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本唐朝多情郎(3)

2025-10-08 评论


“赶着投胎吗?别急,你阳寿还未尽呢!”

出远门最忌听到什么不吉之语,这个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疯子!聂子威气呼呼的想。

“喂,我是看你年纪大了,不想给你难看,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酒——好耶,管它敬酒罚酒,小老儿已经好些日子没沾酒了,在哪儿?快……快拿来呀!”疯癫老者步履虽蹒跚,但是身形仍轻盈得很,无论聂子威怎么想趁机溜过,皆被他技巧的挡了下来。

聂子威自认自己的功夫底子不弱,否则,这些年来他怎能凭一己之力,历经大江南北、应付三教九流呢?但眼前这位看似乞丐、又似疯癫的老人,竟能毫不费力的将他阻拦下来,莫非他是个身藏不露的高人?

“老人家,这酒就当聂某欠着,此行回来后,我必当履行诺言。”

“算了算了,别承诺得太早,搞不好你这一去就回不来了。”这老人又在触聂子威霉头。

“你!”

“别你呀我呀!我可是看你顺眼,想救你一命哟!”他笑了几声又说:“你虽然三十有七命不该绝,但你小儿二十有七时则命里有难,早早替他讨房媳妇冲冲喜吧!”

聂子威心中一窒,这老人怎知他今年三十七呢?

然,就在他回神欲求解的同时,才发觉那老人家早已不见踪影!

“这……老人家,老人家……”聂子威喊了几声,却久久未闻回音,亦未见其人,聂子威才恍然想起此行的目的,只得急急赶往长江岸泊船口。

但一切都太迟了,疾速赶去岸口的聂子威,最后只来得及望见渐远渐去的渺小船影。

无奈的,他只能愤而将手中的船票丢到江里,折回住处再作打算了。

***

“子威,你不是去赶船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聂妻陡见颓丧着脸回来的丈夫,不禁放下手中刚批到的针织布匹,趋前问道。

“去迟了,船早开了。”他无奈的为自己倒杯水,口气极为不悦地道。

“怎么可能,这回你很早就出门了呀?”待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聂妻又替他倒了杯,看样子他方才似乎跑得很急。

“唉!别提了,还不是遇见个疯——”

“阿威,阿威,你在家吗?没乘船过江吧?”对街的张伯气喘吁吁地猛然撞开聂家大门,那模样是又急又慌。

当他瞧见聂子威正安安稳稳的坐在厅中椅子上,整个人就像个紧绷过度随即松懈下来的橡皮,垂吊在门板上。

“还好,还好,你没去……你没去……”张伯拍着胸脯,不停地安慰自己。

“张伯,你怎么了?有急事吗?”聂子威立刻迎上去扶住他。

“你知不知道,正午那艘由我们彰潭口要到对面怀宁县的大船突然沉了!”张伯噫叹了一声,不禁为船上那些人哀悼。

“张伯,你说什么?”

聂子威闻言浑身一颤,那个老人……那个老人竟是为了救他!

问题是,他怎么会知道……回忆起他那故作疯癫的动作、一闪即逝的身影,分明就是位隐世的高人!

“唉!还好你没事。没事就好,那我走了。”

“谢谢张伯关心,请慢走。”

送张伯走远后,聂子威才将方才所遇见的奇人异事告诉妻子,“你认为那个老者的话能信吗?他指明要辰儿在二十七岁前娶妻呀!”

“他既能料准那艘船会出事,表示他有这个能力。咱们还是宁可信其有吧!改天遇见他,一定要好好谢谢他的救命大恩。”聂妻松了口气,紧紧偎在丈夫怀中。

差点……差点她就失去了他!

“也是。”

但,就这么度过了漫长的二十年,聂子威再也没见过此一老者。但,放在他心中的那块疙瘩却始终没忘……二十年后。

“老爷,辰云今年二十七了吧!”

在聂家大厅,两老正悠闲地吃着下午茶,猛然一个念头跑进了聂夫人的脑中,她怔忡一愣!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差点儿给忘了呢?

怪只怪辰云这孩子老将家里当客栈,高兴时回来睡上一宿,不高兴时十天半个月,甚至有时长达半年见不到人影。无怪乎他两老连想都不敢想他,省得伤心哟!

但这件事可重要了,乃攸关辰云的性命,他们可不能再逃避了。

“哎呀!你不说我倒忘了!现在是几月啦?”聂子威击腿低喊了声,这可是他们聂家的一桩大事,不得不防。

“十一月了。”聂夫人眼底也浮现了担忧之色。

“什么!这么说,不就剩下不到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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