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莲问不知大难临头,犹天真的问:“我刚刚送饭去给贝勒爷,结果又惹贝勒爷生气了,他就要我今晚去他房里侍寝,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贵嬷嬷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喜还是愁。
“贵嬷嬷,是不是贝勒节要处罚我?”她就知道自己莽撞的个性早晚会害苦自己,如果她肯对他卑躬屈膝些,也许就不会惹这么多麻烦了。
可是爹从小便教她,他们这些老百姓的命虽如蝼蚁,比不上那些富绅权贵,可也是有尊严的人,即使再贫贱卑微也要抬头挺胸的做人。
她是卖身到王府没错,可是要是自己没犯错,却要摇尾乞怜的叩首恳求原谅,水莲自知做不到,所以她才会三番两次的冒犯地位崇高、备受荣宠的元勋贝勒。
唉!大不了一死,反正在这世上,她已经没有亲人了,与其孤伶伶的活着,不如到地下找爹和娘一家团聚,心念一转,她心中的惧意也就跟着烟消云散。
贵嬷嬷翻个白眼,朝她碎了一口,“别胡说八道了,所谓的侍寝就是要你服侍贝勒爷睡觉,这可是件天大的喜事,往后你也不必再回到厨房工作了,待会儿回房后洗个澡,可得把身子洗得香喷喷才行。”
“不就是服侍贝勒爷觉而已,需要这么隆重吗?”她还搞不清楚状况。
“总而言之,你照我的话去做,听见了没有?”
水莲“喔”一声,“好嘛!我听你的就是了。”
※※※
“水姑娘请快一点,贝勒正在房里等着。”索龙万万没想到她会如此与众不同,要换作别的女人,早就迫不及待的爬上贝勒爷,根本不需要三催四请,现在他终于有些了解她的不同了。
水莲被叫得有些不好意思,“索龙大人,请直接喊我水莲就好,别加什么姑娘的,我只不过是个奴婢,这点认知我还有。”
今晚以后,你就不再是婢女了,我还是喊你水莲姑娘比较妥当。”贝勒爷的侍妾虽不是正室,可比奴仆的地位还高。
真有这么不一样吗?她困惑的忖道。
等她从怔忡间回过神时,人已经站在阳刚味浓重的男人寝室,而索龙已识趣的稍然退下。
“你倒是很会派头,居然还得劳动我命人去三催四请。”元勋的嗓音在此时听来瘖癌低沈,还挟着一股冷冷的谨刺意味。
水莲自普理亏的先行道歉,“对不起,贝勒爷,因为刚刚厨房里出了点事,奴婢才留下来帮忙,一时忘了时间才……”
他哼笑一声,“你该不是畏罪不敢来吧?”
“畏罪?”她一怔。
“你怕我识的你们的诡计,所以才借故拖延时间,难道不是这样吗?”三贝勒以为在他身边放了个眼线,就能随时随地掌握他的行踪,真是愚蠢的可笑。
她茫然的:“什么诡计?奴婢真的听不懂。”
“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很快就裀道了。”他不会原谅逼死他额娘,几次想置他死地的凶手,等事实真相调查出来后,他绝对不会轻易饶恕他们,即使是他阿玛的女人。“还不过来帮我更衣,难道还要我自己动手吗?
水莲一听以为他要睡觉了,毫不迟疑的上前替他解去前襟的盘扣,活到这么大,她还是初次帮死去的爹之外的男人脱衣服,在心慌意乱之下,不免有些笨手笨脚,费了好大的劲才解去他的长袍。
“贝勒爷请坐下,奴婢帮您脱鞋。”她努力克制不让自己脸红,小手颤抖约为他脱去鞋袜。“贝勒爷现在可以安歇了,奴婢告退。”
不料她才起身,娇小的身子已被蛮横的拖进元勋的怀抱,他阴冷的一笑。
“游戏都还没开始,你该不会想临阵脱逃吧?”
她被他怪异不明的举动骇住,本能的扭动身子,“贝勒爷,有话好说,请你不要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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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忽地从睡梦中惊醒,发觉炕上只剩她一个人,旁边叠放着套衣裳。
水莲穿上那件袖花缎大袄,它的质料相当好,这就是当上侍妾的好处吗?铜镜中映照出她略显苍白的脸颊,可是,为形中却又散发出初为女人的柔媚,只是眉宇间难掩落寞。
她打理好自己后,便一路来到厨房,贵嬷嬷正着指挥丫鬟、仆役们做事,见到水莲反倒吓了一跳。
“你怎么跑来这里了?现在这儿可不是你来的地方。”贵嬷嬷心里明白,水莲此刻身分已经不同,忙要赶她走。
水莲焦急的扯着她袖子,“贵嬷嬷,能不能拜托你跟贝勒爷说,告诉他我不想当侍妾,请他让我回来这儿工作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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