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不答应你。”
饱受羞辱的舞云凤微愕,惨澹的脸上浮现一丝曙光,“那你要什么?”虽然已身心俱疲,但为逢目的,她誓不罢休。
若不能毁掉那个害她变成穷途潦倒的女人,难消她心头之恨,想想她这些日子所受的嘲讽和耻辱,凭什么那个女人能平步青云,而她却沦落乞食?
“听说舞云凤舞翩翩,弹得一手好琴。”
舞云凤心里打个突儿,局促的抱紧衣衫,“你要我做什么?”
“冷默,给她一把刀。”
胆战心惊的捧着冷默递过来的一把锐利的刀,银色的锋芒映射舞云凤惶惶不安的心。
“我没要什么,一只手而已。”
冷飞轻描淡写的说,始终没看她,说话的口气仿佛是在谈论天气似的。
她脸色丕变。她容貌已调,青春不再,目前唯一能倚靠的就是自恃的卓绝琴技,来维持微薄的生计啊!
“你在开玩笑?”要她没有手比死还痛苦。
“凭你一个妇道人家能找到这儿也算不错,有能力就自己解决问题。”冷飞依然没看舞云凤一眼,朝冷默点一下头。
冷默面无表情的拿着原先她戴的黑布走向她,“黑童,白童,送客了。舞姑娘,请。”
门外走进来一对双生子,容貌宛若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不同的是一人是白发,一人是黑发。
“等等,我知道了。”
在冷窒的气氛中,舞云凤盯着自己的手,接着慢慢平举,她闭一下眼,咬牙狠心的挥刀,刀起臂落,鲜血汩汩自斩断的袖缘淌下。
“爽快,八月十五,你会看到她的人头。”嗜血的光芒在冷飞深邃眸中一闪,他淡笑,却笑不入眼。
“你确定?”
她不由自主的打个哆嗦,分不出是手臂的剧痛让她颤抖,还是他脸上的冷笑令她畏惧。
“我会亲手把人头交到你手里。”
舞云凤因失血过多而脸色惨白,身体也逐渐感到寒冷,但这些却比不上他周身那无形散发出的锋利慑人杀气让人打从心底发冷恐惧。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她能惹得起的,还好今天只是断臂,她还想活命。
“我等你的好消息。”强忍着剧痛,拿过冷默手中的黑布罩在头上,在黑童、白童的带领下转身快步离去。
“主子,真要接?”冷默回看他缓缓起身,修长昂藏的体魄无形散发尊贵优雅的王者气势。
“为何不?好久没杀人了。”舔一下手中的银剑,冰冷锐利的剑无情的划破他艳红的唇,一抹殷红的血腥味在他肆笑的唇边泛开,取过剑鞘,看着白亮阴森似鬼牙染血的剑身隐没人剑鞘中,“锵!”剑鞘相契。
舔一下血,他深阒的黑瞳里掠过一道冷惊的寒光,明明在笑,却让人起鸡皮疙瘩,不寒而栗。
今今令
“荆无双,你给我听着,我不准你爱女人!”
将老爹的咆哮抛在脑后,荆无双懒洋洋的斜倚着贵妃躺椅,掏了掏耳。每天都来这一念,他不赚累,她都觉得耳朵痛了。
秋菊随侍在侧的温茶。
荆齐修烦躁的负手来回踱步,“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征婚。”
“爹,你发春啦?”
无双支着下颚,斜睇着老当益壮的亲爹,年逾半百,脸上却不见岁月的痕迹。
“什么发春?”
“猪狗叫发情,人就叫发春。”无双嘴角微挑起,一张比男子犹俊逸潇洒的脸庞勾起邪俏的摄人微笑,眼波流转,漾着无辜似精灵微笑的清澄水眸,诱使人堕落沉沦。
她俊美的扮相让女子心动,拥戴者不少;她内蕴睿智光华,让自视不凡的男子伏首倾倒,又妒又爱又恨。
无双美眸轻掀,温和的微笑,“人年纪到一个岁数都希望有人陪在身旁,老来伴,老来有人相伴不就是这个意思,难道爹不想?”
“你怎么知……”等等,他怎能中这丫头的诡计?“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的终身大事。”
无双无视父亲不悦的老脸,颦首敛眉地在接过秋菊温热的茶后,乘机捏一下她的柔美,“红酥手。”
“小姐。”秋菊又窘又无措,觑了眼一旁吹胡子瞪眼睛的荆齐修,只得压低声音,“别这样,有人……”
“那没人就可以了。”无双啄一下秋菊白嫩的小手,白皙的肌肤立刻泛开她满意的红晕。
“你……你这丫头还是不是女人!”荆齐修捶心肝,他怎么会生出这样不正常的女儿?
“你做爹的不是很清楚?”无双似笑非笑,放开秋菊浅啜口茶,秋菊尴尬的赶紧抽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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