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看到自己铸的剑能刻出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反而会高兴的晚上托梦向你道谢呢!”金蝶嘻嘻笑回答。
“你这是夸赞我,还是在吓我呢?”任远怎会不知金蝶话里的真意。
金蝶顺势挤眉吊眼装鬼吓人,“呼,鬼来了,任远,你这么糟蹋我的刀剑,我只好变成鬼来找你了。”
任远差点被金蝶的样子逗得笑岔了气,强忍住笑正经的告诉她:“鬼才不是那种模样!”
“难道你见过鬼,知道鬼的样子吗?”金蝶睁大眼,有兴趣的问。
任远点点头,但没告拆她鬼的模样,却故意说鬼故事吓她,看她胆子有多大。
金蝶被鬼故事吸引了全副心神,爱听极了,也没有一丝的害怕,还能嘻嘻哈哈和任远讨论故事情节,鬼精灵得教任远笑声不断,对她的调皮无可奈何。
不过到要睡觉时就见真章了。
金蝶裹着披风,看着火光在洞壁上摇曳晃动,脑中不断想起刚才任远说的鬼故事。完了,她听的时候不怕,怎么现在却怕得睡不着?颈后一直觉得凉飕飕的,好似有人在她颈后吹气般,她心毛毛的,整个人缩入披风里,害怕得不敢睡。
她忍不住了,缓缓的转过身,勇敢的睁开眼看去,除了木柴还烧着外什么都没有,让她吐出了一口气。
隔着火堆,她看任远一手压在脑后睡着了,面容安详,胸口规律的起伏着,他睡得好熟,金蝶心中羡慕他的好睡,也看他冷俊的面容看得有些痴了。
她看过的男人不可谓少,父皇是慈爱,齐爷是亲切,皇上只会板着脸,而宫外的男人太多庸俗不堪,就算难得见到人品较佳的,也都是用富丽的衣饰和排场来增加自己的气势,极少本身就是器宇昂扬、不同凡响,阙礼杰是其一,不过他身上是贵公子气息,而且也是因为他的家势才造就他不凡的气质。
但任远就不同了,他没好身家可以凭藉,也没有华服和侍卫拥护,纵有武林盟主的头衔,仍是孑然一身,冷傲磊拓、卓尔不羁,是个铁铮铮的男子汉,由心而发的刚强气势才是他折服人的主因,何谓真英雄,她想就是像任远这样的人吧!
金蝶很高兴自己能认识如此的男人,纵使她是花了几乎送命的代价,她也认为值得,她不知道自己和任远的未来会如何,又能在这儿共处多久,但她都会好好把握眼前和他在一起的机会。
有他在身旁她的心定下,不再感到害怕了,缓缓的闭上眼,她也进入了梦乡。金蝶醒来时,山洞里就只有她一人,她急忙坐起身,身上除了原先的披风外还盖了任远的外衣,她心中一甜,唇角上扬,不过他去哪里了?
金蝶走出山洞往水潭方向走去,她想他应该在那儿,接近潭边她先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然后就见到任远赤裸着身体在潭里洗澡,她脸一红急忙躲回树后,心儿狂跳了起来。
金蝶脸红耳热,但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悄悄转身探出头往水潭看去,任远裸露在阳光下的身材结实强健,身上的伤痕几乎都好了,而左肩的伤也已经结了痂,他甩着头发,散发裸体的他气势强烈,好似六月阳光般能融化人心,教人无法直视,却又转不开目光。
她睁大眼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竟在偷看男人洗澡。老天,她怎能做种事?看任远慢慢回到潭边准备穿衣服,金蝶马上冲回山洞,心中羞惭交杂,不知道自己等会儿要如何面对任远。
不久,背对着洞口的她听到了脚步声,“你醒了?”任远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饶是心中有了准备,金蝶仍是惊跳而起,还用力过猛头撞到了洞壁,“好痛!”她疼得红了眼。
任远飞快扶住她,焦急的观视她的头。“撞伤了没?快让我看看!”
金蝶被任远拉近身,他的头发还半湿的散在肩上,身上混合着阳光和男子气息,让她不自觉又想起他裸身在水里的模样,她的脸更红了。
任远揉揉她的头,“还好,没受伤,但你的脸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摸到她滚烫的脸,他讶声问道,连忙环着她,大掌盖在她额上试温度。
金蝶心虚的低头不敢看他,“我……我没事!”
任远抬起她的下巴注视她,“你真的没事吗?若不舒服就要说出来,我的伤才刚好,我不希望你又病倒了。”
金蝶见任远一脸担忧,赶忙摇头,“我真的没事,倒是你的头发怎么这么湿?我帮你擦干。”他这样才容易受凉呢!按他坐下,金蝶顺手拿起披风为他擦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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