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错哟,身强体健、性格良善、开朗活泼,每天看着我包管你笑声不断。”拍着胸脯,子乔笑嘻嘻地说。
“……”滴溜溜的黑眼从他的脚底打量到他的头顶。
他继续笑着。
“哥哥怎么会和你这种怪胎在一起?”下了结论,水宁摇摇头、摆摆手。“没空听你鬼扯,我要回去了。”
“噢,回去也行,顺便再挂点微笑的话,我会更感激你的,水儿姑娘。”跟在她屁股后头,子乔巴着她说。
“笑?”扯扯唇角。“我没事笑什么?”
“怎么没事?这可倏关一千大银,是生死关头的一大事!”
无聊!莫名其妙!不可理喻!水宁脑中晃过千百个这样的形容词,但还是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着哪帖药。
“我要是说什么也不笑,你又如何?投河自尽吗?那我可是谢天谢地!”
“呃……唉,请你多包涵哦!”他抠抠脸颊。
“包——”“你个头”三字还没出口,水宁就看到十根魔指往她伸过来,她连忙倒退,但已经迟了半步。“做……啊……呀……哇哈哈……你可……哈哈……别闹……哇哈哈……混账……”
边搔着她痒,子乔边道:“你不想就这样一路被我搔痒回去的话,请摆出笑脸喽!好水儿、乖水儿。”
“……哈哈……我知道……哇哈哈……我不……你停……”
悔恨地投降后,水宁再度赏了他一巴掌,这才挂着被迫挤出来的“皮肉”笑,回转家门。她暗暗在心中发誓——管他是哥哥的伙伴或好友,总之她绝对不会喜欢上这家伙!绝对!
☆☆☆
“水儿,你别忙,过来哥哥这边坐。”
“再烫个嫩笋就好了,这是哥最爱吃的山竹嫩笋,幸好我今天去采了来,否则就真的没东西可煮了!”在简单的灶炉前忙得团团转的水宁,洋溢着单纯的快乐。有多久没替哥哥煮一顿饭了?想到这点,她就恨不能把所有好菜都端上桌。
“哥哥有话要问你。”靖云声一沉。
“不能等等吗?”水宁心一缩。靖云低声说话的时候,意味着有人要倒大霉。靖云叹息。“我不是要骂你,只是想问你一些事。”
“是什……什么事啊?”
眼看再不能逃避,水宁怯怯地走向靖云,继而瞟了瞟正靠在大门边上,吹着夜风、哼歌的商子乔,心想:他怎么还不消失?难道他想留下来看笑话吗?
(拜托你了,靖云哥,就是别在这家伙面前骂我!)“告诉我,哥哥离开后,你做了什么让村子里的人想把你赶出去?他们说你触犯大忌,是什么意思?”靖云神情里是关怀多过责骂,但看在心虚的人眼里,却正好相反。
水宁绞扭着手,倔强着小脸,一派打死不招。
“封、水、宁,我要生气了。”
咳、咳咳,原本老神在在的第三者,突然搔羞头说:“抱歉,这儿的茅房在哪里?我内急。”
在靖云指点他茅房方向时,水宁则狐疑地挑高眉头。难道这鲁男子意外地有心细的一面,体贴她不想在外人面前出糗,所以颇有自知之明地躲开了吗?不,一定只是凑巧的!
“谢啦,我憋了半天,急死我也。”夸张地扣着裤档,他以不雅观的姿势往外冲。
瞧,水宁嘟吃着自己真是想太多了,那鲁男子会有“心”才怪!
“水儿,你还不愿老实说吗?”
没有外人在场,水宁也不再顽固,她默默地进了内屋,手中捧着一只长型布包,摆在桌上,摊开。
“这是?”
一柄散发着莹锐森光的长剑,登时让冷清的屋里添上几抹异样肃杀。自幼生长在唯铁村的人,个个练就一副鉴赏的好眼力,靖云仅是望了一眼,立即知道这是被列为最高等级的魂剑。
“你、你从哪儿弄来的这把剑?水儿。”
“不是弄来,是我为哥哥铸的。为铸出这把剑,我已经炀了上百把铸坏的剑,皇天不负我苦心,终于打出了这柄。哥,请你执这把剑去斩妖,让水儿也能为你的战斗献一份心力。”
好半晌,靖云俊秀的脸交织着感动、心疼、不舍与遗憾,他怎忍心苛责水儿一心为自己铸剑的这颗赤诚心?明知自己会辜负她的心意……
抚摸过光滑的剑身,他知道,要粹炼到这种程度,必须不断地捶打发热通红的铁块上千上万次,且须待在酷热的炉火边,连歇息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这是连许多成年男子都无法忍受的煎熬,可是她却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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