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劲拔出箭,汨汨的黑血渗出,沾湿了衣服。
她差点痛晕过去,但她知道此刻不能昏倒,她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他,那一夜???莫非不是梦?
「妳的避邪珠可以治百毒,能借我用一下吗?」祈云询问着,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好!」路筱慈没有迟疑的取下递给他,惊愕的打量着他,「你脚已经好了,可以站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太好了。」
祁云没有回答她,专注的打量手中宛若眼球大小,散发淡淡檀香味的黑色珠于,想不到小小的珠子居然能辟百毒、避邪,任何邪术或蛊毒都近不了身。看得出她在毒郎君心中的地位非比寻常,只是她还没发觉。他非常庆幸自己是那个开散她热情的第一个人,也是最后一个。
「嘘!,在别多说话。」在未确定这是什么毒之前,他以指甲刮下避邪珠上一些粉末撒上伤口。
原本流出黑血的箭伤慢慢转成鲜红色的血。
这时路筱慈才猛然惊觉自己不能示人的肌肤给他看了去,她羞得两颊诽红如彩霞。
祈云挥去额头的汗。
「怎么回事?」怪怪的,温和斯文的祈大哥发乎情、止乎礼,对任何人都是冷淡不失礼,他不是那种会将情绪显露在脸上的人,如今他眼中流露出赤裸裸的担忧,让她心头若小鹿乱撞。
祈云点了下头,细心医治她身上的每一处伤痕,眉头打了好几个死结。目睹她身处箭雨中那惊险万分的一幕,他的呼吸几乎停止,心脏急速收缩,就在那一刻,他深深明瞭他不能失去她,他爱上她了。
「你真的是我的祈大哥?」
突然他抱紧她,她感觉身子像被铁钳紧紧扣住。
祈云拥她入怀,安抚心有余悸的灵魂,天哪!若是没及时赶到,后果他不敢想象,他差点就失去她,这个恐怖的认知啃噬他自训冷静的心。
「你外表看起来是祈大哥,可是表情丰富多了,我的祈大哥头发是一丝不苟的整齐向后梳,他做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计划周详,绝不会让自己有慌乱的时候或不整齐的形象,而你的头发却是被风吹得乱七八糟。」轻拨开垂在他额前的一撮乱发,她与他四目相接。
「我证明给妳看。」祈云捧起她错愕的小脸,微颤的唇深深吻住她,封住她所有言语,他沙哑的低问「喜欢吗?」
路筱慈只觉自己快昏了,茫茫然的点头,意识全被他诱惑的深吻给占满。
他勾魂的舌轻巧的舔吮她的,潜入她嘴里挑逗,一种奇异且喘不过气的感觉由她胸口升起。
天哪!这不是梦,他真的吻了她。「祈大哥,你怎么会找到这个天然的山洞?」一片岩块下凹进峭壁,宽敞得就像房间,凉爽通风,光线充足,再从一桌四椅及周遭摆设,足以看出这里是有人住过。
在那一吻冲击下,路筱慈两颊发烫,气氛一下变得暧昧不明,她试着打破窒闷。「这里的主人不会介意我们擅闯吗?」
「他说不会!」他不喜欢走进人群被迫听到和看到一些丑陋的心思和念头,于是找了这处落脚。
「你怎么知道?」
「这里的主人说的。」
霎时路筱慈恍然大悟,薄喷道﹕「好哇!你故意欺负我。」
「天地良心,我怎么舍得。」他抱她坐到一张石床上,温柔体贴的模样是她所不熟悉的一面。「别乱动,妳的伤口至少还要三天才会好。」
「你??﹕你为什么突然对我那么好?」她总觉得怪怪的。
「我爱妳!」他深情凝着她。
路筱慈震惊得小嘴张开,这模样很诱人,他再次攫住她的唇。是她使他没有灵魂的心再度跳动,是她让他体会人间也有爱,就算上碧落、下黄泉,他也要替她改命,他不会让她轻易的离开他身边。
祈云能改命,而怪医无常能救命,不弃开启地狱之门,是魂手握江山之命脉,他们四个人便是玄谷四圣,四圣合一天下无敌。
「公子。」神喜「不识时务」的声音自洞外传来。
祈云不得不离开她的唇,注视她迷蒙的星眸和配红的娇靥,一道热流流窜至下腹,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息。
他在洞内扬声与神喜对话。「事情都办妥了?」
「是!摧毁侠义山庄五十处分舵上二百个据点,焚毁星罗国内种植的阿芙蓉万顷,无人伤亡,但可惜的是给赵羽裳父女逃掉了。」阿芙蓉又名罂粟,医书中有详载。
「还有呢?」
「傲龙堡也插了一脚。」
「傲龙堡是吗?」祈云眼神变得黯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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