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平常的信鸽和纸张便行了。”
莫如幽交待着。布天门内用于传信的纸墨都沾有剧毒,寻常人可消受不起。
推开窗,放飞手中白鸽,莫如幽凝神看向灰暗阴郁的天空,突幽幽地道:“当真人算不如天算吗?”
哑奴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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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突然暴毙的第五条狗。
在狗身边依旧躺着一枚黄色信笺,上面用极为秀雅的字体写道:“夜静声寒,青城睡狮暗逐离,布天不才,愿与青城同船载。”第一次出现这张信笺的时候是在一只死鸡的身旁,有两个门徒好奇地抢着看,结果一人身死,一人断掉一条手臂才保全性命。
而这枚信笺此时捏在一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中,手的主人普普通通,看起来就如寻常庄稼汉,一副为年底重税愁苦的模样:“子安,这个布天门怎么会瞧上我们这种小帮小派呢?”
“阿爹啊,现在不是为别人独具慧眼高兴的时候,我们该担心的是宾客的安全问题。布天门是纯粹想让我们鸡犬不宁啊。”
杨子安坐在房前的石阶上,扶了扶头顶的帽子,掸了掸衣上的浮灰,擦了擦新鞋说道。今天可是他的人生大事之一,可马虎不得。
“谁高兴,我是害怕啊。”杨景臣愁眉苦脸地道:“第二封信就扔在我床头,还满室清香哩,害得我以为是谁给我写的情信,差点就拿着看了。幸亏我对你娘情意坚贞,要不这时你就见不到你爹了,孩子。”
“这么说这是第三封了。”真是的,二天投三封信,连让人通知一下江湖朋友避避祸的时间都没有。杨子安沉思起来。他和爹爹长得完全不像,长脸,细长的眼眯成一条线,大手大脚,身体因经常干劳力活的缘故,很是修长结实。
布天门是由三百年前莫布天所创以毒为尊的歪门邪道,是在南方最为神秘和奇诡的门派。布天门门徒很少现身江湖,仿佛不沾染江湖杂事,但武林中每一次邪派当道的黑暗期,似乎都是布天门在身后伸出黑手推动的。他们就是邪派中的王者。
“他们搅乱江湖究竟有什么意义?”即使邪派当道,他们也还是躲在黑暗中,也没见出来称王称霸。三个月前布天门的突然行动又为才平寂几年的江湖投下搅浪巨石,布天门曾向白道中的十个门派发出邀请函,自开始接帖拒绝的桐城、崆峒、千叶三派被瞬间消灭,无一人生还后,其余七派无一拒绝。
“我决定了。”
杨子安突然跳起来大叫着,把杨景臣吓了一大跳。
“阿爹,你就到外面贴张告示,说我突然得了急病,仪式暂缓几天举行。”前来祝贺的人都是些私交甚好的亲朋好友,他们可不能害了人家。
“嗯,也只有这么办了。”杨景臣点点头,他这个人没什么长处,但就会结交些两肋插刀式的朋友,若真是把实话说出来,到时估计撵他们也撵不走了。
才想到屋内拿笔写告示,外面就响起“咚咚咚”急奔的脚步声。“掌门,掌门,终于有人送贺礼来了……”兴奋地冲进内院来的是天未明就呆在入门外要抢着迎宾的杨景臣的最小徒弟徐武。
杨家父子听着却急得直跳起来。杨景臣忙把杨子安推进屋内道:“快快快,快给我到床上躺着,徐武!”杨景臣又转过头对捧着贺礼进来献宝的宝贝小徒弟叫道:“快到外面对来客说你大师兄得了急病,没办法见客。仪式延后举行,那时我们再登门赔礼。”`
“仪式延后举行?”青城只有因为年纪太小而感受不到派内气氛日益凝重的徐武极度期待着这次盛会,因此一听到等了几个月才等到的仪式又要延后举行,当下便急了起来:“是因为大师兄得了急病吗?那太好了。”
“什么?”杨子安怒得也不进屋了,他猛顺过头睁大眼瞪着他没良心的小师弟。
“因为来的宾客说他是什么天草门的贤医来着。”
徐武指了指身后,而这时院门前便传来一阵冷笑:“杨景臣,我来这么久还不来迎客,这便是青城的待客之道吗?”
见儿子的目光转瞪向他,做爹的当即哭丧着脸无限冤枉:“是医贤王伟洛啊。”他怎么知道谁不来,偏偏这个死对头来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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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薰香。
花非花换上由三乡绅出资缝制的对襟长袖华服,腰前系带,头发挽起戴上垂珠礼帽,脚登布鞭。三乡绅还极为善解人意地为她打造一把圆头拐杖,圆头为暖玉镶制,握起来极为舒服。
莫飞纱也换上圆领衣袍,黑色腰带在身后打两个结,两头垂下。以布帛束发,并未戴帽。他手中捧着金红色的礼盒,跟在花非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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