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怎么说,我说不去找虎翼玉就是不去!」不去,不去!为什么他要去接这种差事?
自从端午那回云掠空与风指柔,分别放上了风云两块玉,接下来知道自己得去找到下一块八卦玉后,宫上邪的心头就有着满坑满谷的不悦,同时也对身旁这个表面上是来劝服他乖乖听命办事,但实际上却是来监督他的段凌波有着更多的不满。
「倘若你不在中秋之前找到虎翼那块玉,我们的主子可是会捏碎你的心。你若是不想活的话,你可以不去找。」段凌波泰然地搁下茶碗,无视于他的躁怒。
宫上邪重重地拍着胸口,「与其像个人偶似的供战尧修差使,我还不如让他把我的心捏碎!」
「你从没想过你会连累我们?」段凌波淡淡地抬首看他,打算对这头吃软不吃硬的火爆狮子动之以情。
宫上邪有些错愕,「连累你们?」
「为达目的,战尧修从不择手段。」段凌波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要是没把事情办成,不要说你的性命难保,就连我、贞观还有掠空也都难逃他的毒手。」
「我是我,这与你们何干?为什么战尧修要把帐也算到你们的头上?」对战尧修的了解不及段凌波的官上邪,完全不了解他做不做这件事与他那些死党们有何关联。
段凌波指着宫上邪胸前,「因为我们都是拥有八卦玉的人,我们别无选择。」
宫上邪的情绪顿时沉定下来,心思错杂地拿出搁放在胸口,那块自小就佩戴在身上的蛇蟠玉。
「八卦玉若是少了一块,八阵图便无法拼凑而成,你想,战尧修会要一个不能用的八阵图吗?而他又会要我们这几个拥有八卦玉的人吗?不要忘了,他是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男人。」段凌波边说边叹息,不敢想象要是他们没照战尧修的话把事办成的话,他们四个将落得什么下场。
宫上邪咬着牙沉沉地问:「他想以你们来威胁我?」
「他不只是想,他是绝对会。」段凌波朝他摇摇头,目光突地变得尖锐又可怕,「因此为了战尧修,你即使不想去也得去找。」
在段凌波那种翻脸不认人的警告眼神下,宫上邪不甘不愿地拉来一张凳子在他的身旁坐下。
「怎么找?天大地大,我根本不知道虎翼玉在哪。」如果那块玉真那么简单能找到就好了。人海茫茫,也没半点提示,他要怎么把那块人人抢翻天的玉给找出来?」
「它在苏州。」段凌波的脸色突地一变,又恢复了和气的脸色,唇边还挂着一抹诡异的笑意。
宫上邪讶异地扬眉,「苏州?」
「我这次会离京来此,就是因为战尧修要我来转告你虎翼玉藏在苏州。」段凌波笑呵呵地拍着他的脸颊,笑看他的一张股愈变愈难看。
宫上邪阴沉地揪紧他的衣领,「既然你知道,你何不顺道去把虎翼玉找出来?」
「那又不是我的差事。」段凌波赖皮地耸耸肩,「何况我听说贞观已经奉命离京准备出巡到苏州,我躲贞观都来不及了,我可不想去那边给他逮个正着,然后被他大卸八块。」
「你和贞观的私人恩怨我管不着,我只问你贞观不在京里当他的刑部首辅大臣,跑到苏州去做什么?」他才懒得理这两个家伙这阵子是在搞什么鬼,他只想知道那个在朝中忙得不可开交的贞观,除了会为了战尧修的命令出征,以及追杀段凌波之外,还有什么天大地大的事能够请动他。
「战尧修好象是叫贞观去办某件正经事……」段凌波轻刮着下颔,「对了,战尧修说你到苏州后得帮他收拾两个人。」
「谁?」
「司马相国的相府太保,铁骑和藏弓。」段凌波刻意看着他的眼眉,等着看他会有什么表情。
宫上邪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凭他们两个也想抢虎翼玉?」
段凌波也知道他绝对有办法料理铁骑和藏弓,「上回司马相国派四大待郎去抢云玉和凤玉,不但没得逞反而还被云掠空给废了。据我收到的消息,司马相国这回似乎是想再接再厉,准备派出相府太保来抢你的蛇蟠玉和那块虎翼玉,所以你若要完成战尧修的差事,最好是先摆平铁骑和藏弓。」
宫上邪低首看着佩挂在胸口的蛇蟠玉,这块玉,跟了他快二十年了,也因为这块玉,他效命战尧修也快二十年了。这些年来,只要战尧修的一声令下,他就得水里来火里去的为战尧修冲锋陷阵,只期能够完成战尧修交代的任务,而这些年来,因为战尧修与司马相国的敌对,他也不停的和司马相国的手下交锋。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两人的思怨要将他卷入?这二十年来,他所扮演的,就只是战尧修手中的一颗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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