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咸的,为什么?为什么这水舔起来咸咸的?”水承潋质问,将杜仲言之事置之脑后。
“因为那是眼泪。”白椿槿闭上眼,不让他再舔,他的舌头让她变得很奇怪。
“眼泪?”那是什么?水承潋的记忆里没有“眼泪”这个名词的存在。
他没有眼泪,茜草和枸杞也没有眼泪,只有人类有眼泪吗?
“那也是一种水。”白椿槿简略的解释,但不愿告诉他何时才会有眼泪。
“你……我们可以下去了吗?”
一直“挂”在水承潋身上,让她很不好意思。
“下去?”水承潋不解的看着她,她指指岸边,他顺着看过去,扬眉,带着她飘到岸边,放她下去,自己则飘在离地不远的空中。
白椿槿一脚踏实地,膝盖一软,差点站不稳。她捉住水承潋的手,后者没有甩开她的握持,待她能站稳后,她才放开他的手,但有种奇异感觉衍生,看着他,她有些不知所措。
深吸口气,她转身见着杜若,于是上前去查看他的情形。
水承潋跟在她身后不到一步的距离,漠然的看着她对杜若上下其手,感受到先前自己苦心隐藏的气外放的结果是——
招来青蛇与黑狐的追杀。
此时他气未全,但他们两人已至,于是随手一挥,将白椿槿和杜若圈在一个光环里,转身面对他们两人,嘴角冷残的笑意说明他很“乐意”青蛇与黑狐前来“送死”。幽幽静静江水平,悠悠映映波澜起。
白椿槿盯着水承潋专注凝视的妖眸,不甚理解那双眼眸隐含的意义?事实上,她没弄懂过他,也不想弄懂他,对她而言,他不过是个憎恶人类的“非人”;而自己仅是正好倒霉被捉住成了他玩物的“人”。
她见不得有任何生物在自己眼下受伤,因而大发善心的救活他,如是而已。
可……水承潋的眼神教她莫名心悸,那陌生的感觉又麻又热的散发着,凌驾她的理智,教她不知如何是好?
“你——”
“水承潋!”水承潋不悦地咆哮纠正她。
“水承潋,你……你的伤……”白椿槿借着光亮瞧清他身上的衣物也换过,但肩胛处渗出血丝,想必是适才的“游戏”牵动他日渐复元的伤处。
水承潋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肩胛,掀开衣襟,偏头想将血舔干净,但上一刻缩得老远的白椿槿立即冲过来,撕了自己的内裙为他压着止血,然后用布中包扎好。
“别再乱动,伤口愈合又裂开最为难治,会留下疤痕。”白椿槿苦恼的皱起眉头,似是不愿自己手中的伤者身上有瑕疵。
“那又如何?”水承潋受过的伤不止如此,只是太久没受伤,让他忘却原来受伤是如此的痛,瞧见白椿槿皱起眉头,他的眉宇也跟着深锁。
“不……不如何。”她松手,突然发现自己离他太近,他很容易再次擒住自己做出什么事来。
因此,她低头避开他的注视,想要退离他。水承潋一见她开始退缩,手一伸,捉住她的手腕。她抬头看他,晶亮的眼眸闪过一阵惊慌,但她一教他捉住便动也动不了。
水承潋打量着她的容颜,倏然,眉更加纠结,他另一只手握住她耳上的耳环。
白椿槿一惊,下意识的往后倾,可水承潋没有放手,只是徒然扯痛自己罢了。
她紧张的看着水承潋,臆测着他下一步行动,只见他不一会儿便放开耳环,但没有放开她的手腕。
妖眸凝睇,薄唇缓吐,“你为什么逃?”
白椿槿闻言僵笑,背上冷汗涔涔,呼吸不顺,双眼四飘的说:“我没有逃。”
“是吗?”他的声音沉落几阶,教白椿槿呼吸一窒,深深地恐惧着他的力量与无常的心思。
“你到底……要怎样?”她受不了的问,不愿时刻活在生死边缘。“若是可以,请你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放我走,好吗?”
“放你走?”水承敛冷笑一声,抿紧唇瓣,“绝无可能。”
“你!”白椿槿就知道自己真是枉做好人,没事救了他干啥?他还不是个不知何谓感恩的妖?她竟一时心软救了他,让自己跌入更坏的境地!
“不是你,是水承潋!”水承潋比她更凶的纠正她的叫唤,擒住她手腕的手毫不怜香惜玉的加重力道。
白椿槿抑下喉间的痛呼,改口,“水承潋,你到底放不放我?!”
何必硬要她唤他的名?她不过是他手下的“玩物”,怎么唤他他何必在意?
“不放。”水承潋的唇扬起恶劣的弧度,张狂的笑着,不一会儿,他的笑容逸去,一个使劲便将白椿槿拉入怀里,洞里的光亮在同时间熄灭。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默婵(沐辰)
水承潋
白椿槿
灵异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