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如此神通广大……嗯……唔……”风蝶衣话没说完,鼻子先被撞到,就在她痛得张唇时,唇被覆住。
随即,苦涩的药汁滑入她的喉咙,她皱起眉,想要推开他,却反被制住,喂了更多口的药汁。
直到那碗药全喂光,他才放手给风蝶衣一个呼吸的空间。风蝶衣急促的喘息着,狼狈的瞪着他,连说话的气力也被他夺走。
这个人……竟然这样……老天!他喂药的技巧实在有够差劲,还会撞到她的鼻梁。
“你到底……要怎么样?”风蝶衣死命的呼吸着,可这样反而招来更大的痛楚。
痛是痛,可心跳也不受控制的加快速度,盯着易阳亦沾上些许药汁的唇,她别过脸不看他,强忍着身子的痛,想推开易阳。
“我叫易阳,你可以记住,也可以忘了它。名姓之于我,不过是个代称。”易阳硬是将适才被他半抱起、现在死命忍着痛挣扎的风蝶衣压倒在床,就在她痛得抑不住呻吟时,冷冷地吮她一眼,起身离开房间。
偌大的房间因他的离去而变得空荡荡的,而胸口的空虚感自他一放手便产生。
风蝶衣平躺在床上,久久,身子的痛离去,心跳却未曾平复。
五年未见,他还是那个样子……
她在期待什么?她在想什么?五年来她惟一的执着……
到头来似乎是两头皆空。
那他为何留下她?为何说没有开始哪来的结束?
双飞如意镜他皆到手,何以他会这样说?
风蝶衣发现自己现在走在一片充斥迷雾的森林,怎么也找不到通往出口的路,迷失在这座名为“易阳”的森林中……
窗外的月冷冷的倒映在结了一层薄冰的湖面,模糊的影家如同云雾缭缠的凌云城,始终让人看不清它的模样。
凌云城又陷入一片灰雾中,伸手不见五指,凡是开着窗和门的房间皆会被雾侵占,连易阳的书房也不例外。
“城主。”孙志煌摇着羽扇一脸恭敬的作揖,轻唤着立在窗前发呆的易阳。
发呆?是的,从来不发呆甚至没有时间发呆的城主这下子竟然是在发呆,即使他仍是张万年不变的冷脸,可孙志煌还是凭着多年来的观察发现易阳的情绪转变。
“找到了吗?”易阳问的是下毒的嫌疑犯。
“据奉命煎药的小菊说,她曾在煎药时离开一阵子去上茅房,之后未曾离开过半步。”孙志煌回道。
全城上下全教易阳的怒火扫过一次,几乎没有人幸免……呃,中毒的风蝶衣例外。
偏偏易阳的脾气不似一般人发发就算了,他的怒火是冰的,被他扫到的人全身上下无一处是暖的,只怕冻成冰人还得感谢易阳“手下留情”。
风蝶衣生命垂危之际,凌云城上下就成天生活在“冰天雪地”中,直到风蝶衣清醒为止。
“没有人见着行迹可疑的人物吗?”易阳冷沉的问话充分显示出他的不满意。
“回城主,是的。”三日来,孙志煌全城上下全问遍了,几个擅长使毒的高手甚至被他彻底盘查,然而,他们无一人身上有配制遗三更的药材,或是残留有遗三更。
“志煌,我予你七天的时间查出谁下的毒手。”
“城主,这……”孙志煌暗自叫苦,他怎么那么倒霉?
“我相信你的能力。”易阳微扬唇角,冰眸淡视。
孙志煌见易阳的笑容,霎时瞪大眼,简直像白天里活见鬼了那般惊骇,但他强压下心中不断冒出的惶然,忙称是。
咳,百年难融的寒冰突然被融化是一件很恐怖的事。而他孙志煌何德何能,“有幸”见着,真是该回去找个道士来收惊……呃,不是,是该上庙里去焚香谢佛。
易阳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扬扬手,孙志煌即再作个揖,预备退下之时,他咬住他:“志煌。”
“城主?”孙志煌看见易阳脸上浮现一丝困扰的神色。
“我……没事,去吧!”
“城主,有事萦怀?”孙志惶不是首次看见易阳有如此人性化的表现,五年前他从江南回来便曾如此。
易阳脸上突现一丝狼狈,“没事,去吧!”
“城主,有事的话,小的可以帮你分担,说不定还可以给予城主一些建言。”孙志煌壮着胆子弯身打恭作揖,一边偷偷瞄着易阳的反应。
“我……”易阳欲言又止。“没事,去吧!”
“是。”孙志煌转身离去,在合上门之前,他又说了句话,“城主,有时候顾虑太多反是致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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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阳
风蝶衣
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