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东方公子」老仆指指马厩的方向,简单快速地将刚才的情况和谈话详述一遍。
「你说是遇袭?风马堡?」
不会吧!难道东方乔直飚风马堡救人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风马堡里老的老、小的小,年轻力壮的也只是专业牧丁,若真遇上能骑善战的突厥人,无疑只有任人宰割的分。
这种时候他们是该伸出援手的。
「今天所有的镖都回来了吗?」马长生毫不迟疑地询问众镖头。
「加上我们这一队,都回来了。」
「好。」他点头,果断地向在场的人交代道。「去编派小部分的人留下保护夫人,其它则将镖局里所有的人集合过来编队,随我去风马堡。」
「是。」齐声允答,众人立刻有效率地散开办事。
哼,就算没有朝廷军队的保护,可还有他这高手云集、名震中外的「震远镖局」在呢!
但救人之前,还是得先去跟亲爱的娘子「报备」一声才是!
耸耸肩,马长生不敢稍作停留地立刻转身回房。
※※※
她快疯了!
安小驹如热锅蚂蚁般来回踱步着,她没料到铁伯竟然会点她的穴,并且真的将她带进爹以前的「房间」这所谓的「房间」,其实是和前堡主安定全生前的寝室相通连的一间秘密地窖。
现在可好,穴道虽然解了,但她却被困在这间密室动弹不得。
她并不知晓外头的实际状况,但从铁伯匆忙而出,又十万交代她别「轻举妄动」的种种行径来看,事情恐怕大大不妙。
不行!她无法枯耗着时间干等铁伯回来,说什么她都必须出去瞧瞧才行!
爬上石阶,安小驹再度试图推开石门,却仍是徒劳无功;无论她使多大的劲儿,这石门仍是动都不动。
她跺了跺脚,气恼地拾阶而坐。这种情形从未发生,四伯们也没有如此对待过她,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至此她心里也算是渐渐有谱了┅┅
可事情万一真如她所猜测,是突厥人来袭,那她当然更不能坐视不管四伯年纪都大了,应该是由她去保护他们,怎么能让他们在上头「拚命」,自己却反而窝里「苟且偷生」呢?她虽是女儿身,但好歹也是一堡之主,全堡人的幸福和安全是她的责任和义务呵!
况且,如果四伯们有个万一,她又该如何向死去的爹交代呢?
一想起安定全,安小驹脑中猛地闪过一个模糊的记忆┅┅她记得爹生前曾经带她来过这间密室一次,当时┅┅啊!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给忘了呢?!
印象中这间密室另有出路嘛!
弹起身,安小驹忙跑回密室开始敲打四周的墙面,果然,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让她发现了另一条密道,真是天助人也!
提起裙摆,她屈身爬进甬道中。顺着迂回的路径匍匐前进。当她终于爬出地面时,才发现自己已置身在风马堡主建筑群后方的马场内,而弥漫眼前的,是阵阵熏窒呛人的浓烟┅┅
「咳┅┅咳┅┅」安小驹口遮鼻俯在干草堆上,根本还没弄懂目前的情势,即看见一个虎背熊腰的陌生壮汉正拿着火炬放火烧粮草┅┅
可恶的胡人鞑子!那可都是她宝贝马儿要吃的东西,他竟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放火烧毁,休想!
气急之下,安小驹随地提起一只水桶便朝那突厥人的头顶砸去。顿时,只闻「啪」的一声,木桶正中目标,应声碎裂。
但那突厥人的脑袋并没有因此开花,相反的,他反而以一副急欲杀人的凶恶模样,转过身来狠瞪着眼前胆敢突袭他的骄蛮女子。
喝!好硬的脑袋。
安小驹防卫性连退三步,正打算应付随之而来的报复行动时,却只见壮汉甩甩头、眨眨眼,视若无睹地又转回身去继续他烧粮抢马的工作。
哼!这是什么态度?!一副瞧不起女人的模样,他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嘛!
想当她的面偷马?门都没有!
安小驹真的气到脑袋发昏。
「嘿,别碰我的马!」她大吼,拿了草铲想都没想便朝对方后脑袋重重敲去。
这次,那壮汉可学机灵了,懂得在草铲即将用力「伺候」的同时,闪身避开;但经他这一躲,原本可以打昏他的一记重击,竟落得只能打掉他手上火炬的命运。
「啊!」惊喘一声,她直觉向后跳跃一大步,却被飞抛而下的火炬扫中裙摆。
糟,着火了。
安小驹不断拍动裙子,一心想要扑灭裙角的火苗,同时这个已然被骚扰到烦的突厥人也扬起刀,毫不留情地朝她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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