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无意间,震廷仿佛能感觉到老人投射过来的眼光。
“陈堂鸿?”老人大笑着,白胡子跟着一起晃动。“当他请我去鉴定那幅苏东坡的画时,我就知道整件事会和你扯上关系。”
“那幅画真的是苏东坡的真迹吗?”恋荷问。
老人缓慢的摇着头,许久后才回答。“在别人面前,我可以断定。在你面前,我可就不敢开口了。”
恋荷皱眉,却又惹来老人的一阵笑声。
“我可不敢班门弄斧!多少自信满满的行家,还不是在你这‘苏东坡的女儿’面前砸了招牌?那幅画是不是真迹,可要你亲自去看喽。”
“好吧!”恋荷认命的问了下一个问题。“你总能告诉我,那幅画是被陈堂鸿收藏在哪里吧?”
老人还是摇头,刹那间,恋荷与震廷的表情都变得很难看。
“我记得找我去的那天,陈堂鸿派了部轿车来,上车前就要人用黑布蒙着我的眼睛,下了车也不取下来,直接把我带到那幅古画前面。”
“意思是,你也不知道那幅画究竞在哪里?”震廷脸色铁青,低沉的问。其实他已不抱任何希望了。
老人点头。
“多谢了。”震廷丢下一句话,转身又朝车子走去。
“我说恋荷啊,你从哪里找来这个性格的男人?”老感兴趣的问。
“哪用去找啊!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老人满意的点头。“我很欣赏他的眼神,够坚定。这种男人才配得上你。”
她笑而不答,正准备道别,老人又开口了。
“跟陈堂鸿有关的事情,你能避就避开吧!”
“怎么说?”恋荷好奇的想再多挖一点情报。
老人努力的想了许久,仍然想不出适合的形容词。
“那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对劲。”他放弃的一挥手。“等到你真的见到他时,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带着满腹的疑惑,恋荷转身走向等得有些不耐烦的震廷。
“他又对你说了些什么?”他一面开车,一面问。
“很模糊。居士要我尽量避开陈堂鸿。”
震廷哼了一声。“这点恐怕办不到,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要让陈堂鸿找上我们。”
车子平稳的在郊区的道路上奔驰,恋荷默默的欣赏着车窗外的景致。奔走了一天,天色渐晚了,美丽的云霞布满天际。
“找回正身后,你打算怎么样?”震廷突然开口问道。
恋荷闻言,吓了一跳。侧着头思考了许久,她最后还是没有回答,装作没听见似的继续看风景。
“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震廷严肃的说。带着所有的希望,他感觉自己像个赌上一切的赌徒。
“不可能的。”恋荷一针见血的道破,美艳绝伦的脸上有着深深的痛苦。
他不能接受这个答案。“可能的,你说过你必须下一个决定,那表示你也有决定权。我不只希望能保留对你的记亿,更希望你能留在我的身边。”
恋荷忍不住全身颤抖,一瞬间脑中只有逃走的念头,但是在狭小的车厢中,她根本无处可逃。
“你这是在逼我。”她无法停止那一连串要摇散她灵魂的颤抖。
车子倏地停在郊区的道路上,天色已暗,路上没有半个行人。
震廷仰头闭上眼睛片刻,最后宛如下定决心似的猛然张开。“我知道。”
冲动而不顾一切的,他伸手将恋荷紧紧的拥入怀中,以决堤似的疯狂情感吻着她。
恋荷没有想到要抗拒。甚至以同等的热情回应他的吻,紧紧的攀附震廷,双手仿佛自有意识似的扯着他的衣服。
“该死的!”他在恋荷白皙的颈间低吼着。“你们修炼界为什么总是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规矩?难道那些定规矩的王八蛋不知道,一个男人的自制力有限吗?”
一颗泪珠不争气的滑下面颊,恋荷决定忽视自己已陷入痛苦的证据。
抬起她尖小的令人心怜的下巴,震廷看进她带泪的眼眸中。“不要欺骗你自己的心,你已经给了我太多回应,不要说你对我没有感情。留下来,和我在一起。”他的语气已经接近哀求。“我不要你迟疑。恋荷,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是求婚还是逼婚,震廷也分不清了。他只知道恋荷必须快点给他一个答案,再这么暖昧不明下去,他铁定会精神崩溃。
她的手仍然停留在震廷宽阔的肩背上,整个视线也被他占满。
炽热的体温从他身上源源不绝的传来,恋荷舍不得放手。如他所说的,她已经给了他太多回应,再这样迟疑下去也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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