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桑奇冷冷地说。
「除非那名男子的子嗣……用那婴儿的血洗去腕间的纹斑,则她们可以脱离那道诅誓。
否则,她们便无法改变这应天职的天谴。」逼近桑奇,阿牛阴沉地盯着她。「没想到妳这么狠,如此诡计多端,为的只是要令公主产下妳主子的子嗣,用以助妳脱誓。」
伸手一巴掌砸在阿牛脸上,桑奇面露痛苦之色。「你懂什么?诅誓当时的我,只是个年幼无知的小女孩,根本对男女情爱丝毫不解;加以父兄长老们,皆以应天职是件光荣无上的使命诱之,我遂胡里胡涂地诅誓了。谁知当我第一眼见到这辈子该效命的主子时,后悔却已经太迟了……」
「妳……原来如此。」两眼转了转,阿牛突然笑了起来。「其实还有另个方法可以破解这个诅誓,只是历任长老族长,为怕控制不了你们这些武艺高强的女子,又恐邽族秘术外传,所以编出这派玄秘骗瞒你们。」
「你说什么?不可能,这……你,你有什么证据?」眼见阿牛那么有把握的样子,桑奇的信心开始动摇了。
「叶塔。」阿牛嘴角逸出抹神秘的笑容。「叶塔进贡入宫时,已非处子之身。她说是原有青梅竹马之伴,但被选入为入责大唐的美女后,因怀恨在心,所以她和情郎私通,在入关之前产下一女。送交其弟抚育,她为那名女婴取名为……桑奇。」
双目陡然瞪大,桑奇的样子就像被阵急电打到般震惊。「不,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你,我不……」
「叶塔说她为女儿取名为桑奇,是因为女婴的胸前有块如桑叶般的胎记,而且是赤红如火的颜色……」
不待阿牛说完,桑奇发出连串的尖叫声,双手紧紧地护着自已胸口,挣扎着要离去。但阿牛似乎还不想放开她,他拦去了桑奇去路,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桑奇,我手里握着妳的弱点,如果妳敢再欺侮玥妍公主,我定要教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到阿牛冷峻的话语,桑奇的态度也变得冷静了些,同样的,她也扬起双眉的盯着阿「你也别忘了,你体内还有我所喂的毒丹,只要我断绝你解药,你亦同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丢给她个暧昧至极的笑容,阿牛转身朝院子出口走去,临出门前,他手一挥将个小包袱疾射向桑奇怀里。
「接着,妳以为我无法调配出解药吗?」
望着他渐远的背影,桑奇一打开包袱,立即变了脸色,颓然地蹬坐在雪地上——药丸,大大小小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药丸——中间不乏桑奇所常用的几种,更多的是她连看都没有看过的丸粒。
「天!」吶吶说出这个字后,她无言地望向夜空。叹口气地将手里的女红搁在桌上,玥妍瞄了眼坐在一旁两眼盯着自己猛瞧的道洛。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已经过了大半个月,自她被道洛从无边阁救出以来,日子就在混杂酸甜苦辣中过去。
每晚在道洛温暖的怀抱中,被他呵护备至的以温柔的态度,带上一次次的情欲高峰。而后沉进香甜的安稳睡眠中,而没有自父亲遇刺身亡后,夜夜纠缠的梦魇。
但在鸡啼天明后,她却一次次地由懊悔痛苦中醒来。望着熟睡得像个小孩般的道洛,她不只一回偷偷地背着道洛,暗自忍声地淌着泪水。
想我堂堂大唐公主,如今却委身于这丝毫不知来历的异邦男子,倘使爹娘地下有知,不知要如何心痛!但……半撑起身子,玥妍想要杀道洛泄恨的决心就更加重几分。
每天黄昏时的击杀术课程,成了她生活中最大的支柱,时间未到之际,她就已经跃跃欲试。及至和道洛对阵时,总是不出几招比画,她便气喘吁吁,只能任随道洛取笑戏耍。而后,无论她愿不愿意,道格终会将她逗弄得筋疲力竭,再强将她掳至他的房内。
在重重帷幕幔帐的笼罩中,亲密的气氛和着熟悉的体香气息,使得她不会也不知该如何去抗拒自己体内那火山般汹涌的悸动,在道洛如有魔法的唇和带魔力的手指催化下,她只有一次又一次地迷失在道洛的柔情中,而在天亮之际,自责再自责不已,懊悔终日。
「为何叹气呢?」修长的手指,沿着玥妍丰盈的唇线,在如两座小丘问的唇掌流留,道洛将桌上那些以某种古怪符号画写的羊皮纸掩上,眼神有少见的认真。
「这雪已下了近月,往年从来没有过这种事,今年农事稼秧,恐怕会有影响。」皱起眉地盯着挂在屋檐下的风铃,玥妍故意将话题岔开。你怎会知道我心中的愁苦?阿爹阿娘已逝,其它手足俱丧生火海,唯一幸存的幼弟阿裕,此时亦不知现况如何?至于我自己……想起目前的处境,玥妍的心又逐渐凝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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