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烟忽然停下一切举动,软软地垂靠在他的肩上,两手直揪着他的衣裳喘气。“飞烟?”步熙然停下已经造次很久的魔掌,忍下一身的难耐。
“我被你带坏了……恐怕,你不知要拖着我逃难到何时了……”令她头晕的不只是他的吻,先前喝下腹的美酒,此时也将她醉得睁不开眼。
“荣幸之至。”步熙然乐得一回答应下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警告你,再把我抢去那些女人那里,让我看你吃别人的豆腐,我一定舍宰了你……”
“这个……”
连系着两人的金色长链在隐隐约约的炮火下闪耀,清脆的移动声,没有吵扰到已经疲累一日两人的安眠。
金色长链顺着床沿渐往下滑,在地板上打地铺的步熙然在睡梦中翻个身,更是将手中的长链扯向自己,但当他获得了足够翻身的长度时,也扯动了睡在床榻上的飞烟。
飞烟直直地掉下床榻,没有准备地又摔到他的身旁,在她两眼未张开之前,听见撞击声的步熙然已转过身,靠在她的身边心疼地抚着她的发。
他睡意朦胧地在她耳际呢喃,“摔得疼吗?”
她忍不住发出投降的呻吟。
“你的睡相为何总是这么差?”她每夜都会被人扯下床来,无法安稳地睡到天明。
一双强健的手臂习以为常地将她搂入怀中,上上下下地轻抚她摔疼的地方,她不禁轻呼了一声,在他力道适中的指尖下,舒服地放松了被摔疼的身子。
“抱歉。”他半闭着眼眸贴着她的面颊,舒服地感觉她那如丝绸艇细致的雪肤,与他相抵相触的美妙滋味。
飞烟困得睁不闭眼,转着身子偎进他的怀里,在他的肩头寻找入眼的姿势。
“今晚已经是第二次了,我不要上去再被你扯下来……”她好想睡、好想睡,不要再由床上掉下来了。
他拉起厚被盖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夜凉了,盖妥些。”
少了她,他也是睡得不安稳,空空荡荡的怀抱,总是在梦中寻找该栖在里头的人儿,她已是他不可或缺的寻梦途径。
有了她,他才知道一个人多么地寂寞,如果孤单能够由两个人来分担,他的那颗心也不含总是这样寻觅不已。
没有听见她浅浅的气息萦绕在耳际,没有感觉到她阵阵的心跳声拍击在他的胸膛上,庞大的空虚感不是令他辗转难眠,就是使他频频在梦海里寻找着她的身影,他多渴望能够把他的心寄托在她那里。
只因她是如此重要,令他魂萤梦牵。
她可以逃、也可以躲,但他知道她不是没有心动,因为他们俩是这么相同,彼此牵系着另一方,那么,当他的心因她而鼓动时,她应当也是会揪心牵挂。
步熙然睁开眼望着桌上明灿如莲的红烛。
“飞烟。”他环紧她,在她爱困的眼帘上印下一吻。
暖暖的被窝和他的吻催化着她的睡意,她的身子更滑进他的怀中,令他的身子猛然一僵,熟悉的炙热在他的喉间燎烧。
他扶正她的面顿,以额触抵着额,喃喃地对她声声轻唤。
“嗯?”她终于睁开迷茫的睡眼。
“你知道你正和我睡在一块吗?”她的身子正与他的紧密相贴,她没有一丝感觉?她丝毫不对他有防备?
她揉着眼呵欠连连,“我们常这样睡……”都已经睡在一块两个多月了,她早就把他当成夜里的床伴,没有他反而睡不好。
“为何你愿意?”他擦着她的发丝,而眼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她恬静的睡颜。
“我没精神在这时辰阻止你当小人……”她呢喃不清地说着,并惯性地拍着他的背轻哄,“快睡……”不趁现在好好睡,只怕明日又没体力给人追着跑。
一串串烫热的吻落在她的眉心上,驱散了点她浓浓的睡意。
她伸出手扶住他的唇,掌心的温度迅速被他的吻加温。
“你不是没精神?”地挪开她的小手,俯在她的身侧轻咬她小巧的耳垂。
她怕痒地缩着颈子,“先告诉我……你这回要吃我多久的豆腐?”
“很久、很久。”他两手图紧她的腰,一口一口地啃咬她滑腻的香肩。
“别让我没时间睡……”这种亲密又舒适的感觉今她打不起精神来抗拒,他的动作正似梦般地。
催眠她。
“我目前只要几个小吻解解馋。”他在她的唇间低哺,诱哄地让她张开紧闭的唇瓣。
飞烟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他,精神不济地交代,“夜深了,吻够了……就快睡……”熟悉的吻滑移至她的唇间,蜻蜓点水似地在她的唇上轻拂,小心翼冀地等待她张开后,才吻进她的唇里最深处,紧缚着她腰身的双手,也缓缓地接至她胸前的浑圆上,酥酥麻麻的热浪瞬间冲击着她的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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