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这么想。朝廷之事我看得太多了,现今的皇帝可不像你以为的是个好色大草包。从他还是太子之时,我想尽办法要让先帝解除他的东宫之位,却每每错失良机,让他安然度过,到最后还登基为帝,这真是我生平最大的憾事。要是当年我狠心一点,派人刺杀他,就不会落得现在被逼退朝廷,只能巴望你们这些后辈们出头了。”
想到此事依然恨得牙痒痒的汪柏,忿忿地说道:“能受到那个精明皇帝的宠爱重用,想必此人该有两把刷子才是;难说他现在在我们面前也是在做戏,表面迎合你而已。”
“照父王这么说,您还让我去拉拢他,这不是很奇怪吗?”
汪柏冷笑,“关于权谋之术你和我还差得远了。所谓疑人不用,那是胆小鬼的说法。值得怀疑的人,就要利用在值得怀疑的事情上。恰巧近来宫内活动的眼线们,越来越无法自由伸展他们的身手,那该死的皇帝又再度加强警戒了,所以我们不如就来个将计就计,他要是那么怀疑宫中有间谍,那我们就找个真间谍给他。这就是我要你去拉拢那姓冷的家伙最大的理由。”
康王爷搔搔头,“岳父大人,您越说我是越迷糊了。”
目露凶光的汪柏没理睬那笨蛋女婿,仅是看着远方说道:“总之,你听我的话去办事准没错。其他的你不懂也无所谓了。”
耸耸肩,康王爷在乎的只有他的财富是否能累积得更多更快,供他永无止尽的花用,至于其他那种需要伤神动脑的事,他也懒得去想。管他是金朝还是宋朝,只要能让他过舒服日子的,就是他的衣食父母。
人生过得那么辛苦,何必呢!金风玉露一相逢,使胜却,人间无数。
赵荃发现弟弟近来不太对劲,没事总往外跑,他也无意干涉他的自由,何况过去赵阙向来很知分寸,从不令他操心。然而,他最近的一些举动,不但让他看得一头雾水,搞不清楚他在玩什么花样外,连平日兄弟俩商议国家大事,或是讨论该如何处理某些事物的专属会议时间,也都不见他的人影。过去从未发生过这种事,赵荃开始有些担心了。
好不容易今日总算让他逮到机会,在赵阙又要溜出宫之前,先把他给拦下。
“阙,我要和你谈谈。”
“怎么了,有急事吗?”一身轻便装扮,赵阙有些讶异于他竟在这个时间出现。
“你说呢?”赵荃瞄了一眼他一身的黑衣黑裤,不觉皱起眉头,“你要去哪里?”
“这个……没什么呀,就和平常一样去夜游而已。”
针对这明显的谎言,赵荃就更担心了。“夜游会做一副梁上君子的打扮吗?阙,你是不是瞒着我在进行什么事?”
“我只是不想太招摇,你知道的,毕竟你在宫中,我在宫外要是让人发现就不太好了。怎么回事?哥,过去你从不会问我的行踪的?”赵阙虽然一副打哈哈蒙混过去的态势,但是他脸色却有些心虚。
“这七天来你到底在忙些什么?平常时间我不能下来这里你是知道的,可是等到我晚上摆脱众人的眼目下来的时候,你却不见人影。我们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你说母后和我当初安排这地下宫殿给你还有什么意义。”
“很抱歉,我没有像只哈巴狗在这里等着您的大驾光临,圣上。还是您想乘此机会废去我这座地下宫殿也无妨。”
“赵阙,你说这话是真心的吗?”赵荃神色一凛,他没想到会从弟弟口中听到这种话。
“对不起,哥。我无意……”赵阙摇摇头说:“就当我没说过那句话吧!”
“我可以当自己没听到那句话,却不能当自己没发现你变了。赵阙,究竟怎么回事?你平常和我不是无话不谈的吗?为什么最近你却什么事都不告诉我,就连冷谦谦的事也是,你擅自将他开除,闹得东宫跟我吵,周妃跟我质问。而我却连个蹩脚的理由都找不到。”
问题就出在这儿,关于冷谦谦的事,他无法阻赵荃说个分明。他晓得赵荃为他担心,可是事情尚未结束之前,若是让赵荃知道了冷谦谦的秘密,那么冷谦谦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他需要争取一点时间,让冷谦谦带罪立功,就算到最后一切东窗事发,说不定冷谦谦还能将功赎罪。
虽然对哥哥感到有点抱歉,赵阙还是下定决心撒谎说:“我开除他,不过是因为他许逆我的言词,给他一点教训而已。等他在家好好思过向善,我自然会让他恢复原职,在那之前,就请皇兄暂且别管这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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