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在你!聂寒云在心中嘶吼着,千万滋味涌上心头。
“我怎么会睡在这儿呢,这儿又是哪儿?”为了逃避尴尬,优优随意问道。
“你得了风寒,今儿个凌晨,大夫为你开了一帖驱寒的药方服下后,你就一直很沉稳的睡到现在了。”聂寒云唇边逸出一丝温柔迷人的笑靥。
谁说只有男人会为女人的美伫足、惊艳,此时的优优也为他这份飘逸的柔情动容。
“那么,现在又是几时了?”由于门窗紧闭,让她瞧不出天色。
“已近戌时了。”
“什么?已那么晚了,那不就表示我也昏睡了好几个时辰了!”优优睁大眸子难以置信的说,因为自幼她的身子骨一向好的不得了,即使有些小病痛,吃吃药就会痊愈了,哪像今天得躺上那么久的时间。
奇怪的是,她的骨头竟然还没生锈!
做了一个月的夫妻了,聂寒云当然知道她心中在讶异些什么,于是,他轻浅的一笑说:“我想,或许是大夫在药中下了某种能让你彻底放松休息的药引子,才会使你不知不觉的睡上那么久的一段时间。”
“原来是这样,你一直陪着我吗?”她俏脸嫣红。
聂寒云沉静地点点头,不再多言,再说,此时心思紊乱的他又能说什么呢?
“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她眼光胶着在他仿佛有心事的脸上,不知怎地,她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聂寒云佯装无所谓的说道:“因为在此之前,你还是我聂寒云的妻子。”
优优皱着愁眉道:“在此之前?这是什么意思?”
“还记得尚在聂府之时,你曾要求我给你自由,再说,你这趟私自离府,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你一心系于巩贤弟身上,君子有成人之美,就趁我还没爱上你的时候让你走吧!”他说着违心之论。
然而,优优却没有半点表情,看不出是喜是乐,还是一时太过于兴奋而忘了反应,只不过,徒然落下的两行泪,让聂寒云心中一惊。
她眼神飘向聂寒云身后的茶桌上,望着烛火荧荧散发着绚灿迷人的光芒,曾几何时,自己璀璨亮丽的人生,竟被自己的任性胡为毁于一旦。
原以为他是爱自己的,她甚至非常有信心的认为他之所以百般刁难她、软禁她,都是因为他爱她。
没想到她完全错估了,本来嘛!谁会喜欢一个骄纵任性的千金大小姐,只除了爹娘外。说的难听点,他们也是逼不得已的,谁要他们生错了人呢!
优优深吸了一口气,不想让他看出她心中的痛,看样子,他已打定主意休了她,想不到她卜优优还真的成为洛阳第一位“下堂妻”!
“谢谢你。”说的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她还真不愧是块演戏的料。
也只有聂寒云这个楞小子听不出她话中另有弦外之音,还为这三个字难过的撇开头,“好好歇着,等你身子复元后,我会护送你去巩贤弟那儿。”
什么?优优气急败坏的想,想休了她也不用那么急嘛!更离谱的是他竟已将她的出路、接手人给想好了,还一心一意、快马加鞭的想送她走!
什么跟什么嘛!就当她想一语反诘的同时,聂寒云陡地将一块冰凉的东西塞进她手中,“这是巩贤弟赠予你我之新婚贺礼,这下已用不着了,我就把它转交给你,有了它,也可以稍稍安慰你思念已久的心。”
话一出口,他扬起衣袂,头也不回的旋身走出房外。
优优看着手中的翡翠,到了口边的话语也倏地冻结了,天呀!如今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唉!她垂下眼睑,轻轻逸出一声悲叹,向来自尊心强的她是不可能率先低头,坦白自己的爱意的,难不成就这么将错就错下去?
谁要自己对感情之事反应的那么迟钝,真是呀!
头好重啊!不去想它了,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他既说自愿陪她去太原,就意味着在到达太原以前,他绝不会撇下她来个离奇失踪的。
有了这份安心后,她才闭上眼,让层层睡意席卷而来……***
“大当家的,小三看得出来,您最近茶不思饭不想的,是不是还在想念着破庙里的那位姑娘?”
三小终于找到了一个好时机,适时进馋言,想起自己已废的右手掌,一股不平之气更难消除。
“想又有何用,又吃不得。”刘昆叹了口气,倚在长椅上啃着鸡腿,一副脑满肠肥的德行。(呵!这叫茶不思饭不想吗?)“倘若大当家的真喜欢她,可以将她掳回来呀!”小三旁敲侧击的问道,看样子,复仇雪耻的日子已离他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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