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姑娘,我等是本地乡绅,听说冷菩萨木紫嫣要回铁心山庄将途经本地,我等特于此设下水酒栈台,希望能请木姑娘在此暂留数日,为乡内伤病诊断,姑娘救苦救难功德无量。」在某位头发花白的长者说着话的同时,恭立在他身后的那群人,不约而同地一齐拜倒在地,有那较心急的人,已然咚咚咚地磕着头,立即额前就肿胀一片。
「老丈,咱们家木姑娘近日玉体违和,恐怕……」往前垮了一大步,齐泰伸手扶起老人家,低声地说道。
「壮士,求求你看在我全乡百八十三户、九十七户有丧,另外的活口都已奄奄一息的份上,求木姑娘为我们寻条生路,否则,老朽只有领着全乡的居民走上死路了。」叭啦一声地匍倒在毛驴面前,老人家仰起头巴望着地盯着木紫嫣。「木姑娘倘若不答应,就教老朽死在这毛驴蹄下,否则老朽是绝不会让开。」
「你!你这不是为难木姑娘吗?她自己都已经自顾不暇了,你们再……」
「不,冷菩萨木紫嫣岂有见死不救之理,木姑娘仁心仁术,老朽给您磕头,木姑娘:」老泪龙钟地再三陈拜,使得至坐在毛驴上的木紫嫣慌乱地要去阻止他,却因而病恹恹地出毛驴上滑下来。
在齐泰来得及飞身向前搭救她之前,突然有条黑色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掠过毛驴和众人之间,并且伸手扣住了木紫嫣的腰枝,在齐泰和那群父老面前攫走了冷菩萨。
「啊:那是啥个玩意儿?」
「是哩,竟卷走了木姑娘,咱们可怎么办?」
「哇呜,来人啊,莫不是妖怪出现啦!」
众说纷纭中,唯有齐泰不发一言的往上一跃,驻足往毛驴背上一点,随即往黑色身影和木紫嫣消失的方向,卯足全力地追了过去。
风声在耳畔不停地呼啸着,虽然想推开环在腰际上坚硬似石的臂膀,但因着劫住自己的人如有飞檐走壁能耐般的抱着她穿梭在树林缝隙之间,被风势和不时拂打到脸上的枝叶所为吓,紫嫣强按住胸口那阵翻搅的恶心感,一心巴望着能早些停下来。
背后传来枝叶折拗断裂的声音,微微偏过头,自眼尾的余光中,约莫辨认出齐泰那熟悉的身影,齐寒谷双手更加环紧了怀中的人儿几分,加快脚程的往前面凌乱的使出他精学的梅瓣步法,忽东忽西不时前后飘荡的穿梭在浓密的林木中。
好个齐泰,没想到他的轻功竟也已到如此上乘的火候!不成,我不能令得他有机会夺走紫嫣……意念流转至此,他突然停在一棵三人携手才能环抱的大树枝干之上,背对着身后也条然停住身子,暂止在某棵巨木之上的齐泰。
「寒谷,你要将紫嫣带到哪裹去?」挂念着妊娠中的紫嫣,齐泰忍不住以隔空传音的发声法,一再地运气向寒谷的方向催送出自己的问题。
「这你倒管不着?」
「谁说我管不着?紫嫣因着你而颠沛于江湖之中,现下我已决定将她带回铁心山庄。」
「铁心山庄……」
「不错,眼前她的身子过于虚弱,必须好生加以调养,否则到临盆之时,恐怕她会熬不过去。」
「临盆?这么说,外面传说这木紫嫣已怀有身孕之事,竟然是真的!」想到这点,还真如在公牛面前舞弄那殷红布匹,立即激起寒谷的满腔怒意。
「当然是真的,所以我得趁她肚子大起来之前,将她带回铁心山庄安置,生下我铁心山庄的继承人。你最好快些放了她,他的身子骨禁不起这般折腾。」
「你……你倒是干尽了好事:」想到这清雅脱俗的木紫嫣:这本应该是他的妻室的柔媚女郎,却从此就成为他齐泰的,就像是铁心山庄,从此与他失之交臂。这令得寒谷更是怒从胆边生,气得咬牙切齿地出齿缝间迸出一句。
「是啊,为了你,我得这么做。」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齐泰小心翼翼地朝寒谷所在的大树悄悄移动。若不是因为你这倔如老牛的小子,一心要与她木紫嫣解除婚约,咱们大伙儿又何必这么辛苦口
没料到他的回答却使原就心结颇深的寒谷,像是吞了几百吨炸药似的猛烈爆发。
「你,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唯有这木紫嫣,我是说什么也不能将她让与你的!你已有了铁心山庄,何必再夺我的女人?」
「我?夺妳的女人?」诧异地自言自语半晌,而后齐泰仰头哈哈大笑。「寒谷,我想你应当没忘记当初你如何咒誓——今生今世绝不令木紫嫣入齐家大门——你这些年来不停地追踪木紫嫣,为的是什么?难道不是想与她解除婚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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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情中不能诚实
这样尔虞我诈的追逐
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