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兰不安地咽了咽喉头。这是大阿哥每夫召她去书房时必定一再追问的问题,她也始终顽固地拒绝响应。
为什么要天天问、一直问、执着地硬要她回答这么奇怪的问题?
她簿日被问、被迫思素、被迫回答,已经被催逼得有些不敢入睡。一人睡,就会作梦;一作梦,就得道大阿哥令人窒息的反复逼供。
“兰兰?”
“我……忘记了,我怎么可能……每天都记得自己前夜作了什么梦。”
“你不可能忘记,只是你不愿意告诉我。”
当朱雀的大掌抚向她颈际时,令她震颤。
这是一只男人的手,粗犷、厚实、有力,以一种可以轻松捏断她喉头的从容,漫不经心地游移在她颈窝。她细嫩的肤触,纤弱的脉搏,全都被他一手掌握。
“大阿哥!”这己经太过分了,非得严厉斥责才行!“你不应该……你不可以……这样……。”
“怎样?”他挑衅地对上她的慌张。“何必在我面前假道学,跟我说实话吧。”
说……什么?
“你喜欢我这样碰你。”
“胡说!”她几乎吓坏似的。“我哪有……我才不会……”
“你喜欢。”他顺势解开她颈前拘谨的盘扣,像爱抚宠猫般地摩攀她的颈窝。
“你躲我,是因为你无法接受再一次被我吸引的事实。你害怕,是因为你意识到自己还是控制不了对我的渴望。”
“这……你乱讲!”他在说什么鬼话。“我不可能对自己的兄长……”
“那你为何离不开我的手?”
她这才醒悟到自己正习惯性地依偎在他大掌的抚揉下,任由他玩弄她的雪嫩颈项。
“别碰我!”她火速打掉朱雀的巨掌,难堪地退离好几步。她是中什么邪了,竟会如此无耻地任他上下其手!
“请你放尊重点。就算你是我哥哥,我也不会……不会允许……。”
“兰兰,你昨晚作了什么梦?”
“不要再问我这问题。”她娇声抗议。“也别再顾左右而言他!你既然是我哥哥,就该守你自己的本分。你怎么可以对我做出这么……”
“你应该己经梦到我们在一起的事了吧。”
顿时,穆兰羞愧得无地自容。他怎么会连她作了什么梦都一清二楚?她根本没向他提过那些羞人的片段,她也不是故意要作那么可耻的梦,那大阿哥是怎么猜到的!
“你向来喜欢枕在我胸膛,卷着入眠。你喜欢我抚着你,哄你安睡。你老是要我不断地跟你说话,直到你入梦。
记得吗?““那……也许……是我们小时候的事了,我当然不记得……。”
“那不是小时候的事。”
这一句完全堵死她藩弱的借口。的确,梦中的她和大阿哥,就是现在的这副模样,并非孩童。
“那又怎么样。这……也不过是场梦而己……”
“不是梦。”
朱雀的低语幽魅地穿透她的心,像蛊惑的魔咒,巍挠盘旋,挥之不去。
“兰兰。”深遽的昵喃宛若来自冥府的叹息。“你作了什么梦?”
“不要再问我!我受够了!”她掩耳愤吼,旋身跑走,却被他轻易地一手拦腰攫住,卷入他怀中。
“你若不跟我坦白说,我绝不放手。”他低吟。
“你既然不需要我开口就己经知道我作了什么梦,何必要我说?而且你最好离我远点,就算是亲兄妹,也该明白男女授授不亲的道理?”
“世界上的规矩对我没有意义。”
她慌得心跳都快蹦出口,他却一片冷淡从容。
“大阿哥……”她己经怕得承受不住他的任何碰触。
“放手吧,拜托你放手……。”
“除非我先得到我要的。”
穆兰的坚持被挫杀至极,无力反击,只得认命地瘫软在他坚实的铁臀围困里。
为什么逃不掉?为什么她都这么努力了,还是逃不出大阿哥的掌心?为什么……就随他问吧,他想问什么,她就答什么。要是不顺着他的意思去做,只会更加折腾她自己。好累……她每天都过得很优闲,却载满说不出的疲惫。她已经累得无力去反抗什么,反正一切心血,都只是白费工夫。
无助的小身子虚软地任他由背后搂着,低垂的小脸绝望地等持着磨人的逼供。
许久,她并未等到任何质问,而是漫长的沉默。悄然回首,才发觉架在她肩窝上的俊脸紧皱着眉头,深沉地闭着双眸。
“大阿哥?”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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