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花深处(8)

2025-10-08 评论


真是,不看不觉得靳旋玑没用,愈看愈觉得他耻辱。

“没用的家伙……”西门烈又呕又气地拧紧眉心,“靠他还不如靠我自己,”才吼个几声就被吓得六神无主,就只会被阿爹的话给牵着鼻子走。

“升堂!”占尽优势的西门骡准备让已是位居绝地、也不知能不能逢生的靳旋玑给赶尽杀绝。

身为西门骡的二儿子,同时也在总督府任职师爷的西门炬,对这个措手不及的命令直皱着眉。

“升堂?”他靠在西门骡的身边小声地问:“阿爹?”他今天不是说只要见见这个客人而已吗?好端端的,怎会要升堂办案?

“叫我大人!”西门骡不但不能理由,还狂得二五八万地拾高了下巴。

在府里任职府衙的三儿子西门烁,在了解父亲大人的骡脾气已卯上了后,满脸同情地拍着一脸茫然的靳旋玑的肩。

“跪吧,升堂了。”元辜的羔羊,没事何必走进他家的大门来受罪?

靳旋玑百般不从地望着光滑如镜的地面。

这……男儿膝下有黄金,即使照身分来看,向朝廷官员行礼下跪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可是他实在是很难说服自己向一个又骡又凶,吼他的道理一条也不正,而且还莫名其妙地想审他的官下跪。

“免了,特准不跪。”西门骡反而扬着手,脸上漾着恩赐的光辉。

“快谢他呀,”西门烁忙不迭地教靳旋玑讨好他。

“多谢大人……”靳旋玑在谢着他的同时,心底也被他的那副馋样给惹出了丝丝怒意。

“有没有杀过人?”西门骡公事公办地问。

“没有,”大过分了,还真的把他当人犯来审。

“有没有放过火?”

“没有,”问这种问题,是呆子的才会承认。

"有没有偷拐抢骗过?“西门骡打破沙锅问到底,非要揪出他一条小辫子来治罪不可。

靳旋玑火大地擦着腰,“当然没有!”他们俩是不是上辈子结过仇啊?

西门骡阴冷地指着他的鼻尖,“有没有不要脸的随便乱认弟弟?”

“这……这也算?”前面那些他可以不计较,但这招就太超过了。

西门骡两眼一抬,扛大了嗓门,“照实上禀,不然我就先罚你充军三年!”

“你……”公器私用哪!哪有人仗着自己的官权,这样不合理的私下审问还自己定罪名?

“听说你身上有本记载着漩玑剑法的旋门赋?”见他不回答,西门骡忽然对他笑得很阴森。

“在这。”姑在靳旋玑身旁的西门烁,尽责地在靳旋玑身上搜出西门大人想要的东西。

他大刺刺地指示,"充公。"

“为什么?”在西门烁手上的充公大印盖上旋门赋的封皮时,靳旋玑扯开了嗓子大叫。

“妨碍经济稳定,”西门骡不疾不徐地给他安了一个罪名。

“它哪妨碍了?”这本破书哪有本事能成为他的罪柄?

“它在外头不是传闻价值高达十万两黄金?”西门骡得理不饶人地问向他,“一本破书也值这个价,人人不务正业的想抢想夺,你说,这不是妨碍经济稳定?”

当场被骡得条条是道的靳旋矾,只能哑口无言地瞪者他。

“那柄剑,”西门骡两眼一。转,又把目标指向他身上的佩剑。

“这是我的家传宝剑,为什么也要把它充公?”靳旋矾在西门烁要把自己的松涛剑取走盖印时,紧紧抱着它不放。

占在上风处的西门骡冷冷低呼,“危险物品,充公,”

盖印的声响再度传至靳旋玑的耳底,当靳旋玑哀伤地才想为自己掬一把同情泪时,摹然发现西门骡不杯好意的眼神,又开始在他身上的衣裳上打转着。

这回就换靳旋玑高高地抬起下巴挨他狂。

“衣裳总没犯你什么法了吧?”他就不信连一套衣裳也能够犯了他大人的罪。

“太过花梢,对善良风俗有负面的影响,充分。”只可惜西门大人的借口远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多。

反正他怎么说都有理就是了。

眼睁睁的看着西门烁又奉命拿着充公大印,将他全身上下盖得满是通红的墨印时,靳旋玑终于明白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八字,原来就是在这里发扬光大的。

怎么有这么骡的人?别人的理都不是理,就他的歪理全都是真言,在他的面前,说也有罪,不说罪过更大,而他的官威又偏偏大得不得了,敢跟他顶撞和试图据理力争的后果,就是败在他的官权下被盖得满江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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