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除了伺候的仆婢,外人根本没见过几个,我怎会知道‘四灵’是什么。主子甚至是在我被送来此处
的前一天,才首次跟我提起这个词!”
“我喜欢这个藉口,比装白痴聪明多了。希望你会比上一个受训新手活得久。”他贴在她脸蛋旁诚
挚地祝福,随即松手。
“上一个新手?”她怔怔转回身与他对望。“死了吗?”
“你主子在事前没跟你提过?”
“主子他……只叫我小心,要有牺牲的心理准备。”
“这就对了。”他旋身而去,手指打著声响叫人上前服侍。
“什么对了,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她不服地追上去,却被侍妾以衣衫挥打开来。
“内房不是你能踏进的地方。”她鄙视宝儿胴体。“真是粗俗至极,不堪入目。你难道不晓得,只
有畜生才不必穿衣服的吗?”
“我的衣服是被人撕碎了才──”
“我受不了了。三昧,快带她出去啦!”一名舞娘像耳膜快震破似地掩耳娇啼。“好讨厌这种扯嗓
吼叫的噪音,跟厨房里的贱婢没两样,吵死了!”
“对嘛,快带地出去。”
“好恶心喔,满口满脸的血,她的手还摸过尸体。”
娇弱的柔声抱怨交织成一片,听得宝儿傻眼。
这群女人是怎么著,这么脆弱?
宝儿随即被三昧格到套间去,顺便怒诫她不得在人前赤身裸体的常识。历劫归来的她,一头雾水地
就被隔离在大夥的圈圈外,依旧搞不清状况。
可是,雍华当年也是这样被训练出来,那这种情形应该很正常罗?
她望著屋梁疑惑了一夜,隔天早晨同雍华到王爷书房里请安时,双眼挂著大黑圈。
“王爷呢?怎么等半天都不见人?”
雍华不语,盛装艳丽地静坐闭目,等待父亲。
宝儿坐不住,跳下椅子又逛又转。“你阿玛好奇怪,为什么要你每天早上都得这样谒见他?不过我
也喜欢看你这样穿漂亮衣服,你不管做什么装扮,都很好看。”
他透过浓密的长睫隐然冷睇。她又对顶上宫灯的长流苏痴痴渴望,努力忍著跳上去抓弄的冲动。
她究竟是什么怪胎?竟然神经粗到昨夜差点被奸杀、今天就恢复往日的白痴行径,彷佛什么大事也
没发生过。
“你的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与你无关。”
“乱讲。”她愕然转望。“我可是你的搭档,怎会无关。”
“我的事用不著你插手。”
“可是我有插手的权利,因为我是奉命行事!”
他闭眸轻哼。“好大的口气。”
“你别想甩开我。我在主子门下等了好多年,一直都只有目送别人出去受训、变成厉害角色回来为
主子效力的份,现在我好不容易能出来见识见识,别想我会轻易放弃!”
“我不屑教‘四灵’的走狗任何东西。”
“所以你就设计大大小小的意外让他们殉职?”
“反正‘四灵’向来也是丢些人渣过来要我处置,你真以为他们会把一流人才交到我手里受训?”
宝儿皱紧眉头。“你和‘四灵’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彼此暗斗到这种地步。
“我不会教你任何东西的。”
“我绝对会彻底学个够!”才不管他教不教。
宝儿悍然与他对视,凝结了书斋内气氛。突然间,他漾开醉人浅笑,令她傻眼。
“你很不怕死嘛。”
“我不一定会死,而是你在公私不分!”她不顾雍华脸色地继续演讲。“你讨厌‘四灵’是一回
事,你指导我是另一回事,不该因为你跟‘四灵’有仇就迁怒到我头上来。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根本
沾不上边嘛。”
“好,那从现在起,你每天都跟三昧学基本功去。”
“不行!”她急喝。
“为什么?”
“我是你的搭档,应该是向你学习,别人不能顶替!”
“对于像你这样的武术外行人,三昧教你,绰绰有余,不必我浪费心力。”
“不可以,一定要你亲自教我才行!”
“为什么?”
宝儿慌乱地涨红小脸,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说,但她就是不要别人。
“你……凭什么说我是外行人?我虽然没习武,可也厉害得很!我从小就和主子的宠物们一起作
伴,各家专长兼具。我机警如鹰、贼精如鼠、灵巧如猫、凶狠如豹,三昧哪教得起我这种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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