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将湿衣服脱下来!”他厉声说道。“你想冻死吗?”
废话,她当然不想,可是她现在手脚真的不灵光嘛!她抖着手想把衣带解开,可是却笨拙得可以,他暗咒一声,顾不得自己也冷得发僵,伸手将她的衣服解开,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傻了,一动也不动呆呆望着他。
“剩下的你可以自己来吧?”
她的声音让她倏地回过神,她低下头,他已经将绳结解开,衣服松开,里面的亵衣隐隐可见,她退了一步,面红耳赤转过身。“我知道了。”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不发一语低下身子开始生火。
她走进小屋中的内室将湿服褪下,从包袱中拿出干衣换上,当她走出内室时,火已经熊熊燃起,而他……也正打算脱衣服,她脸一红,正想退回内室时,突然想起他一边的肩膀受伤,要将这些湿黏在身上的衣服褪掉一定很不容易。
轮到她帮他脱衣了,这个念头让她心头有若小鹿般乱撞。
她走到他面前,不敢看他的脸。“我来帮你吧!”
他没有说话深深望着她酡红的脸,静了一下,才将手垂下来。
她先将系在他脖子上的披风带子解开,然后是绳结、腰带,在这段时间,他们两人谁也没开口说话,但是微抖的手和急促起伏的胸膛,却透露了两人内心纷乱的情潮。
她轻轻将他的上衣脱下,这时她鼓起勇气抬起头,而她所见的令她快喘不过气。
她从没见过他用如此炽热的眼神凝望过她,令她全身发软,手一松,他的衣服便啪地落在地,可是谁也没注意到。
在下一秒他们已经在彼此的怀中,他的双臂有如钢铁般紧紧环住她,从身上所散发的热度,足以将彼此烧熔,她全身几乎虚软无力。
他的吻有若雨点般的洒落在她脸上,从她的脸颊滑到颈子,她的皮肤光滑细致,令人爱不释手,渐渐地他无法满足,他想要品尝更多的她。
腰带一解,她刚换上的衣服落地,由于亵衣已湿,早已换下未穿,如今她是未着寸缕面对他。
他则睁大眼睛,他从未见过赤裸的女体,她的胴体有若最上品的白玉一般,细致滑润,胸部那迷人的隆起,使他想起早先在王家看到王大婶哺育婴儿的镜头,那儿是一处最神圣、迷人的圣地。
他带着崇敬的心情,俯身轻柔吸吮着,她不禁逸出一声喜悦的低吟,无法自已地拱身迎向他,几乎完全无法思考。
这并非他俩的第一次,但此刻席卷他俩几乎使他们亢奋的情潮却是陌生的。
有些费力的,他从她身上抬起头,看见自己发抖的手,不禁惊骇地哑声问道:“天!怎么……会这样?”
她无法回答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昏眩地摇摇头。“我也不晓得这是怎么一回事?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过……”她轻喘地说道。
望着那张嫣红娇媚的脸庞,他不再开口了,全身紧绷的渴望和热潮呐喊着要挣出,他轻轻拉下她,让她平躺在他从马背卸下的毯子,虽然仍有些湿,但是此时谁也不在意。
答案是需要两个人共同去寻找的。屋外的雨渐渐小了,但滴答滴答声仍从屋顶上传来。
火光前,两个人影交相缱绻着,荻莲舒服的枕在靖尧的胸膛,小手则轻柔的触摸他平坦的胸肌肌理。
两人都为方才的火热爆炸和甜美所震撼,这是两人成亲以来,头一次有这种感受。
靖尧望着屋顶,手则像抚摸小猫咪一般的触摸着她柔软的黑发,他无法阻止自己去回味方才那一刻,这是他自成年以来,第一次完全不由自主的付出了所有的自己,虽然好像被烈焰吞没,被烧得飞灰湮灭,但他却有重生的感觉。
荻莲现在终于明白,她娘当初在教她为人妻之道时,为何会说闺房乐趣妙无穷,而在她和靖尧短暂几次的敦伦经验中,一直都淡如水──在还来不及有什么感觉前就结束了,直到今日。
“冷不冷?”靖尧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听起来好舒服。
她朝他怀里钻了钻,撒娇似的说道:“在这里不会。”
他忍不住轻笑,然后坐起身子,将他的包袱拿了过来,那个包袱是在他们离开邢州城前,抽空到他们原先所在的客栈拿回他们寄放的行李。
当他从行李中拿出那件厚披风时,盖在两人身上时,她眼睛睁大了。“这不是……”她手轻轻摩擦披风背后绣的那只大鹰,脑中不禁浮现出当时在做这件披风的情景。“这只鹰……可是我从小到大绣得最好的绣件。”她猛地抬起头来。“它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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