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扬古蓦地放开她,见到一张染着红晕的俏脸,气喘吁吁、弱不胜情地抖颤」
他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激烈的喘息,嘴唇干燥,喉中焦渴难耐,他从没有这样动情过,感觉陌生且惊心动魄,无法克制。
他猛地起身,奋力奔出她的房间,头也不回,怕一回头,必定跌进她那张柔软甜蜜的情网,难以自拔。
他冲进花园里,极力平复昏乱复杂的思绪。
一阵凛冽的寒风袭来,夹带着清雅芬芳的香气,他清醒了一点,这才发现自己伫足在梅花树下。
他怔怔望着满天飞舞的花瓣,随手去接,落花竟在他的手心悄悄化去,他愕然,抬头一看,才发现缤纷洒落的不是花瓣,而是入冬后的初雪,如絮乱飞。
他无法肯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前?还是现在?
又彷佛是潜藏在云雾中的那一颗心忽然明亮了起来,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原来,魏婴那张夺人心魄的笑靥,早已深深烙印在他心上了。
天还没大亮,魏婴就被窗台上吱吱喳喳的麻雀声吵醒,勉强睁开眼睛,居然看见房间里亮得刺眼,她弹跳起身,扑到窗前一望,惊喜地大叫:「阿乔姊,妳看,下雪了!」
被魏婴折腾了一整夜,刚刚才躺下睡了一会儿的阿乔,没好气地回话:「妳闹够了没呀,我的阿婴小姐,妳已经整了我一夜,现在能不能饶了我,让我好好睡上一觉呢?」
魏婴看了她一眼,奇怪地问:「我整了妳吗?怎么不记得了?」
「少装蒜了,少将军亲妳的事总不会不记得吧。」阿乔嘀咕着,翻了一个身,裹紧了被子继续睡。
「妳说什么?」魏婴大吃一惊,迅速爬到阿乔床边,用力摇着她问。「妳刚刚说什么?说清楚一点!」
「要怎么说清楚嘛,真快被妳烦死了。」阿乔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气呼呼地说。
「妳醉了,然后少将军送妳回来,接着我去拿醒酒药,一回来,就看见你们两个在亲嘴啦,少将军走了以后,少将军夫人还差人来找过他三回,而妳又翻来覆去,说了一整晚的梦话,烦死我了……」
魏婴呆了好半天,突然双颊一红,神情如醉地低语着:「原来是真的,昨晚头晕得那么厉害,我还以为是作梦呢,原来竟是真的……」
她恍惚地笑了笑,然后怔怔出神。
「别高兴得太早了,妳呀,现在搅乱了一池春水,看要怎么收拾才好哦。」阿乔当头给她浇下一盆冷水。
魏婴没听明白,仍自顾自地陷在陶醉的情绪里,她软软地倒在床上,拥着被子,轻叹着:「阿乔姊,妳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妳惹了老子,又惹了老子的儿子,妳想让他们父子两个为妳反目成仇吗?
我看老天爷也帮不了妳了。」阿乔的口气严厉。
魏婴半晌不语,许久许久才低低说了句:「少将军是不可能要我的,他已经娶了公主,也都对我表明得很清楚了……」
「那他昨晚为何一夜没回房?」阿乔插口。「少将军夫人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咱们这屋里找他呢?岂不是怪事?」
「是啊,为什么呢?」魏婴接着阿乔的话,自言自语。「少将军到底去哪儿了呢?」
「妳慢慢想,我可要睡了,不许再吵醒我,否则把妳的骨头拆了当椅子坐。」
阿乔故意露出凶恶的表情,魏婴朝她吐了吐舌头又挤了挤鼻子,然后识相的起身,梳理整齐之后,便轻轻离开屋子。
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好,这种不必打水、洗衣、劈柴、生火,养尊处优的舒服日子,还真让她无法适应、没有安全感。
想起阿乔对她说的话,她的心绪慌慌乱乱起来,昨晚,少将军是不是真的亲了她?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懊恼,昨晚发生的事,她都依稀记得那么一点点,却偏偏不记得这件事。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刚下过雪的空气带着刺骨的寒意,她脚上穿著薄薄的丝履,踩在积雪的泥地上,脚尖冻得都发麻了。
远远看见下人房里冒出浓浓的白烟,知道这个时候正是熬煮豆汁的时间,她想了想,天这么冷,干脆去要碗热豆汁喝也好。
她一头钻进热气腾腾的厨房,看见十三岁的小丫头阿莲正在全神贯注地生火,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阿莲背后,用力朝她背上一拍。
「阿莲,妳在干么呢?煮豆汁吗?」她笑问。
阿莲被她吓得跌在地上,大喊:「妳吓死我了!刚从这里逃出生天,就回来寻我们开心吗?」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齐晏
房扬古
楼婴
豪门世家
茫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