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观的海景让自幼未曾离开过玄谷,没见过浩翰汪洋的她兴奋不已,暂时忘却失恋的低潮。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望着远方商船和渔船如繁星点点,想再往前瞧个真切,才跨一步,一个物体绊住她,她身子失去平衡地往前倾倒,跌了个五体投地。
灵玉顿时失声尖叫,「啊──什么东西?」她微恼的爬起,回头看是什么东西害她摔跤,「是个人!」
一个腰部以下泡在水里、上半身俯卧在岸上的男子,他全身湿透了,蓬头垢面,而且衣着怪异,一件看来质料上好的白色丝衬衫此刻泡了水成了破布;下半身是黑色裤子塞在一双像蛮族穿的靴子里,鲜血自衣服的破洞晕开渗出。
看来他伤得不轻,或许早已经翘了,才会被海水打上岸。
「不知道死了没?」她伸出手想一探他的鼻息。
突然一只大手扯下她,等反应过来时,人已被一个庞大的物体压倒在地,她面朝下,粗糙冷硬的沙子摩擦着她的肌肤,她一手被反剪,一手被一只黝黑的大掌压制在她脸侧。
「该死的,放开我!否则我要你好看。」是那个看起来快死的野蛮人,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凶性大发,总之他力量大得吓人,她竟无法挣开,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被拗断了,灵玉咬紧牙关忍痛并拚命的扭动身躯。她可是玄谷千金,怎么可以向个野蛮人求饶。
她怒吼,「你这蛮子,放开我!」
「别动!」
低沈富磁性的沙哑嗓音吹过她耳后,肌肤相贴让她意识到他是个男人,她的心跳鼓动着惶惶不安。
「是个女人。」
他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在喃喃自语,然那一串番话却让她心惊。
这个粗暴的野蛮人识破她的?装了。完了!他该不会想杀了她,或者有其它的目的?
因为惊吓,此刻灵玉脑子一片空白,连武功也忘了,要不是自幼父亲逼她学番话,恐怕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突然,男人声音微颤的道:「好冷……」
遭反扭的手被放开时,灵玉本以为可以喘口气,岂知他整个人巨大的重量却压在她身上,压挤她的五脏六腑。
她没好气的以番话说:「你冷关我什么事,我警告你你再不起来,休怪我对你不客气。」长这么大,她何曾被一个男人如此放肆的轻薄,虽然武林中人比较不拘小节,但再怎么说她还是未出嫁的黄花闺女,若是传出去,她的清白全毁了。
她咬着牙想移动一下身体,却顶多只能转动头,她只好乘机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让自己的脑袋冷静下来。
「你听不见我说的……啊!你该死的……咳咳咳!」下一刻她发现自己脖子被紧钳住,头发狠狠被揪起,痛得她眼泪都流出来,登时,屈辱和愤怒塞满胸腔。她发誓等她一逃脱,定要这野蛮人?他粗暴的行?付出代价。「你这混蛋,咳咳……」
他想勒死她呀!
「女人都没一个好东西,说!你是谁?」他的语气狠戾暴怒,手劲猛鸷粗鲁,她快不能呼吸了。
「我……我不知道。」灵玉倔强的死也不服输。向来只有她命令人,还没有人敢威胁她,他是第一个。
「你的名字?」
「你凭什么要我告诉你!」
她的头发被用力往后一曳,痛得她以为自己的头皮就要被撕裂,顿时脑海闪过她不久前的恶行,没想到报应那么快降临。想起那白衣男子可笑的模样,她不想变成头上无毛的出家人,可是又不愿屈服于他的恫吓,猛地头发断裂的声音揪痛了她,为了保有她的爱发,她只有合作。
「好啦、好啦!你别再拉我头发,我叫灵玉啦!」
她自幼即是父亲、师兄们及玄谷上下捧在掌心的天之骄女,就算比试过招也没有人不让她七分,惟恐她少了根毛发,而他不只羞辱了她,还拔她头发。
「我已经回答你,你快放手。」
「不许命令我。」他在她耳边低吼,震得她耳朵快聋了,「闭嘴!该死的、该死的!」
就在她以为自己几乎快窒息时,他的手离开了她的颈子,换成攫住她的手腕并粗鲁的拉她的头发。
「你知道我是谁?」
「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他忘了自己的名字关她什么事?灵玉感到既羞愤又难受,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回答我!」
「我真的不知道,从你的外表及衣着来看,你不是汉人。」她头一次被人威胁而委曲求全,太丢脸了。「能不能请你放开我?你弄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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