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莲打个冷颤,莲足一跺,「你们都欺负我。」随即负气回到座位。
石定风尔雅的品茗,「少开口,明哲保身。」
「都是你,要是你不叫我来夜城,我也不至於受那麽大的屈辱。」华莲嘟嚷道。在夜城,她一点地位也没有,她不要嫁夜皇了。
「那你要我怎麽向你赔礼?」石定风打哈哈。
「你真的要道歉?」华莲直视著石定风。其实他也不算太差,还是逍遥楼的少主。
「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麽他有种背脊发冷的感觉?
「我要你娶我。」
闻言,石定风从椅子上摔下。在送走木家堡的人後,夜城恢复昔日的平静,除了……
「站住!」
「我的姑奶奶,你饶了我。」
廊上不时传来华莲和石定风的追逐声。
木心羽和木心虹随父母移居西域,而木龙羽因为感激之意,自愿等候柳凤娘欲离开时,护送她安全回栖凤楼,感谢她多年来对他父母的照顾。
「春兰,东西收一收,我们该起程返回苏州了。」
「那生意怎麽办?」
「没关系。」
「可是我有关系。」铁烈的咆哮声自门外传来。
「铁公子,这些时日打扰你了。」荆无情不冷不热的一揖。
她又缩回冰冷的伪装下。「该死的,你敢走!」铁烈低咒,拳头一槌,硬实花桌顿时四分五裂成了废木。
春兰吓坏了,但仍不假思索的站在荆无情身前,「不准你伤害我家小姐。」看到这个野蛮人的粗暴行为,她哪能将小姐托付给他。
「闪开。」铁烈手一比,春兰只觉得腰间一麻,便动也不能动。
「你点我的穴,我……」哑穴也被点住。
「铁剑,把这聒噪的丫头给我扛出去。」铁烈一喝,蓦然现身的铁剑真的如他所命令用扛的。
门被关上,宽敞的夜皇居就剩他们两人四目相对。
「你这冷血的女人。」话自铁烈齿缝间迸出。他为她牺牲了那麽多,她居然想一走了之。
「你有什麽话想对我说?」荆无情神情自若,因为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虽然心底还是免不了一丝丝的紧张。
「你……」铁烈握紧了拳,生怕一失控而伤了她,「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
「我没事了,所以我该离开了。」她不疾不徐的说。
「那我们之间呢?」这个无情的女人。
「我不知道你要我说什麽。」
「别把你生意上那一套应用在我身上。」铁烈低吼。
不想耳膜被震破,荆无情往後退与他保持安全距离,幽幽叹了口气,「没有东西是留得住的,不管是人或事物,时间一到终究会被人遗忘,只有钱握在掌心中最实际,因为人不会忘了钱的存在。」
「我不想听你的金钱观,我想知道你为什麽要走?因为柳凤娘还是华莲?她们都已经是过去了。」
「对我而言她们并没有过去。」那是积压在传统妇女身上永远无法磨灭的道德包袱和三从四德。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麽做?」对於她,他已经是极大的容忍。
「你不需要为我改变些什麽,我也很满意我现在的身份,等我走了之後,你还是你的夜城之王,而我则继续我的商旅生涯。」
「不准。」铁烈一想到她可能消失在他的生命中,胸口像挨了记重拳,他猛然抱住她,疯狂的吻住她。「你是我的,你只能属於我。」
荆无情不为所动,任他蹂躏她的唇。
没反应的她更加激怒他,「你这该死的女人。」
为什麽会这样?他要的是她的心。
「我的爹爹非常爱我的娘亲,他们情深令左邻右舍称羡,大家都说我娘亲嫁了个好丈夫,她也一直为这种平凡的生活感到满足。可我爹是生意人,夫妻一个月见不到三次面,逢年过节也只有娘亲一个人在忙碌,这样的生活在外人眼中是幸福的,因为我们家是有钱人,父慈母爱,子女孝顺,但好景不常,娘亲在一个冬日染了风寒,那时她有孕在身,过了立春,她的病依然没有起色,直至大暑,在产下无雪後便离开了人间。」
荆无情吸了口气,强忍下鼻中的酸涩,「直到娘下葬,我爹才终於出现,带著要送给娘的礼物来送终。」
「我不会像你爹。」铁烈坚定的口气像是在对她发誓。
闻言,荆无情心底是有那麽一点感动,但她还是摇头,「我相信你的心,但我无法相信我自己。」
「你……」铁烈放开她,爬了爬一头乱发,「你要我怎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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