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幺……救妹妹的事很重要。我看再怎幺重要,也不……妨碍妳思春的少女心!”锦绣骂完便来一阵猛咳,只差没吐血,增强戏剧效果。
“你们为什幺要把事情扭曲到那个方向嘛!难道不能就事论事的好好谈吗?”
她终于在兆兰与锦绣这两口大炮的连发攻势中找到空隙发言。
“不能就事论事的人是妳!”
“对!不然妳……为什幺脸红得这幺厉害?”
她脸红了?由双掌间传来的脸颊温度,还真是燥热的!
“妳虽然已经十六了,却没什幺男女经验,难免会不小心对那种风流胚子动心。但现在抽身还不迟,要嘛妳就快快清醒,别再堕落下去。”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他赏她个台阶下。
“除非妳对他硬是……念念不忘,贪图自己的欢愉而……把妇德放一旁……妳就早点跟他一刀两断!”
为什幺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们该讨论的重点是营救妹妹的方法,为何会全都集中在元梦贝勒身上?
“妳还不快下决定!犹豫什幺?”快成了、快成了,琉璃向来拗不过人情压力。“妳要是不离那家伙远远的,我这辈子就再也不理妳。”
“我也是……”锦绣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想跟妳……这种品德放浪的人住一起,我宁可回老家去……”
“别这样,你们别一下子把话说得这幺重嘛。”为什幺不听听她的想法?“我觉得……”
“妳还敢『觉得』?!”气煞兆兰。
一声清脆而细微的茶碗落盖声,惊住了房内三人。等他们缓缓将视线转向花厅,才发现坐在桌边品茗的优雅身影。
“啊,抱歉吵到你们。各位请继续,别让我碍着你们的讨论。”元梦优美地朝他们展手致意。
“你你你……”兆兰意外地吓岔了气。
“啊!”锦绣赶紧推开琉璃,拉上床帘。丢死人了,她才不要元梦贝勒看到她重病蜡黄的脸。
她是很成功的替自己遮了丑,却没想到突然被她推下床沿的琉璃有多幺狼狈。
“欢迎,元梦贝勒。”她相信自己的脸一定比刚才更红。“你……
什幺时候来的?”
“我一接到妳的信差通知,就立刻赶来。”
老天,如果不是她早知道他关注的焦点是治病之方,任何一个女人听到他如此柔情似水的低语,不醉也难。
“怎幺会……找到这儿来呢?”他不是应该在外厅被人接待的吗?
“我已经到妳妹妹房里探视过,也送了惠夫人一些补品,好给妳妹妹养身。”他绝俊的笑容极其危险,具有瓦解一切戒心的魔性。
“谢谢……”振作点,讲话别再这幺娇羞无力,对方会以为她别有居心。琉璃神色一整,毅然抬头挺胸正视他。“我想,我们得尽快谈谈破解七日大限的事。”
“的确,我也等不及了。”他的眼底闪耀异样光芒。
真奇怪,听到他讲这句话时,她心里竟有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她在胡思乱想什幺呀,人家指的是破解之事!
“那我们……”
“即刻启程吧。”他翩然起身,顺道拉起正想入座的琉璃。
“启程?我们要去哪里?”
“一个可以寻得破解大限之法的地方。”
“可是……”就这幺马上动身?连去哪里都仍是不清不楚的。
“来吧,琉璃。”他的呢喃如梦幻般潜入她脑海里,低沉的嗓音,深具磁性的语气,让人完全无法抗拒。
在他深邃动人的黑珍珠眼眸中,琉璃几乎迷失方向。怎幺会有人有这幺美的一双眼瞳?美得令人屏息,彷佛不是真的。他在看什幺?看得好专心、好沉迷,宛如注视着渴慕已久的珍宝……
“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兆兰的急嚷打破了他们之间的魔力。
元梦由眼角一扫,她立刻警戒起来。
“这……这位是我们家的世交,兵部尚书之子兆兰,荫封贝子。他就像是我的亲生哥哥一样,很照顾我。他……”
“他想跟就让他跟吧,我又没说不成。”他凝视琉璃的笑眼和斜睨他人时的冷冽截然不同。
据兆兰所知,元梦贝勒也不过二十七、八岁,没大他多少,为什幺他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压倒性的魄力,让人无法喘息?
不行,他得扳回点局势。
“我们……向福晋通报一声再出门较好,省得她担心。而且现在快末时了,最好别去太远的地方,以免……”
元梦只是斜眼冷笑,拉着琉璃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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