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
一双小手有意无意的搓揉他颈後的肌肤和发尾,他呼吸一窒,血脉债张。
“胖丫头,醒醒。”逸出口的嗓音沙哑低沉。她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对他上下其手,对他性骚扰,他是否该大叫非礼?
“翡翠包子,芋头包子,豆沙包……”梦呓中尽是一连串她爱吃的包子,仇痴君紧偎著正努力自制的齐小七,“好多好多包子都是我的。”她抱著“包子”,不让“包子”跑掉。
齐小七哭笑不得,他正在受著欲火煎熬,理智和情欲在脑中拔河,而她却还在作她的包子大梦!
望著梦中的她嘴角弯起彩虹的弧度,如出水芙蓉般甜美,蛊惑著人去采撷,一亲芳泽。
恍惚中,他低下头啄上那芙蓉花,好香,好甜……他难以自禁的探出舌头舔吮,饥渴的啜饮她口中的琼浆玉液……忽然唇上传来刺痛惊醒了他,他愕然注视她回应的啮咬“包子”动作,双瞳收缩,瞪大如牛铃,一声巨大的雷鸣在他脑袋里乍响。
天哪!他在做什么?
他惊骇的想,他竟然吻了她?他惊慌的欲挣扎。
“啊——”猝然间,剧痛自舌尖传来,他猛地推开她,难以置信她把他的舌头当食物吃!
这一痛,齐小七眼中欲火消退,抚著唇,一抹血腥在口中湳漫。还好他抽身快,否则舌头下被她咬掉才怪。
为避免被睡梦中的她当食物吃掉,他刻不容缓的扳开如蛇藤纠缠他颈後的粉臂,将她安置回床上。
历劫归来的他坐在地上,抹去额头的汗,呼了口气。好险!这丫头连睡梦中都让人胆战心惊。
忙乱的一天,加上精神松懈,他忍不住打个呵欠,靠著床炕,慢慢阖上了眼。
这後半夜平静,晚风徐徐。
她在作美梦,坐拥包于山;而他在作恶梦,梦见他们躺在一起,他被睡觉中的她啃食得连骨头都不剩。天一亮,东方露出鱼肚白,晨风徐徐,吹送来清新的草香,嫩芽绿叶的味道,让人忍不住贪婪的多吸了几口气。
睡饱的仇痴君伸个大懒腰,揉揉惺忪睡眼。
“早。”齐小七已经整装待发。
她张开眼,眨了眨,“早,小七,你真早……咦,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黑眼圈跟猫熊一样?”她缓缓下床。
他横了她一眼,她还好意思问,他的舌头险些被她咬掉。要是真这样死去,恐怕会成为历年来江湖最大的笑话——堂堂武林盟主咬舌自尽。
“对了,我昨晚睡床,你睡哪?”仇痴君後知後觉的想到床被她霸占了,那他睡哪?
“地上。”齐小七闷声说。
“噢,真是对不起,我睡迷糊了什么都不知道。”她不好意思的搔搔脑袋,灵机一动,“是不是我把床霸占了,所以你才睡不好?下次我会注意的,不过你要先提醒我,因为我容易一沾到床就睡得不省人事。”
“没关系。”他没好气的扯动嘴角僵硬的肌肉。亏她还好意思说,像她这样好吃,吃进什么都没知觉;又贪睡,睡死都不知道,居然还能平安活到现在,她的家人功不可没。
“对了,小七,我昨晚睡觉之後有没有失态或做出什么不规矩的行为?”她圆睁著心虚的晶眸。
“为什么这样说?”他挑眉。
她低头,手指绞扭著衣角,“因为……姊姊们说我睡觉之让做了什么都不知道,我曾经把来叫我起床的三姊的手拿来当鸡腿啃,吓得她再不敢叫我起床,宁愿去挑粪,後来都是我大姊和二姊轮流叫我起床。”一个是用毒叫她,另一个是用拳头。
看来受害的不只他一个,他心里平衡不少。
“还好啦!你只不过掉下床差点压死我。”他说谎不打草稿,忽略过那惊心动魄的突发事件,以及欲火焚“舌”的吻。
仇痴君再三鞠躬,“真对不起,那你有没有怎样?”
齐小七面带调侃。“若我有怎么样,你打算怎么办?”
“我愿意负责。”她目光坚定,语气认真。
“负责”两个字让他头皮发麻,他就是不想要揽一大堆责任和义务,才会逃离丐帮。
“不用了,谢谢你的心意,我不需要你负责。”他避之如蛇蝎,挥舞双手,“你没事,我也没事,大家皆大欢喜。”
“你真的没事?”她担忧之情溢於言表,忍不住梭巡他全身上下,从头到脚巨细靡遗。
她大剌剌的视线让齐小七不自在,“你在看什么?都说没事了。”她澄澈无伪的眸光没有任何杂质,反倒是一股无明火随著她目光窜过全身百骸。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羞耻和女性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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