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稀罕!」原来他是王子,怪不得身上有股和她不相上下的傲气,那是崇高的地位所造就出来的。
他拱起眉。「这么直接就拒绝我的女人,妳还是头一个。为什么?那个熊男有这么好吗?我长得既比他俊俏,身分地位又绝对远高于他,妳有什么理由非坚持要那个男人不可?」
「你连五郎哥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悍然而无须考虑地,雩云说:「我就偏爱五郎哥那副熊样,他不需要长得俊俏,在我眼中就是最棒的男人了。身分和地位算什么,那不过是炫耀给别人看的东西,并不等同于你这个人的价值。省省你的口水吧,我过一百年也不可能看上你这种卑鄙、无耻又厚脸皮的家伙。」
「哈哈哈哈。」男人不怒反笑。
「你这个人真有毛病,我骂你你在笑什么?」该不会让她遇上个疯子了吧?
「要是我说,妳跟了我,我就派人去救那个熊男,并放他一条生路,妳会为他作出牺牲吗?」
雩云考虑了一会儿。「不会。」
「啧啧,那男人若知道这事儿,肯定伤心死了。妳不是口口声声说爱他,怎么连这点牺牲都做不到?妳要对他见死不救吗?」
「不是做不到,而是没有必要那么做。」雩云斩钉截铁地说。「我相信五郎哥也会赞成我的决定。死就一起死,那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把自己卖给你,换得苟且偷生地活下去。那又如何?我还是不能和我的五郎哥在一起。」
「也就是说,妳把『两人长相聚』这件事看得比他的命还重?」男人不无吃惊,他显然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答案来。
雩云笑了笑。「五郎哥是我的,我是五郎哥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是我爱一个人的方式。你等着看,要是五郎哥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哼,好个刚烈女子,真可惜了。」
随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雩云不在乎别人觉得她怎么样,只要五郎哥接纳她就够了。
「妳不问我,为什么我说可惜了吗?」男人再说。
「我问不问根本不重要,你想说就会说。你不是下个命令,全部的人就得听你的吗?像你这种人,根本不在乎他人的意见吧?」而不久前自己也是如此。想一想自己会如此讨厌这男人,说不定是在他身上,看到了几许自己的身影。
我让五郎哥受了多少委屈?
——现在忏悔,老天爷会不会原谅我,把我的五郎哥还我?
「妳说的没错,我的确是这样。」男人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不管雩云怎么挣扎,他不放就是不放。「让我告诉妳,可惜在哪里吧。我所谓的『可惜』,是妳爱错了对象。妳的男人曾提议,要我把妳送回汉营换取赎金,他便可以留在这儿为我卖命。」
「你胡扯。」她连想都不必想,直接驳斥道。
瞇起一眼,男人笑说:「对,我胡扯,但提赎金一事是真,而且他也有死在这里的觉悟。妳还不懂吗?那男人和妳截然不同,妳这般高傲,那样卑屈的男人根本压制不住妳,妳得到的将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仆人,使他顺从妳的理由,不是爱而是奴性!」
不能听他的,这只是他的片面之词,他企图用这些话来动摇她!
「妳不说话了?默认我所说的一切吗?」男人邪恶的眼眸内闪烁恶戏的光芒。「妳同样也在怀疑吧?怀疑着他到底是爱妳,或者只是因为妳地位比他高,所以不得不说爱妳?」
这男人太诡异了。雩云心生恐惧,他为什么能像看穿她一样地说话,为什么要将她内心的恐惧揭露出来?他这样打击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要不要让我们来试验一下?」
不能上他的当,这一定是他的诡计。「什么试验都不必,我相信五郎哥。」
「妳的声音在发抖,证明妳在说谎。呵呵。」男人一耸肩。「多遗憾啊,我本想说,你们若能让我见识到这世上有所谓的真爱,我就大发慈悲地放你们一条生路,想不到我难得的菩萨心肠,却没人领情。」
雩云咬着唇。「你想怎么样?」
「妳有被爱的自信吗?」
「当然。」
「那……就来赌赌看吧!」夏国三王子神秘地一眨眼。
雩云心想:这个人到底是邪是正,她完全看不出来,可是眼前除了和他赌一赌,自己也没其它的好法子能求得一线生机了。这里是哪里?我是死了还是活着?
一个人也没有,放眼望去皆无……
我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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