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别害臊,快帮我将他扶起来坐在我前面。”
待一切就序后,老婆婆即将聂寒云身上之七十二大穴全部打通,想将体内真气灌入他体内时,却意外发现,每到一处穴位,都深深的受阻,这种离奇的情况,着实让她大吃一惊!
放眼天下,能抑制住她内力进行的毒素唯有一种,那就是冷笑天所炼制的“醺天蜜”。
冷笑天!一个让她伤了二十年心的男人,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又再度出现在她早已破损不堪,且满目疮痍的心中?又为何这年轻人体内会有这种毒素在呢?他和冷笑天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该不会是他误食了醺天蜜?天底下黑白两道几乎都知晓这醺天蜜在冷笑天眼里虽是种仙药,但在其他人眼底,却只有“敬而远之”四个字,莫非他不清楚其中缘由而一时鬼迷心窍将它偷来服用?
但眼前这位年轻人怎么看都不像个宵小之辈,那股轩昂之势是让人学不来的。
更令人纳闷的是,一般中了“醺天蜜”的毒素,在超过两个时辰的时间未获解救,即使华陀在世也是回天乏术,但是,这小伙子体内醺天蜜的毒素已明显的释散掉了,唯一说的过去的理由即是在他身重此毒后,有姑娘家将清白的身子交给他,也只有这种可能,醺天蜜才会被其处子之身内的一种激素所溶解。
好家伙!艳福还真不浅,临死了还可以与女人云雨共欢!
咦!该不会是彩衣这丫头……不对,她可没那么傻的对一个陌生人献身,再说,从上面掉下来也去了半条命,这小子再怎么有本事,也没办法干那种事。
是她太杞人忧天了!
罢了,既和她有缘,且他又即将成为彩衣的夫婿,过往之事若再追究又能如何,只不过徒增麻烦罢了!
也幸好她深谙“锁魂功”,若将这武功传授给他,他所受的剧毒也就可以不药而愈了。
“彩衣,将师父搁在床底下的一只木盒拿来。”
“喔!我这就去拿。”师父床底下有只木盒?她怎么从不知道。
果然,经她这么大肆一番,一只深红檀木盒随即映入眼帘。
“哇,师父,这檀木盒还真是漂亮呢!不仅漂亮,还有股檀香味哟!”彩衣似宝贝般地将它捧在手里。
“它已有二十年的历史了。”老婆婆接过手,徐徐打开它,里面除了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外,空无一物。
“师父现在要撬开他的命门,延长他的时间,再将真气输送到他体内,这段时间里,你得给我安静点儿,否则,万一师父走火入魔,我死了不打紧,你还少了个现成的丈夫。”.
“是,彩衣发誓不出声。”彩衣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老婆婆摇摇头,心中暗忖:你的发誓何时有个准儿了,一切听天由命吧!
慢慢地,她在他的头盖骨的命门处插入一支银针,不久就看见其中冒出缕缕烟雾;是的,她正为他撬开命门也正为他释放掉所有的记忆。
为了彩衣的幸福,她不希望这男子生前的一切挂念阻碍了他俩长厢厮守的计划,其中最怕的也就是情牵了,忘却所有的情意,甚至最心爱的人,他和彩衣才有天长地久可言。
年轻人,不要怪婆婆狠,只因为婆婆情伤了二十年,这种苦涩的滋味,她不希望降在彩衣身上。
彩衣不懂,为何撬开命门还会冒烟呢?当她发觉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师父,您这是干嘛!”
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让老婆婆霎时岔了气,所幸她武功底子深厚,否则,还真回不来了,“你这死丫头,在最紧要的关头喊那么大声干嘛?想害死师父呀!”
“师父,我问您,您刚才是在干嘛?”彩衣可急了,跟在师父身旁十几年也不是白混的,她多少看出了些端倪。
“师父还不是为了你着……”老婆婆自认此行径并非光明正大,所以红了那张老脸皮。
“您别跟我打马虎眼,快说啦!”想不到彩衣这丫头还挺凶悍的。
老婆婆一向受不了别人的颐指气使,于是,就大声的吼了回去,“说就说,你以为我怕你呀!为师的只不过是废了他的记忆罢了!”
“天哪!全都废了吗?”彩衣简直快哭出来了,若日后她遇上那位女恩人,她该怎么面对人家?这就是报恩的手段吗??“本来可以忘的一干二净的,谁知道在最一关头你没头没脑的大叫一声,结果,还尚余一些残缺的记忆片段沉淀在脑海里。”
老婆婆失望的语气,显然对这样的结果不是很满意,她认为,若不是彩衣找碴,她可以做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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