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淡淡一瞥,那人马上贼头贼脑地缩成“下次再也不敢”的一团小球。
“你知道青龙、白虎和玄武他们是如何看你的吗?”赶快转移话题,以保老命。
“我只管办事,不管杂事。”
“这点穆兰就比你强多了。你眼光只放在事情上,她则是放在人情上。所以嘛,她周围必然围着一票不怎么瞧得起她温吞性格的人,却每个都不由自主地想亲近她。”
朱雀倏地狠眼扫去,那人不惧反笑。
“没错儿,想亲近她的不是只有你一个,她可是很有吸引人的天分哟。”
不知为何,朱雀开始烦躁,眉头蹙得老高。
“哎,怎么说呢?”那人故意不胜感慨地拖拖拉拉。“穆兰不像你,浑身充满攻击性,光静静柞在那儿就能慑得旁人心惊胆怯。像我就从来没被她拒绝过,她呀,总觉得人性本善,老天造人时必定在其中都赋予了良善的本质,只是造化常来捉弄人,所以没有人是本性邪恶。你瞧,我在她眼中变得多圣洁、多有价值。”
朱雀不悦地咕哝一句,继续调望萧瑟雪景。
“怎么,不高兴有人和你有一样的感觉?”
“正好相反,不管我做什么,她都认定必然动机不纯,手段不善。”
“好委屈喔。”那人赶紧在朱雀还没发火前补上一句。
“一定是你拒绝过她的好意,爪牙相向,她才会给吓得如此处处防备。”
“我从未刻意吓她。”
“那就是你无意中吓到的嘛。”吼这么大声作啥,残害忠良。
朱雀恼得气息越发混乱。每次都这样,只要是关于穆兰的事,他就越想越茫无头绪,失了方寸。
只不过是个蠢苯的丫头片子罢了,为什么,那人直笑,笑到后头转为无奈。“朱雀啊,听我一句老人言。你和她,真的不配。你就算不为她着想,也要为你自己着想。青龙、白虎和玄武对你本来就有所保留,他们对你近来的反常,更是特别警戒,自己要小心了。”
“我没有什么反常。”
“你的心思成天追着穆兰跑,还不反常?”
他冷哼,轻瞥那人。“你倒说说看,我有因此而办砸哪件事吗?”
哎。“话不是这么说,而是你在他们之中向来飘忽不定,若即若离。现在为了穆兰,变得更如难以捉摸,谁都猜不出你下一步又会变出什么花招。你们之间的信任,已濒临崩溃。”
“我的质疑仍是那一句:我可曾因此办砸了哪件任务?”只要他正事处置妥当,私人问题,与外人何干!
“若是穆兰′这事她应对得绝没你这么难看。”
“别穆兰穆兰地随便叫。”听了就烦。
“我明白你为什么对她如此渴望,但是无论你再怎么努力亲近她也是白费工夫。你根本跨越不了你们之间的鸿沟。”
那人神色凌厉,不复嘻笑。
“在黑暗之中,黑的就是黑的,白的也是黑的,大家一样污秽,没有差别。可是在光明之中,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无所遮掩。你越跟穆兰在一起,她越是会照射出你的污秽和堕落。这是你再怎么嫉恨她、作践她、掌控她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生在黑暗,不代表我就不渴望光明。”
“但你终究还是得回到黑暗中,你也只有在黑暗中才活得下去!所以我说你们不配,你们根本就是活在两种不同的世界。”
“我还没苯到需要你锣唆才明了这——”蓦地,朱雀瞠大双瞳,凝滞了好一会儿,渐渐拧起肃杀的眉峰。
那人深知朱雀的能力,立即明白必定出了大事。“怎么了?”
“我在穆兰身旁下的结界被破解了。”他转瞪那人的眼神比寒风更刺骨犀冷。“你是不是又圃了什么烂图给她?”
“怎么不问问她是不是到了有日光山人画作的地方?”
那人扮着无辜的鬼脸。
朱雀一咬牙根,旋即火速驾马赶在穆兰今日前赴的诗社朋友府上。
“朱雀?”候在远处的左护法愕然紧追在后。
无论朱雀在穆兰身边布下多严密的防卫结界,只要碰到有日光山人画作的场合,一切咒术均会烟消云辙,遭到画卷的彻底摧毁。
那个小笨娃根本不明白自己一直身处在何样危险中,不管他如何警告、知何围堵,她便是会有意无意违逆他定好的界线。
他干嘛要像个老嬷嬷似地死守着她!谁领过他的情!
他何必担任这么窝囊的角色!
“等一等。”沿路驾马急迫的左护法在漫长的跟随后,赫然觉悟到朱雀可能有的意图。“朱雀!你冷静一点,别轻举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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