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无名轻笑出声,「要杀我你早就动手了,不,你个会杀我的,你舍下得,你疼我疼得舍不得我掉一滴泪,为了讨我欢心,如果月亮摘得下来,你早就为我取来了。你喜欢我,也许说你爱我还更恰当,你——」
「住口!」怒暍一声,龙临威的手指抽紧,让她说下出话,也无法呼吸。
若真能死在他手上,她无怨无悔。黑影逐渐在她的眼前扩大,胸口也窒闷了起来,在她以为自己真要命断之时,他的手突然一松,她倒入他怀里,听到了他冷凝不善的嗓音。
「想死没那么容易,先还你欠我的债。」
连无名还未从这话醒悟过来,她就被龙临威抱入後头的休憩室,头才沾枕,襟口就被扯开,衣帛撕裂的声音惊吓到她。
「你……你要做什么?」她下意识地反抗他的侵犯。
「讨债!」说完,他的唇也落在她雪白肌肤上。
龙临威粗暴的吻著身下的人儿,没有柔情,只有欲望的发泄。
他的话令连无名愣住了,感情债可以用这种方法讨回吗?若可以,她不会挣扎,这一生她只想成为他的人。
她放弃了抗拒,双手不再挣扎,反而主动揽上他的臂膀,放软身子迎合他的掠夺,在他引燃情欲的火苗时,禁不住脱口低喊:「我爱你,我爱你!」
龙临威却身躯一僵,冷然看著她,「你说什么?」
连无名还无法从激情中回神,满怀爱意望著至爱轻吟:「我爱你,龙临威,我爱
你!」
龙临威顿了下,接著却放声大笑,「好美的话,的确是很适合还债,可惜这话是从内奸的嘴里说出,你说我能相信吗?」
这话犹如一桶冰水从头浇下,让连无名寒了心,更被逼出了泪水,没想到紧接的还有更大的羞辱。
龙临威蓦地又俯下脸,胸口尖锐的疼痛让她痛叫出声,惊骇地发现他竟然咬了她。
「我原以为这是你仅剩下的价值,没想到事实上你只让我感到作呕。」说完,龙临威毫下留恋地翻身下床。
「立刻穿好衣服出来。」他丢下话大步走开。
连无名脸色惨白一片:心口剧痛如针刺刀剐,一阵腥甜急涌而上,她抓起衣角掩住嘴,「呕!」血色玷污了雪白衣衫。
她看著自己呕出的鲜血愣在当场。
心绞痛这病症最忌呕血,一但口吐珠红,代表命不长矣。大夫的话飘过她的耳旁。
连无名缓缓地扬唇笑了,上天已经为她做出选择了,她还能不释怀吗?
她脸色平静地下床理好衣衫,将血污的衣角藏住,拭去嘴角的血渍,审视自己没问题了才定出休憩室。
龙临威背著手站在窗前,身旁站著侍卫郑右,听到她的脚步声,他没回头,淡漠下令,「我给你一刻钟时间回房收拾行李,然後随著郑右离开龙商会,他会送你回家。」
「我可以自己回家,不必麻烦。」她低声开口。
「郑右是要去确定你的归处,冤有头、债有主,以後才会知道要去哪里找人。」龙临威冷冷说明。
连无名脸上有抹凄然,她只怕没有以後了,低声道谢:「谢谢。」
龙临威没应声,只是一挥手,郑右明白的定向前比了个手势,连无名爱恋地看著从头至尾都没回头的龙临威,低叹一声,她转身而去。
离开了他,也等於离开了爱,更也是她要离开人世的时候了!寒冬提早来临了,没有下雪,却一样冷人人心。
没有星月的夜晚,龙临威独自坐在院子里,手拿著酒,不停地灌入喉里,身前的桌上已摆满了空的酒瓶,而他竟然还没暍醉。
他想醉,一醉解千愁,可是他的酒量实在太好了,怎么都醉不了。
为谁而醉?他不愿承认是为她,但是除了那个可恶的女人外,还有谁能将他弄成如此模样呢?为什么他要为个不值得挂心的女人伤神?为什么他就是无法将她的身影赶出脑海?为什么他又会如此想她?思念烧灼著他的心,而他却只能在此灌酒,什么事都不能做,该死的!
咒骂一声,一仰头,一壶酒又让他暍完了,他想再拿酒时,才发现仆人送上的酒全被他暍光,想唤人,话到嘴边又掩下,何时龙商会的会主变成酒鬼了?他黯然苦笑。
若那女人知道他为她藉酒浇愁,她一定很开心吧,说不定会和岳为尹乾杯庆祝呢!
想到那个画面,龙临威又妒又怒,碎裂声传来,手里的酒壶竟然被他捏碎了。
他绝下允许这种事发生,她是他的,纵使他不要她,她也不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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