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人呢?”
“死……了。”
“死了!他是怎么死的?还有东西呢?”冷不防的,亚萍郡主将手上的长鞭往小库的方向用力一挥;当小库发觉的时候,他头顶上的发髻已毫无预警的掉落了下来!可见她长鞭的狠、准、急已臻出神入化的地步。
“阿财他……他被人莫名其妙的给杀……杀了,东西也被拿了去。”他心想完了,此话一出恐怕难逃一死。
果真,就在亚萍郡主气愤的想给他致命的一鞭时,由厅门传来一阵男音,制止了她。
“亚萍,住手!”
“王爷救命啊!”小库看见燕王来了,忙不迭地匍匐在他脚底下,希望他能代为说情,饶自己一条小命。
“亚萍,发生了什么事?你竟要他死呢?”燕亚竁快步走向其妹。
“哥,你根本不必替他求情,你知道吗?他竟然把咱们要的东西给弄丢了!”
燕亚萍气不过的指着小库的鼻子怒骂着,就连燕亚竁闻言后,脸色也骤然大变,“小库,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周天财在七天前潜进景祥王府,虽然很顺利的偷出部署图,但却惊动了王府内的护卫,因此我和阿财决定分成两路来逃,好躲过景祥王的眼线,并约好昨晚在十里坡的弯峡处会合。偏巧就在昨晚,我到达约定地的时候,正好瞧见那个死阿财企图强暴一个女人,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他却被一个男的给杀了!就连那东西也被那个人给拿走了。”阿库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说出。
“你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拿走,你这笨蛋不会去抢回来吗?”燕亚萍蛮横的说,以极其剽悍的模样指责着他。
“小……小的不敢。”他的视线一点也不敢离开她的长鞭,好似那是他致命的克星,令他畏惧、害怕。
“你敢说你不敢,那我们养你是做什么的?”
燕亚萍气怒交加之余,差点儿就举鞭杀了他!
“够了,亚萍。现在不是杀人逞能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得赶紧问清楚那个人是什么来路,是不是景祥王的人。”燕亚竁则较其妹谨慎。
“我根本不知道他与那女的来路,只知道那男的功夫实在是太强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小库的语气嗫嚅。
“强!你那么抬举他?难道他有比我或我哥强吗?”燕亚萍一向对自己的武功自豪不已,尤其是用鞭术。
“可能有过之无不及。”小库据实以告。
回忆当时,是个无月的晦暗之夜,那人竟能在那么远的距离以飞剑射中阿财的要害,这绝不是普通人办得到的。
“这么说我们是遇上强手了。”燕亚竁沉吟道。倘若这个人的武功真有小库所说的那么惊人,且又为景祥王所用的话,那么他们以后的计划可没那么容易进行了。
“哥,你相信小库说的话?”她燕亚萍可从不服输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不无可能。”
“如果这是真的,我倒想会会他。”
燕亚萍在嘴角扯出一抹嗤冷怪笑,心底突然生起挑战那个男人的兴趣。她就是欣赏比她强的男人,只可惜至目前为止还没遇见过,不知道他够不够格?
“既然东西在他身上,我们得亲自走一趟了。”
燕亚竁希望能来得及,否则企图谋害景祥王的事迹一曝光,必会连累他们燕门九族的。
事实上他派人窃取军事部署图并非是要造反叛变,只不是想给景祥王一个教训,当他丢掉了那么重要的东西,圣上能不制裁他吗?
谁要他老爱在皇上面前争他的光芒。
“小库,你是在哪儿遇见那男的?他又欲往何处去?”燕亚竁严肃的问道,这可是威胁到他的前途,绝不得大意。
“据小的所知,十里坡只通往一个地方,那就是沿海苏浙两省。”
命总算保住了,他还不忘大献殷勤。
“这么说,咱们势必走趟江南罗!”
“那好耶!哥,听说江南出俊男美女,风光又秀丽,我们不如顺道去玩玩嘛!”不知死活的燕亚萍,自幼就高高在上,对下人颐指气使的,根本想像不出丢了部署图的这档事有多严重,还一心悬在玩乐上。
“亚萍,咱们这趟是去办正事,可不是玩乐的。”燕亚竁叱道。说实在的,他可没这种心情。
“顺便嘛!有何不可?”燕亚萍翘起涂上红滟滟胭脂的唇,以抹着蔻丹的手指戳了戳燕亚竁的胸膛,撒娇道。
“唉!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小库,罚你去安排行程,咱们即刻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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