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这次媒也是梅婆接了?」
「没办法,那次亲事没做成,梅婆也要负一半责任。」
[这次梅婆再怎么说也不能搞砸,否则冒犯了大将军的权威,就算是御赐天下第一媒婆也保不了脑袋。」
「真可怜,什么人不好得罪,得罪了皇上身边的红人震岳王爷。」
[可怜那如花似玉的尤府千金,都还未及竽呢,就要被迫嫁给一个大她一轮的老头子,嫁过去大概也不会有好日子,我听说震岳王爷在沙场上杀人如麻,手段残忍,曾经活生生的扭断人的脖子……!]「哎唷,好恐怖……」
这种老夫少妻配大户人家常见,三妻四妾不希奇,只是经由娘牵红线,红姑心里就是不舒坦,这也是为何她无意接手娘事业的原因之一。
红姑低头赶紧通过,免得被人认出她,此刻,她还是先自求多福,无能管别人的生死。靠著当掉剑和衣服换来的碎银子又撑过了十数日,好不容易逃出长安城,而盘缠也已经告罄,她抚著肚皮唉叹,真是一粒米逼死英雄好汉。
林荫蓊郁,水声潺潺,不知不觉中走到陌生的荒郊野岭的红姑猛然煞住脚步,身子兜个圈儿。
「好香。」吸引她转向的不是水声,而是空气中飘浮著阵阵烤鸡香气。
密林中,午後的艳阳洒下银白的珍珠,点点颗颗在地面闪烁晶灿的光辉,一个烧红的馀烬在地面显得特别突兀,只见搭起的水架上一只烤酥的鸡正朝她招手,而四周看不见一个人影。
红姑犹豫片刻,古来圣贤大道理和饥饿的欲望在内心争战著,她朝无人烟的空地喊。
「有没有人?这是谁的鸡?」冷不防看见不远处一个崖边,一个身穿银袍的男子正背对著她,她想到那边是溪崖。
他该不会想自杀?
脑海闪过这个念头,顾不得饿,她大喊,「公子,危险,别想不开。]没多想就冲过去,这时那银袍男子缓慢回头,身体微侧了下。
「啊啊——」未预料他突然闪身,红姑来不及煞车,尖叫的挥动双手,身子逐渐倾斜「哗!」她呈大字型的冲入溪中,激起满天水花。
银袍男子身形不动,只见不知从哪闪出两名全身漆黑的侍卫挥剑舞起一片银光,水花全被挡了下後,双双单膝点地,抱剑一揖。
「属下来迟一步,未尽守备之职,请爷恕罪。」韩十恭敬说道。
韩举非挥了下袖,「退下。」
「是,多谢爷不怪之恩。」便退立到他身後。
「救命啊——」红姑吞下好几口溪水,身体载浮载沉,挥舞著双手,宛若溺水的旱鸭子般挣扎。
「爷,这位姑娘好像是长安城客栈里那位……」曾义无反顾的帮了他们。还真是缘分!
又是她!还真有缘。韩尊非不发一言,定睛的注视在浅溪中的她像溺水的旱鸭子夸张的大叫边拍动翅膀,笑意在胸口冒泡,表面依然冷峻无情。
「爷,该提醒这位姑娘,这溪水很浅吗?」
韩十的话换来韩尊非冷若冰刀的一眼,他和韩十一不敢多言的退後。
浅?!当这个字眼闪入脑中,红姑掌心摸到溪底,当她半跪在溪中,勉强撑开湿答答的眼皮,才发现水深仅及腰。她总算意识到她闹了个大笑话,这种水深淹不死人!!她狼狈的从水中爬起。
红姑恼怒的回身劈头道:「你干麽闪开?要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摔进溪里。」这全都是他的错,没事站在那吓人呀!
「放肆,臭丫头敢对爷如此无礼。」
[这是谁家的疯狗,张口就乱吠,一点教养也没有,做主人应该赶快带回去调教,省得丢人现眼,」红姑斜睇了眼韩十。
「臭丫头,你……」
被韩尊非冷眼一瞪,韩十打个机伶,「属下逾矩。」睥睨著水中姑娘,心中为她勇气喝采,敢当面挑衅爷,她是现存第一个。
「你们还呆呆站在那干麽,还不快过来拉我一把。」红姑挣扎著从水里爬起,一身湿让她举步维艰。
「叫我?」韩尊非挑眉。她似乎没认出他?
「是你害我沦落这种地步,你不拉我,谁拉?」抓起衣服艰难的朝岸上走,跌进浅溪没撞成重伤算她反应够快。她吃力的爬到溪边,伸出纤纤红酥手等著他支援,嘴里不客气道:「还楞在那干麽?手给我。」
这还是第一次有姑娘敢对他大吼大叫,更别提瞪他了,跟上次她笨拙的蠢样相比又是另种模样。韩梦非犹豫了下,慢慢伸出手。
红姑触碰到一个温热结实的物体,她毫不迟疑的抓住,嘴里不停地念,「搞什么,你没事站在溪边干麽,害我以为你要自杀,想死也不要在我面前,万一被误会是我害你的,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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