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到十九岁才开始谈情说爱,没想到竟然喜欢上一个乖僻的男人,真是造化弄人。
她喜欢对每一个人微笑,他则整天绷着一张臭脸。
她喜欢热热闹闹、多采多姿的生活,他却喜欢安静无华的简单生活。
月老这次的红线实在是牵得太离谱了,既然恕不了天,她就要改变人!
莫语柔暗自立誓——她一定要将宇文丰调教成一个……会哭会笑的正常人、一个好丈夫月亮高升时,莫语柔已经快将竹院踩出一个洞来了。晚膳时间她食不下嚥,门外一有风吹草动,她立刻就会探头往外看,她在等一个人——自竹林回来后,她一直待在竹院等宇文丰,等他来解释他不合理的举动,以及要他为「不告而别」而道歉,哼!将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扔下来,实在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从黄昏一直等到午夜。
即使夜已深了,莫语柔还是决定出去找他。
甫一踏出房门她就看见宇文丰了,他手里正拿着一壶酒,显然才刚从外面回来。
月色中,他的黑眸幽深而神秘。他在看到她时显得有些错愕,目光随即转变成深不见底的黑潭。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莫语柔知道他「惜字如金」,要他主动开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今晚月色好。」他举起了酒壶,摇一摇,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你……喝了很多酒?」今天晚上,他看起来有点不一样,少了平日的淡漠,却多了分神秘的魅惑。
「妳为什么不休息?夜已经深了。」宇文丰平常滴酒不沾,近几天却接二连三的想嚐试一醉解千愁的滋味,这全是为了眼前这个叫莫语柔的女子。
「你这个人……」她咬着下唇,努力抑止怒火,她不懂他为何每次都拨开她伸出的友谊之手。
她深吸一口气,将一切归咎于他是个孤独太久的人;顺了一口气,她再次开口道:「反正我也睡不着,进屋来,我替你泡一壶热茶解酒。」
宇文丰挑起眼,考虑了一会儿,才慢慢地点头。
莫语柔这才开心地笑了,随即转身回房。
「这几天你将房间让给我,晚上你睡哪里?」她开口问道。
「书斋。」
「我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我就搬回莲园,将房间还给你。」
「随便妳。」听见她又提起离开之事,宇文丰的心情更加恶劣了。
「你的茶!」她气恼地将茶水递给他。他的对话似乎永远不超过十个字,真是气死人了。
宇文丰并没有接过茶,他只是拿起酒壶,将酒一饮而尽。
看到他这个样子,语柔忽然觉得心疼不已;一个说不出自己心事的人一定很痛苦,她真的好想帮他,见他藉酒浇愁,她的心亦跟着消沈了下去。
「不要再喝了!」她冲动地抢下他的酒壶。
宇文丰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一双黑眸直盯着她瞧。
「宇文丰,你到底怎么了?」她的语气透着几许淒苦。
「不要关心我,如果我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
「你为什么老说一些我不懂的事?」她又好气又好笑,这是他最像「心事」的一句话,可是她却听不懂。
他并没有听到莫语柔的话,过多的酒让他视线模糊,迷乱中他依稀见到莫语柔娇美的脸庞,这个让他意乱情迷的女子……他想拥有她,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渴望,但是莫语柔爱的是宇文浩,如果他强迫语柔,只会让她不快活。他做不出伤害她的事,只能将满腔爱火深藏心中,独自煎熬……「宇文丰。」她小声地唤着。
他趴在桌上,语柔轻轻推了他一下,他还是没醒,只是咕哝了一声。
「这下可好了。」她皱起小脸,本来想帮他解决心事的,没想到他却睡着了。
将他唤醒似乎有些残忍,她也不以为宇文丰有力气走回书斋,她看了眼桌子和床铺间的距离,嗯,短短的五、六步,她应该扶得动他。
莫语柔弯下身子,努力撑起他的手臂,想将他的手挂到自己的肩上。
「宇文丰,站好!」奋战中,他微微睁开双眼,莫语柔乘机在他耳边命令道。
即使他醉了,身体的本能仍在,他缓慢地站了起来,半瞇的双眼瞄到了正前方的床铺,他毫不犹豫地就向前走,只想早点爬上床去睡觉。
「等……等一下啦!」莫语柔急呼。
但已来不及了!宇文丰一只手臂勾着她的肩膀,以极快的速度向床直奔而去,本来想扶他上床的莫语柔,现在反倒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只能不由自主地被拖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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