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坚持不让她单独骑马了,因为他担心她手脚上烫伤的皮肤会因此磨破了皮┅┅
他一直都是关心她的!
「你的手┅┅也好点了吧?」她探看他的手臂。
「托你一刀让对方毙命的福,应该不会再『恶化』了。」他抽开自己的手臂,旋身卸下马鞍上的包袱。
殊不知这「拒绝」的动作,刺激了连日来潜埋在安小驹心里的罪恶感。她低垂螓首,喃喃说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东方乔转回身,视线紧锁她满带歉疚的丽容,沉声道:「我只是希望你做事之前,能先用一下脑袋┅┅」
「我有啊!」她猛地抬起头,急着澄清。「那天晚上,我就是经过认真的思考之后,才会急着跑出去,想告诉你我的想法┅┅」
「你的想法?」他挑高眉道,状似悠哉地拨了根草叼含嘴角,但眼底却闪动两簇炙人的火焰。除了「马」之外,他很怀疑有什么样的「想法」会让她冒着生命危险跑出马厩。「什么样的想法?」
「就是┅┅就是┅┅」话到嘴边她突然满脸通红,全身不受控制地臊热起来。
遇袭当晚,情况混乱,她满脑子只想着要将心里最真切的想法告诉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现实状况或感觉。
可现在,在这最熟悉的广阔草原上单独面对他,她却反而有些退怯,不知该如何启口。
「就是什么?」他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他,同时也发现她的双颊异常通红。
「我说了你可不能笑我┅┅」
「我又不是马长生。」
「真的保证不笑?」
「难道要我发誓?」他叼高嘴角的草,故意露出耐心用尽的模样。
深吸口气,安小驹勇敢地望进他的眼睁深处。算了!豁出去了。她就发挥北方人「豪爽」的性格,有话直说了吧!
「我觉得你比较重要!」她义无反顾地宣告。
「什么?」东方乔神色一凛,没能接上她的意思。
「你曾问我你的名誉和马比起来哪个重要?我仔细想想,才发现┅┅」她咽了咽口水,鼓起十足的勇气重申一次。「你比较重要!」
「你那晚冲出马厩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他扬声道,惊讶于她坦率的言行。
可仔细想想,这些日子来,他不就是一直被她的这种脑袋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做什么的个性给吸引吗?虽然┅┅有时也会很生气就是了。
面对东方乔直视的眼眸,安小驹用力点头,「因为是突然想通的,所以我才会想急着告诉你┅┅嘿,你答应不笑我的!」倏地,她指着他惊呼。
「我没有笑你。」
「骗人,你的眼睛明明在笑。」她指出显而易见的事实。
「我有吗?」这回连他的嘴角都高高扬出一个弧度了。
「有,你有。」她激动道,脸也胀得更红了。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他说明自己的心情,他竟然┅┅
「我不是笑你,只是很高兴听到你的『真心话』罢了!」他低笑道,修长的手指抚过她早已红透半边天的脸颊,「至少,能从大批马群中『胜出』,已是我莫大的『荣幸』了,不是吗?」
天,这句话若是给其它三位兄弟听到,不笑到人仰「马」翻才怪!
「这表示┅┅你已经不生我的气了?」
「可以考虑。」他逗她。
知道她的心意,让他多日来烦躁的心情一扫而空。对于感情一事,他不曾细想,也从没料到自己会如此在意一个人,但,随着不断发生的大小事件,她的一举一动已一点一滴地渗入他的心中,牵引着他所有的思绪,甚至影响了他对自己的「判断力」┅┅
看来,这一趟北方之行,他应该不会「空手而回」了┅┅
这该说是「意外的收获」吧!
东方乔满带笑意地默默在心里有了主张;而此时,安小驹的注意力突然移到了他带来的包袱上。
「你为什么带着包袱?是打算要回京成亲了吗?」她惊问。
「成亲?」东方乔微挑单眉,不明白她何以有此认定。「你听谁说的?」
「全京城的人不是都知道你的事吗?」她引用铜伯的说法。「有关你逃婚的事。」
「连这个你也知道?」这可有趣了!
她点头,神情黯然。「我还知道和你订亲的是一位尚书千金┅┅」
「你的消息倒是满灵通的嘛!」他将脸凑近她,「不过很可惜只对了一半。」
东方乔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将包袱塞进她手里,悠哉地踱了两步,即潇洒地面对无尽的草原席地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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