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焰忙抬起一掌,「等等,你好象全都弄错了。」
「弄错什么?」她不是已经把罪状陈述得很清楚了吗?
他郑重地澄清,「在战场上,我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军师,沧浪只是跟在我身边盯箸我的人而已。带军这么多年来,我可从没听过任何人的建言,也不需要有人来教我怎么打仗,而盗帅印,那只是我玩的小花样,根本就和沧浪八竿子打不箸。」
「是你?」她难以置信地抚着胸口。
他满意地等待她充满敬佩的眼光投射过来。
「就是我。」嘿嘿,崇拜他吧,她总算知道她佩服错对像了吧。
「老天,他怎么那么下流?」粉黛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都是那个姓冷的,他怎么可以把你给带坏,还灌输你这种对别人撒谎的恶习?」
「喂……」冷沧浪的嘴角微微扭曲,〕这干我什么事啊?」
方扬眉吐气不过片刻的野焰,垂下了原本高扬的嘴角,发现自己又陷入没完没了的解释中。
「我哪有被他给带坏?你别曲解我的话意好不好?」为什么这年头的女人都很爱玩误会那一套,他是哪里没有解释清楚?
粉黛娇蛮地甩着蛲首,在心中把他定位在一个很高的地位里,「你才不是那样的人,你应该像张白纸一样,性灵纯洁无瑕得值得有人将你珍藏起来,而你打起仗来是既有风格又有美感的,你才不兴阴险小人的卑琐小计,所以这一切一定都是冷溃浪教唆你的。」
野焰不住地搔着发,「怎么你的错觉比我的还严重?」真要帮她请位大夫了。
粉黛走至他的面前,诚心诚意地执起他的手,并仰起一张小脸请求地看着他,「野焰,趁你还未遭他染指前跟我走吧,我真的很不想眼睁睁地看你的人生被他给毁了。」
「跟你走?」有听没有懂的野焰,忍不住向她请教,「喂,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是敌军的元帅,也是要攻下伏罗的那个人?」天哪,为什么和她说了那么久,他们的话题就是没个能够解释的共通点?
她一挑黛眉,「那又怎样?我又不怕。」
什……么?昨日的风水今日换过来了,换她看不起他?
「不怕?」他拧起一张脸,恶形恶状地逼近她的面前。
「不怕。」粉黛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反而还振振有辞地道:「你长成这副花容月貌的德行叫我怎么怕?」
野焰两目一瞠,眼神变得很僵硬。
「长成这样又不是我的错!」最恨最恨有人嫌弃他的长相了,而她,竟然还张扬得那么大声。
「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可是你也该顺应你的长相,乖乖让我掳回去当个善解人意的美娇娘……呃,不是……」她有些口拙,在找不到和婉的解释后,又挥着手继续硬拗下去,「哎呀,反正你就是必须对得起你这如花似玉的样貌,让我顺顺利利的把你带走,这样我才可以好好疼你咩。」
掩着嘴拚命偷笑的冷沧浪,抖耸着两肩、全身抽搐个不停。
「军师?」花间佐不解地看着他忍笑忍得很辛苦的模样。
脸色铁青的野焰,心火愈烧愈旺,烧呀烧的,烧毁了努力囤积起来的理性,也根本忆不起他多年来一直恪守的原则。
语言,不通,话题,不通,沟通,也不通….:还说他如花似玉,以及什么美娇娘那类的,他再跟这个女人沟通下去他就是疯了。
「我受够了!」他气愤地撩起两袖,「要打仗是不是?好,今天我就来陪你打!」
粉黛却可怜兮兮地用水眸指控他,「你怎么可以对女人动粗..」
「我……我……」野焰愣了愣,一腔怒火硬是卡在喉间上下不得,还觉得自己好象很理亏似的。
她揪锁着愁容,一脸的汶然欲泣,「你忘记你娘亲说过的话了吗?你不是对女性很尊重又很爱护的吗?你怎么可以那么不孝?」
「怎么要打不打……」他定定地看着她,顿愣地张大了嘴,「话全都是你在说的?哪…:哪有人这样的?
「既然你很尊重女性,那么话当然是由我在说的。」她理所当然地点点头,然后怛起食指朝他摇了摇,「因为我的帅印在你身上,所以我势单力孤太吃亏了,我并不蠢,今天当然不能跟你打。」玩手段?她也会。
野焰跳脚地跟她吵了起来,「喂喂,你先确定一下好不好?说打就打,说不打就不打,不要这样擅自改变心意啦!」真是……赖皮,赖皮透了,她根本就不遵守游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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