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较矮的黑衣人为救高瘦的黑衣人而被铁烈的拳风击中手臂,踉跄的倒退,连忙的喊。
「情儿!」铁烈顾不得背後的空门,飞奔到荆无情身边,在她的身子慢慢往後倒下的前一刻抱住她,以愤怒来掩藏内心的惶恐不安,「你这个笨蛋看到箭来了不会闪吗?」如果不是为了她身後两个人,她绝对闪得过。
「穷寇莫追。」石定风制止冲动的华莲,回头看受伤的荆无情,两道浓眉打成一个死结,「怎麽会这样?」
「这箭有毒。」柳凤娘倒抽口气,看了眼穿透荒无情肩头的箭伤,流出的鲜血由红泛黑。
石定风闻言,不由得对柳凤娘多看了一眼,照道理普通的姑娘家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应该会花容失色,甚至像春兰昏倒,可是她未免冷静得不像一般人。
「这是小伤。」他难道忘了他的未婚妻就在一旁?荆无情发出虚弱的声音,「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昏,你别抱著我。」她试图挣扎,可是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乾了似的虚弱。
「到现在你还想逞强,该死的。」话声收尾於让在场的人眼珠子几乎快突出来的火辣辣的拥吻中。
「唔……」荆无情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快停……」
「我要你,但不是现在。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什麽也不许跟我争,否则你开口一次,我就用这方法让你安静。」看到她苍白的脸蛋泛起红晕,铁烈松口气,打横抱起她,「石定风,这里交给你。」
「你别这样,男女授受不……」
铁烈再次证明他不是君子,当众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在众目睽睽之下迅速离去。
难道传言是真的,铁烈有断袖之癖?!华莲不禁愀然变色。
*****
「你明明可以救她。」咆哮声像是平地一声雷响,穿透了昏睡中的荆无情蒙胧的神智。
「你明明知道我不能出手,一出手就泄了底,我的身份就会曝光。」另一个清朗平和的声音似乎透著无奈。
「我管你什麽身份曝不曝光的,你这只鸡光顾著花枝招展、招蜂引蝶,还会做什麽?」
这声雷吼令荆无情想起来了,是铁烈!他怎麽还是那麽恶霸,什麽事都用吼的来解决。她没忘记自己在昏倒前他用狂烈炽热的吻封住她的嘴。想到在大庭广众下,他居然对她做出这麽丢脸的事,她宁愿装昏、装死,也不想看他的脸。
只是另一个人的声音为什麽听起来有些熟悉,不是石定风的低沉,也不是华莲如银钤的清脆,而是介於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中性嗓音。
「我警告你,要是她有什麽万一,我会拔光你这只鸡的毛,让你永远飞不起来。」铁烈攫住他的衣襟。
「是是是!老大,可以放手了吗?」他轻易拨开铁烈的手,「还有请记住,鸡和凤凰是不能相提并论,鸡是地上走的,凤凰是天上飞的,而且鸡就是鸡,凤凰却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我管你什麽鸟、什麽鸡,还不就是被著光鲜亮丽外表的飞禽野兽。」铁烈冷哼一声,「叫你查出是谁在夜城作怪,结果呢?只是来夜城吃喝玩乐,什麽线索也没有。」
「老大,是那个人太谨慎,不露丝毫破绽让我无机可趁。」
「没能力就别找藉口,亏你还是名满天下、精通易容伪装之术的北凤凰。」
「你以为扮女人好玩呐?要不是我混在花街柳巷暗中搜集情报来罩你,帮你躲过无数次的暗杀,你哪能活到现在。」
「是喔!谢谢你这只鸟牺牲色相。」
到底是谁在她耳边争吵?其中一个是夜皇,那另一个……她勉强撑开重逾千斤的眼皮,隐约看见一个华丽的罗裙在她视线里晃来晃去,粗鲁的移动使裙纱飞扬,让她看了头都晕了。
「那这次木家堡的人怎麽会进入夜城?是用什麽方式?还有是谁暗中搞儿?」铁烈话锋一转。
「我查出有两个人有嫌疑……」
「这事我会去查,你先回房去,别让人起疑了。」
他们在说什麽?她听不清楚,头好昏……荆无情再次陷入昏迷。
*****
「这件事不准泄漏出去。」铁烈瞪了眼刚替荆无情把完脉的木堂铁荇。「你可以下去了。」
铁荇一揖的退下。
又在威胁人了!荆无情轻揭著羽睫。
「你醒了!」铁烈不露形色,绷紧的心仍有馀悸,看到她中箭,宛若刺在他胸口上,那一幕仍叫他呼吸暂停。
「铁烈,这里是……」话未完,冷不防她被拥进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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