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令(20)

2025-10-07 评论


「我穿白衣不是因为二爷的原故。」怜我简单解释。

「不是喔……可是大家也说你对二小叔的态度很不一样。」红豆心底泛出一股连她自己也无法明了的异样感觉。

「那是因为二爷平日对我相当照顾,我只是敬重他,将他当成一个知己、一个恩人,除此之外便无其他了。」

白云合是阎王门内少数愿意为她分忧解劳的人,无论她承受多少来自於阎罗的压力或责罚,几乎都是白云合为她说情或排解,他就像个可靠的兄长,令她感到相当窝心。

「我对你的态度也与其他魑魅魍魉不同呀。放心,我不会抢走『你的二小叔』。」怜我突地抚上红豆的脸庞,戏弄似的捏住她白嫩软颊。

「我……我……我才不怕二小叔被你抢走……你要是真喜欢他,那、那送你也成呀!」红豆嘟起嘴,对於方才怜我语调中所隐含的调侃意味却无法反驳。

怜我难得生起逗要红豆的念头,「这样呀?那我就不客气收下罗。」

「咦!?」红豆张大菱嘴,顾不得现下的表情活脱脱像条离水鱼儿。

怜我眼瞳带笑,唇角却能把持一贯清冷,转身欲走。

「怜我姊!」红豆手忙脚乱地拉扯住她的衣袖,讨价还价道:「等等!等等啦!我们平分好不好?平分——」

这小丫头!最大的坏毛病便是说话从不经大脑,老是吐露一些事後教她後悔万分的话。

怜我回过头,「小笨蛋,你还更当二爷是物品,可以剖成两半吗?」况且在二爷心目中,恐怕她还不够资格和小红豆争夺一丝亲情。

「若真要将我剖成两半,只怕我也决计活不成,小红豆你打得是这等主意吗?」闯进两个姑娘家秘密对谈的声音,正是两人讨论要剖要切的主人翁。

伴随白云合而来的除了外貌朴拙的牛耿介,一脸看好戏的石炎官之外,尚有冷面阎罗。

白云合快手捞起小红豆,与她鼻眼相对,心虚的她不敢多话,难得乖乖不挣扎地赖在他怀里。

「蜚短流长就趁早澄清吧,对她对我都好。」白云合笑笑地朝看戏的兄弟们动动眼神,近日来每个人见他便追问这段子虚乌有的情史,令他不胜其扰。

怜我自然明白他所言为何,率先开口澄清,「我将二爷视为恩人,其中绝不包含任何男女情愫。」

她不明白,身上所穿戴的衣物颜色竟然也能引人指点,而她和阎罗共处的时间与白云合相较,不知要多上数十、数百倍,却无人将他们归入风花雪月?抑或在众人眼中,她当真只是个承受阎罗荼毒凌虐的可怜虫?

「兔子不吃窝边草,我深谙其中的至理。」白云合也为自己的清白辩护。

「不过当兔子窝边仅剩下两棵草,一株在眼前,一株在怀里还未萌芽,饥饿的兔子也无从反抗天命。」石炎官一语双关,眼前的草指的是怜我,另一株还发不出绿芽的,理所当然正是小小红豆。

白云合不慌不急将石炎官故意扣上的暧昧论调轻推到另一人身上,「倘若眼前那株草生长在猛狮的身边,再笨的兔儿也绝对不会拿自个儿宝贵的生命去尝那株小草。大哥,你说是不?」况且那只兔儿对那株青嫩嫩的草儿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时,更别谈论永不可能的後续发展。

他怀中的小红豆突然插话:「那兔儿要吃啥?」两株草都不能啃,好可怜的兔子!

「吃翠玉镶豆腐、金玉满堂、粉蒸茶末排骨,还有又香又浓的红豆汤呀。」白云合浅笑,「小红豆要不要陪那只饿著肚子的兔儿去偷吃这些食物?」

「要!」红豆喜孜孜地点头如捣蒜,只差没流下贪嘴的口水沾满他白衣。

「兔儿和怀里没萌芽的豆儿要上厨房觅食,黑熊和大牛要不要一道去?」阎王门在白云合这番比喻之下,像极了丛林野兽杂处的园地。

「当然去。」两人异口同声,嘻嘻哈哈地转移阵地,仅留下若有所思的阎罗和怜我。

许久,怜我打破沉默,「我和二爷没什麽。」

话语甫了,她懊恼地咬著唇瓣。她干啥冒出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对阎罗解释著自己的无辜。

阎罗嗤笑一声,带著浓浓玩味意图凝睇她,「你毋需向我澄清。」

从头到尾,他就不曾将难登大雅之堂的流言当真,若不是炎官搅和,也不会演出这场兴师问罪的荒唐戏码。

「我没有在向你澄清些什麽!」何谓越描越黑,她现在这种情况便是。

她为什麽要向他解释?就算她当真喜欢上白云合也不干他的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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