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函萝提着竹篓跳上岸。“秋灵,你应该来陪咱们钓鱼的,裘师兄说──”
薛秋灵没让花函萝把话说完,使力一推,狠狠地将花函萝推落湖里。
“你自找的。”她的声音充满仇恨。
花函萝惊叫一声跌入水中,喝了几口水,所幸她会泅水,不一会儿即泅回岸上。
裘乐抓住师妹的手腕,愤怒地道:“你怎么如此野蛮?”
“谁教她要缠着你!”
“是我缠着她,她没有缠着我。”他忍不住地大吼。
薛秋灵哭了起来。
“哭什么?是你做错事还敢哭?简直不可理喻!”
闻讯而来的杜狂雪瞧见花函萝一身湿,立刻猜出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样?”
“本想月下泅水,秋灵怕我等不及,要我先试试烈日下泅水是什么滋味。”
“花花姐,秋灵怎么可以这样?”章可人发愁地轻喃。
“她心里不平衡,发泄一下就没事了。”她得证明自己不想抢任何人的男人,如果她们总是以如此激烈的方式对待她,她怕自己将不久于人世。
“你就不能给我一天清静的日子过吗?”
裘乐越是生气、,薛秋灵哭得越大声。“你对我好一点,我就不会这么惹人厌了。”
花函萝回房换下身上的湿衣服,不禁感叹道:“再世为人的感觉真好。”
走出房门,不意迎上杜狂雪关心的黑瞳。
“明明知道薛秋灵醋劲很大就不该招惹她。”
她无所谓的笑笑。“死不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有点生气。
“如果有一天我被她们的妒火给烧死了,一命归阴,你会不会用那四件神物救我?”她仰起俏脸探问。
“我不要你死!”他轻吼。
“可恶!原来你这么小气,不肯用四件神物救我,好吧,我算是看透了。”
她不想理他,气嘟嘟的要离开他的视线,他却一把扯住她,拽进怀里。
“不许偷袭我。”她先声夺人。
“你不喜欢我的吻?”他有点受伤。
花函萝老实说:“你的大胡子扎得我发痒。”
这个答案令他发噱。
“是不是没了大胡子你就能接受我的吻了?”
她沉吟半晌。“也许可以考虑。”
“考虑?还要考虑啊?”他有些不服气。
“当然要考虑罗,我现在的处境很可怜耶,只要你或裘师兄靠近我,我随时会有生命的危险。”
“别胡说。”他捏了捏她的鼻尖。
“我才没有胡说咧,秋灵和长喜公主喝醋和喝水一样,可怜的我一让她们给盯上,非死即伤。”楚楚可怜的音调特别具有说服力。
他明白她的意思,搂她搂得死紧。“不会的,长喜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问题。”
“我们?”她挣扎了下。
“有疑问吗?”
“我们之间有何问题?离开蛇洞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她有点猜出他的心意,但不是很确定。
他捧起她的脸。“难道你对我没有一丁点的意思?”
闻言,她环住他的颈子,拉低他主动献吻,惩罚性地轻咬他脖子一口。
“不知道,只知道和你在一起,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告诉我,那是不是你说的‘意思’?”
他龙心大悦,至少证明她不是不解风情,而他也不是单相思。老天爷,他何时需要靠相思来追求女子来着?不过,函萝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的一个。
“光有意思是不够的,还要有具体的行动。”他想得到她全部的注意力。
她推开他,闷不吭声地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他盯住她寻思的眸。“怎么了?”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离情依依。
“不要走,狂雪,求求你再住几天,不要走嘛!”长喜不舍地哀求。
她还来不及施展魅力,杜狂雪就要回长安了,绕了一圈还是白忙了一场好事都没发生,都怪自己设计不够周密,引来一堆人,弄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不住了,我有重要的事得回长安亲自处理。”不是搪塞,他打算回长安后与任瑶仙深谈,化解彼此嫌隙。
“什么重要的事非立刻前往处理?”
“长喜,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们终究要分开,现在分开和三天后分开没有不同。”
“怎么会没有不同,给我三天的时间,或许我可──可以──”她说不下去。
“可以怎样?”
她嗫嚅地道:“可以争取你的爱,你是明白我的,我可以不做公主,只求能和你在一起,为什么你不能了解我的心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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