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志煌盯着凌水璃,摇摇羽扇,顺顺下颚的胡须,无话问“灰”天。
“孙志煌,你说呀!”凌水璃站在孙志煌身前,任性的质问。
城主心里所想的事情,只怕他自己才知啊……连他这个凌云城的师爷,也猜不透浑身上下充斥着冰冷气息的城主在想什么。
他没有情绪,没有表情,没有……心。
除却五年前他下过一次江南之后拿了意镜回来却显得有些呆愣,虽不知原因为何,可也算是他看清易阳不是座人偶的证据之一,但他依旧摸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小姐……志煌也不知呀!”孙志煌摇着扇子,避重就轻的回答。
不愿让嫉妒心强烈、认定易阳为自己所有物的凌水璃得知五年前的事情,但他瞧凌水璃的神情,分明是个妒女才会有的神态,想必是……察觉了什么吧!
就算如此,他也不能说出口,只因他效忠的是城主易阳,而非前任城主的遗孤凌水璃。
但是,城主……唉!
如此年纪却如此老成与冷漠无情,有时候孙志煌真想掐着易阳的脖子说:“放任自己去做一些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
但易阳武艺高超,只怕他还没近他身就先被他打死。
“你跟在他身边那样久,你会不知!”凌水璃强压下心中不安,朝孙志煌尖叫。
易阳近来发呆的次数愈来愈多,愈来愈明显,案上有关“逍遥二仙”和“如镜”的资料意积愈多,孙志煌会不知个内真章才怪!
孙志煌这次干脆不理凌水璃,摇摇头,望着窗外。
此次城主吩咐他料理的事,纵有百般未解,有点头绪,他也未敢有异议,也未敢发问。
凌水璃见孙志煌来个相应不理,气愤的脚一跺,跑离书房。
轰隆一声,雷雨大作,似为凌云城……不,整个武林即将掀起的腥风血雨揭开序幕。数月后
洛阳南门富商韩家一夕之间惨遭灭门,惟一侥幸存活的只有韩家“少主”韩如净与其姐韩端端。
韩端端与夫婿叶云暂居于洛阳西边才子方世文家中,而韩如净则教韩家在江南的世交友人沧浪山庄风天行之一双儿女——江湖人称逍遥二仙——所救。
一切真相大白之际,所有的事件只为韩家传家宝——如镜。
如镜的出现与韩家的灭门牵扯出十三年前武林的无头公案——映月剑的拥有人易水寒的失踪以及全套的映月剑法剑谱。
这两项因素使得整个武林为之疯狂的想找到如镜与意镜。
正当所有的人将焦点集中在如镜身上之际,离风云焦点中心洛阳不远的一处小渡口孟津,因一场骤雨使得黄河水位高涨过平日可行驶的安全水线,欲在此搭船的人们全都涌入附近一家小客店。
入春的夜,悄然降临。
“说来也奇,我才从洛阳来,偏就遇上这么一场雨,分明是老天爷在跟我这小商人作对!”由于客店满是人,因而席地而坐的不在少数,此时,有人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怎么兄台突兴此感叹?”客店内有人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小哥儿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咱们洛阳突然出现一大批江湖人士,贫的富的、穷的贵的都有。我本是在洛阳一带做小本生意的,谁知那些江湖人士一来,把我的客人全给吓跑了,不得已,只好转战他乡,看看有什么好意头赚赚。天可怜见,现下又遇上这骤雨使得渡船停驶,唉!”
“江湖人士到洛阳跟兄台你的生意又有何干系?”另一人也疑惑的问。
照理说,做生意的人不都奢望多些人来才是,怎地这名商人反倒反其道而行?
“还不是为了咱们洛阳南门的富商韩家的灭门惨案。”
此言一出,在场的客倌们有大半发出惊叹。
“这我倒是有耳闻。”
“是呀!听说只留下韩员外嫁出去的女儿韩端端跟儿子韩如净。”
“可是听说韩如净后来也死了,所以韩家的产业全数交予韩端端处理。”
“一个女人哪成得了大事儿!”
“是啊!韩家的产业看来就这么葬送在韩端端手上了。”
“不过说也奇了,怎么韩员外一家会遭此横祸呢?”
“各位有所不知。”先前那名商人见机不可失,“夺”回发言权。“为了韩家的传家宝——如镜。”
“如镜?!”
“是呀!这如镜听说只有半面,小巧若掌中镜,可背面却雕刻了古汉时乌孙富商雷尚霆所有财产的地图;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听说这面镜子是寻找出十三年前独步武林的映月剑法的锁钥。为了传说中的宝藏,更为了映月剑法,大批的江湖人士聚集到洛阳,连带的,一些像我这样的商人也就待不下去的离开了,全因洛阳现已成了个战场。天知道,连江南三大庄——寄畅园、论语山庄、沧浪山庄——也都跟着搅入这场混战,你们说,我能不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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