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我打不过河真族?”夏无采反问。
看着单季幽为自个儿担忧的表情,夏无采一方面感到不舍,另一方面却又高兴得不得了。
因为,在河虚师父于前几日告别后,单季幽依然选择留在他的身旁,甚至比起先前两人可说是更加亲昵,只差没圆房当上真正的夫妻。
这代表着他总算有了个家。
有个妻子会关心他、会等着他。
那种温暖,是从前的他所不曾得到的。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要是死了,我就成了寡妇耶!我才不要这么年轻就当寡妇!”单季幽抗议道。
“我不会让你变成寡妇的。”夏无采抿起唇,严肃地应道:“我保证,我会活着回来。”
而且他还会打赢河真族,让边境之地从此永保平安,如此一来,他也用不着老是担心自己会被派出去打仗了。
“保证有什么用?你人不在,我就是会担心啊!”单季幽嘟起了嘴,“讨厌的父王!干嘛派你去打仗啊?派旁人去不也可以吗?”
“你不会希望我当个吃软饭的男人吧?”夏无采认真地问道。
“这……”
单季幽咬了咬下唇。
虽然她承认夏无采说得没错,她确实不想要个吃软饭的丈夫,但是这和打仗是两回事啊!
打仗很危险耶!
“我会回来的,相信我!”
夏无采伸手抚摸着单季幽柔嫩的脸颊,“不论如何,我都会平安回来的。”
那是他的承诺。
保护单季幽,让她永远都有张快乐的笑脸,这是夏无采最想做到的事情。
在他的印象中,母亲似乎总是不快乐。
因为母亲成天遭到父亲的误会,身体又不健康,要快乐起来也是挺难的。
不像季幽,她永远都是一副活力十足的模样,让人看了也不知不觉地跟着心情变好。
所以……
他想保护季幽的笑脸。
让她一生无忧无虑,是他目前最大的心愿了。
“好吧,我暂时相信你。”
单季幽拉着夏无采来到床边坐下,将身子偎向他,试着从夏无采的温热躯体中得到一丝慰藉。
她要记住夏无采的体热,如此一来,在夏无采离开她的日子里,她才不会觉得太寂寞。
“季幽……”
夏无采伸手勾起单季幽的脸蛋,低下了头,在她的额上烙下了轻吻。
“只有吻这儿?”单季幽撒娇地赖在他的身上,“脸颊呢?”
“普通女子是不会如此大胆地要求丈夫吧?”
夏无采真不知道该说单季幽是不拘小节,还是压根儿大胆到可以不顾礼节。
“无采——”
单季幽轻蹙秀层,一边勾住夏无采的臂膀往他怀里钻,一边提醒他:“我们可是夫妻,而且待在自个儿的房里,再加上时过黄昏早该休憩;你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做些什么事啊?”
虽然单季幽也不是不会害羞,但是只要一想到夏无采被动的性格,她就会忍不住让自己的行为变得大胆一点。
没办法!
谁教夏无采是个半点行动力都没有的家伙!当然只好劳动她这个尊贵的二公主成天耳提面命啦!
“在这种情况下吗?”
夏无采不是个傻子,也没打算装成圣人,所以他自然听得懂单季幽话中之意。
“对。”
单季幽很肯定地点头。
夏无采向来紧抿的唇勾起了一丝笑意。
如同春阳化开了池里的寒冰,夏无采的笑容让单季幽望得出神。
原来夏无采也是会笑的!
她的冷面夫君,总算有了笑容哪!
“季幽……你不是想提醒我,我们该圆房了吧?”夏无采拥着单季幽,轻柔地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温柔的感觉与夏无采给人的印象大不相同,却与他方才的笑容极为契合。
看似冰冷实则热情……
那是夏无采的吻,也是夏无采的告白。
虽然少了一份腻人的甜蜜,但那种唇办相贴的感觉,已令她心悸不已——
“季幽……我的妻……你可是这个意思吗?”
夏无采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单季幽的脸颊与柔嫩的唇瓣上。
“不然……你认为还有什么?”
单季幽被夏无采那几乎毫不间断的碎吻给逗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一颗心急遽地跳动,仿佛要从胸口蹦了出来。
“我以为……我还欠了你一句话。”
夏无采轻咬着单季幽的唇与小巧的耳垂,吸吮着她白皙的颈项,在她的雪肤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灼热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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