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伶(19)

2025-10-07 评论


不,应该是说看他不顺眼!尤其是他对舞秋的态度。

“不要管我……”她怎么可能吃得下任何东西。只要一想起姐姐已经不在人世,她整一个胃都揪在一起。

“起来!”他拉起她。

“不要!放开我!”她尖叫,抱住枕头及锦被,却仍似只小鸡似的被他自床榻上提起。“难道我连专心难过的权利都没有?”

“是,你是没有!”杨羽紧捉住她。“除非你喝下这碗汤!”他已经失去冰芯,不想再失去她。

“不要!”她挣扎着捣住自己的口鼻。要她喝下那些汤药,干脆让她死了算了。“死也不喝!你没有权利管我!”

杨羽怒极。“我当然有权利!你是我的妻子!冰芯的妹妹、爹娘的女儿!我不但有权管你,还有权替他们管教你厂她突然停下动作,将伏在床榻上的头抬起,半晌,才缓缓地道:“原来,你还把我当是你的妻子。”

他一怔,一时间无法回应。

是的,他从未将她视为他的妻。因为他心中唯一妻子的人选,已经给了冰芯。甚至,在选秀女的一切事情结束后,他决定给彼此自由,结束他们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但在他要禀明二老时,她却已不声不响地离开。

这段追寻她的旅程中,却令他的想法有了改变。

打她还小的时候起,她就时刻黏着他,而他也只当她是一个小妹妹,从未将她放在心上。然而,在这段地不在的日子里,他竟发现在他心中,她竟早已占有了一席之地。

这样的情愫对他来说是陌生、甚至是有些罪恶的——竟然,他可以在哀悼自己今生最爱的女人时,发现自己对另一个女人的感情。他并不确定这样的情感有多真实,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不会让她再离开他。

“算了。”她挥挥手。早知道他爱的不是她,又何必逼他。而眼前,她并没有多余的心思谈论这地了“总之,没有人可以逼我喝那些东西厂“别这么肯定。”

这声音,不是他的。舞秋抬起眼,搜寻着说话的人。

房门应声而开,进来的正是——文若儒。

“你进来干什么!我不要看到你!”见是他,她一股怒气立即上来,狠狠地将枕头朝他丢去。“你这一个骗子!”

姐姐的死,他从头到尾都知道,却一直在骗她!无论是什么理由,她不能忍受他的欺骗。

他轻易地躲过,只是挑起一道浓眉道:“说到‘骗子’,我相信,我们之间也还有一些事……尚未解决。”

她整一个人怔住。

该死!她忘了她根本自始至终都是在骗他,更该死的是,最重要的“人证”,还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她一时语塞。

“出去、出去!你们全都给我出去厂她气得跳下床,一人一手地推着他们。现在她根本不想看到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舞秋!”杨羽捉住她的手腕。

文若儒一个反手,以白玉扇柄打松了他捉住舞秋的手。“撒手。”他一个箭步,接住了舞秋纤细的身躯,旋身楼她人怀。

“你想做什么?”杨羽伸手欲夺回地。

“住手!”她几乎尖叫。

一个躲、一个枪,几次转来转去,她人都晕了。本来不是都不要她的吗?为什么这会儿又偏偏要抢她了!她抱住头,被他们的打闹和自己的尖叫声弄得头痛欲裂。

两一个男人同时停下了动作。

“我喝、我马上喝……”她》扎着离开文若儒的胸膛,拿起被放在桌上的汤药。“可你们得答应,我一喝完,你们全给我离开这一个房间!”

她已经受够他们了!

两一个男人互望一眼,旋即极有默契地同时回答——“可以!”

舞秋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拿起汤碗,仰起头,从容就义。

“嗯!难喝死了!”

在两对凌厉目光的监视之下,她根本连第一口都是勉强吞下的。望着黑鸦鸦、臭气熏天的汤药,她毫不犹豫地,“呀’地一声将它丢圆桌上。

“你、才、喝、了、一、口。”文若儒一字一字缓缓陈述事实,但话语中隐藏的威胁却再明显不过。

他与她之间,还有帐要算。

但在这之前,他会先让她将身子养好。

“我喝了!”她辩驳。

“舞秋——”杨羽不悦地威胁。

够了!

在两人的注视之下,她走回床榻安静地躺下,顺便,还替自己盖上了被褥,双手交放在肚子上。“杀了我吧!”她决定。

这样还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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