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忙着安抚杜仲言,以为杜仲言满心满肚皆为未婚妻的安危忧心。
“谢谢小二哥,我的心踏实许多。”杜仲言一口饮尽热茶,趁小二哥被其他客人唤走时,未曾自山上移开的视线转为沉冷阴鸷。
手里的茶杯被他捏得死紧,就在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时,他陡然回神,低敛眼睫,将眸里的阴冷抹去,仅残留着若有所思。
他盯着外头的霪雨霏霏,看着那云雾盘踞的山头,心头也跟着压下大片乌云,久久不散。
“啊!”一声惊叫,白椿槿自深沉如夜的梦境里惊醒。
呆滞无焦距的眼眸直勾勾的瞪着天花板,久久,她方识出那是床帏。
床帏?
她眨眨瞠得老大的眼眸,丝制的床帏随着风飘动,尔后,左脚和左肩的痛楚清晰地传来,让她不由得逸出痛呼。
“好痛……”她捂住自己的左肩,勉强半坐起身,掀开被子,撩高裙襬,见着左脚踝有明显的五爪痕,黑色的爪痕烙在她白皙的脚踝上,分外清楚。
再褪去左肩的衣裳,上头的五指印呈紫红色,伤及筋骨。
没有人替她疗伤。
她急促地喘息着,重咳几声,扬手掀开床帏。
只见房内有一圆桌、一玉屏,圆桌上头搁着茶壶和几个茶杯。
她吞吞口水,顿觉喉咙干涸需要喝水,于是下床拖着左脚往圆桌走去,所幸里头有水,否则她肯定渴死。
“呼——”吐出一口长气,白椿槿决定尽速离开——趁自己尚未被那白衣男子逮到之前。
是以她拖着脚步打开门,迎面袭来一大片白雾,遮掩住她的视线,教她看不清前方。“好浓的雾……”
“我说过你不能乱跑。”白衣男子在雾散之际突然现身。
白椿槿被他吓得退避三舍,绊到阶梯,往后一倾,下意识地伸手捉住白衣男子的衣襟,以减低自己摔倒的痛楚,但白衣男子随手一挥,她的手被挥开,背部着地,一股闷痛自后脑传来。
“你……你……”白椿槿痛得泪水盈眶,含恨瞪着白衣男子,“你到底要如何?”
白衣男子饶富兴味的望着她,轻唤:“白椿槿。”
白椿槿闻言一愣,“你……你怎么……”知晓我的名?
而且听他唤自己的名,她全身上下竟有种虚软无力的感觉。
“你的三魂七魄今后归我管,最好将眼睛放亮些。”白衣男子唇角勾起一抹邪笑,盯着白椿槿的眼神活似在看一只苟且偷生的蝼蚁。
“你到底是何人?”白椿槿对于他,并无先前对那黑狐的浓重戒意,但有着更多的迷惑与惧怕。
惑于他的目的,惧于他的心态。
“我?”白衣男子仰首一笑,“你没有资格知晓我是何人,你只要明白,你是我的玩物,我随时可以让你脑袋搬家。”
“你……”白椿槿皱眉,因扯动身上的伤而逸去话尾。“我是人,不是你的玩物!”
“正因为你是人类,才会是我的玩物。”妖眸闪动着异样的神采,白衣男子俊朗的面容似笑非笑,透着一股残忍。
“公子口口声声说‘人类’两字,莫非你不是人类?难道你……”白椿槿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能性,“你……你……”
“对,我非人。”他直言无讳,眸里的蔑意更甚,唇边的笑意更浓。
可白椿槿无暇在乎他的姿势有多魅惑人心,她所思所想尽是这人……不,这“非人”的他……
“你是我的。”白衣男子弯身捏住她的下巴,直直望进她闪着幽幽水光的瞳眸,“玩物,你要有这层认知。”
“我不是任何人的玩物!”男子霸道的口吻激起她的反抗心,她逃离便是为了不让任何人主宰她的身心,岂料逃过一劫又遇上一劫。
“你是‘我的’玩物。”他特别强调“我的”两字,说得白椿槿愤怒难消,她扬高右手,大力往他的脸颊掴去。
下一刻,搁在她下巴的力道骤然加重,她疼得皱起柳眉,可眸里旺盛的怒火未减。
“你休想!”白椿槿想赏他一记巴掌,但这回被他闪过且擒住手腕。
“你如此想当残废吗?不必大费周章,告诉我一声,我立时为你达成心愿。”
他低柔的嗓音在白椿槿耳畔回绕,可那残忍的话语却犹如一桶冷水浇灌,身子轻颤,嘴巴却一句讨饶的话也不肯吐出。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久久,他放松力道,她便犹如去翼的蝶儿般坠地。
她吃力地撑起身子倚靠于廊柱旁,抬起右手,望见不住颤抖的右腕上有着指痕,手腕以下的指和掌僵硬,几乎无法抡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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