弟吃饱了,要上楼去睡了,早歇。”

“慢……”

玄武唤人的速度比不过烛光及宵明开溜的速度,一转眼,两个小家伙已消失在二楼转角,关门、上锁。

玄武无奈地望着艳儿,她冷哼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拿流星剑抵着他咽喉时都不曾见过这般如丧考妣的神情,“与我同房有这么难受吗?!”

玄武苦笑地摇头。

不是难受,是难熬呀……

白花花的银两,为艳儿换来一桶温暖舒畅的沐浴热水,洗去她一身疲惫。

艳儿未着外衫,香气氛馥的小绣襦包裹着她匀称的凝白身躯,藕丝般的轻柔红裙,随着她蹑脚而走的小巧裸足而旋舞,犹如漪漪水皱。

披散的青丝尚悬着温润水珠,沐浴过后的肌肤粉嫩微红而芳香。

红唇贝齿轻衔着五尺长的鲜红束带,缓缓落坐在床畔。

一张床铺,两只绣枕,一条被褥,独独不见玄武的踪迹,床前的曲足案上却又整齐搁放着一双浅灰色男鞋。

被褥有些凌乱的痕迹,贴近墙角的一处圆形鼓涨,引起艳儿注意,她掀开衾被,床铺角落藏着一只缩头乌龟。

“你今天准备用这副模样与我同床?”

龟壳里探出半截脑袋,瞧清她衣衫不整的媚态又忙不迭缩了回去。

“头一回见面,我穿得比现在更少,怎么不见你有这害羞的反应?”艳儿轻嘲,取过布巾擦拭湿发,“你当时还看到淌口水咧。”

“都说那不是口水了……”玄武已经懒得解释,只低声嘟囔。

“不给你瞧时,你费尽心思想瞧,现在光明正大要给你瞧了,你又缩头缩尾的,矫情!”

“我那时费尽心思想瞧的是你心口上的那处红烙……”玄武为自己辩护。

“红烙?什么红烙?”纤长五指穿梭在青丝间,艳儿的神态有丝媚懒。

“你自己没发觉在左侧……呃,胸、胸脯上,有个红烙?”

“噢,你是说那胎记?打我出世就有了,何必大惊小怪。”艳儿不再理会未湿的长发,随意拨拢在圆润肩后。取下嘴里咬着的红色束带,缠绕在自己右腕。

“你做什么?”

艳儿料理完红束带一端,另一端拈在她指尖,缓缓朝铺上的他逼近。

“这是怕你半夜偷跑的预防之法。”红色束带绕过龟腹,缠了一圈才在龟壳上打个艳花似的小结,让两人紧紧相系。

纤腕微动,连带牵扯玄武的龟身一并动作,将他当成吊锤般晃晃荡荡。

“你以为单凭一条束带就能束缚住我?”她真将他看得这么无能?别说是束带,就连数斤钢铁打造的铁链也无法缚锁住他。

“当然。”艳儿钻进带着入夜沁冷的被衾内,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娇躯平躺在床铺外侧,将玄武困在墙角及她之间,俏脸朝他一瞥,牵起极媚的娇笑,“你有种就从我身子上爬过去呀。”

“你以为我不敢?”

“对,你不敢。”她闭上浓墨长睫,摆明地嘲讽他。

玄武愣了愣,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好吧,他的确……不敢。

玄武自龟壳中伸出左前脚及左后脚,朝冰冷的石墙角又小小挪栘一步,无所助益地拉开两人间的微距。

艳儿撑开细长眼缝,觑了他一眼,又懒懒合拢。

“我体内的流星剑一入了夜便教你给封印住了,别担心,我无法趁你熟睡之际偷袭你,安心睡吧。”她以为玄武的反应是害怕她半夜持剑将他的龟脑给砍下来,带着一丝倦意的娇嗓缓缓保证道。

玄武默然。他压根没担心过这档事。

“还有,你别想趁夜溜走,依你们的脚程,只消数刻便能让我追到你们,到时我绝对不会太轻易饶过你,你好自为之。”撂下威胁,艳儿便背对着他,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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