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衣人下马指挥若定,吩咐其它人收拾残局并将伤者运上镖车,然后清点「她」的宝物,随后跨上马匹,临走前他蓦然回首望向这头,她心颤的低下头,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躲?不过那白衣人的身形似乎有点眼熟……想着想着她摇摇头,天下穿白袍的男子何其多,这样下去只会草木皆兵,遇狗当狼看。
「啊,他抢了我们的宝物。」
猛然抬起头,风中吹来血腥味,四周空荡荡的只有风声,哪有什么活人和宝物,仇思君惊跳而起,脚一滑,人倒栽下树,惊声尖叫,「啊——」
「小心。」阿黑和大胖惊呼,分别伸手去拉,捞了个空,「砰」一声,眼睁睁看她屁股着地,坐在草丛中。
「死阿黑,臭大胖,还不快过来拉我一把!」仇思君恨恨的吼。
阿黑两人赶紧翻身跃下树,各自拉她一边的手,把她从草堆中拯救出来。
仇思君站稳后,赏了他们肚子一人一拳。
阿黑和大胖苦着脸,咬牙忍痛。
「你们动作真慢,害我衣服都勾破了。」她懊恼的检视身上的衣服,还好还带有其他的衣裳。
「活人都走了,剩下死人。」阿黑环顾尸横遍野的情景,「啧啧,这一仗真死了不少人。」
「真可惜。」仇思君喟叹一声,说不出是没盗得宝物还是没看清那白衣人的容貌而惋惜。
「这些死人该怎么办,要不要将他们埋起来?」大胖捏着鼻,受不了那呛鼻的血腥味。
「埋什么?你有那闲工夫埋,我可没有,用化蚀骨尸水滴滴就不错。」她拿出怀中一只青色瓷瓶,在每一具尸体上滴上一滴。
宛若雪被滚水泼到,只见尸身瞬间化成白烟,轻风吹来,烟消云散,一眨眼一具具尸体消失于无形,残留下的只剩兵器和一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随身碎银,仇思君顺手捡起。
钱,死人是不需要了。
阿黑和大胖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个寒颤。她居然随身带那么可怕的毒药!要是活人沾到还得了?
聊胜于无的搜括一顿后,仇思君带头喊,「好啦!我们上路了。」
殊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全落在暗处一双冷锐深邃的眸子中,没想到会看到这令人悚然的一幕。
「靖宇,这女人好毒的心肠。」站在沉靖宇身边洒脱的男子,是跟沉靖宇穿同条裤子长大的哥儿们沈浩。
浑身散发浪荡漂泊的江湖味,鹿皮披肩,露出结实古铜色的手臂肌肉,粗犷阳刚的高大体魄光站出去,就能吓退胆小歹人。与沉靖宇名为主仆,实则兄弟相称,庄内也只有沉浩不当他是少庄主尊敬。
「沉浩,把镖送至目的地,顺便调查一下她的来历。」沉靖宇嘴角微弯,示意一身漆黑的沉浩先行。「沉问,我们跟着,看他们想变什么把戏。」深若幽井的眸子不见底,低哑清冷的嗓音透着一丝诡谲。
江湖中何曾有这样厉害的使毒女子?她来自何处?
不经意的脑海浮现三年前在天山上碰到猫般谜样的女子,她昏迷中倔强的娇颜深深映在他平静的心湖,漾起一圈圈的涟漪。「君姊,京城还有多远?」大胖哀怨的捶捶双腿,望着平坦宽敞的官道,不知通向何方,官道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
阿黑弯腰驼背,羡慕的看着坐在马车上的人,「君姊,我们为什么不雇马或搭驿站的马车?」这样累得做狗爬。
「赶这点路就叫累,你们还算不算男人呀!」比她还不如。
「君姊,我们没有你武功高强。」
「阿黑你说这倒是实话。」仇思君不可一世的说。
也不知道她怎么练的,平平是山寨中的大叔教授三人武艺,为什么功力差那么多?
据阿虎叔透露,好象是君姊具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领,把寨主以前四处抢来的破烂书全翻遍,还曾潜入武林各大门派里游逛人家的藏经阁,因此她各派武学皆有涉猎,一方面也因为没有人有胆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光她的毒就够让人头疼发麻,自然没有人去挑战她。
「自从离开山寨以来,我们已经走了大半个月,怎么还不见京城的踪影?」大胖嘟嚷着,引颈眺望。
「君姊,为什么非到京城不可,我们在山寨下随便抢一下过路商旅,就够生活好一段时日,干么没事去找什么宝藏?而且京城里的沉家庄有没有宝藏还成问题。」阿黑身为恶虎寨的狗头军师,对江湖传言略知一二。
「你们话还真不少,会不会口干呀?要不要吃一点见血封喉花果干解解渴?」仇思君笑靥如花,手腕一翻,一晒干的黑色果实连同黑色花枝躺在她掌心,在阳光下宛若一坨狗屎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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